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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我現在明白了。但是舅舅,洛非呢?他的確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驚才絕艷的人物,皇上難道沒有可能再次喜歡上他嗎?”“哈哈哈!”風凜仿佛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放聲大笑了起來,“小纓啊,皇上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難道你還沒看清嗎?”說著,風凜緩緩地走到回廊盡頭,眺過層層宮墻,似乎看見了京城內此時人仰馬翻,人人噤畏的混亂局面。“知道洛非輸在什么地方嗎?是時間。皇上不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他只是冷情慈悲。如果洛非有著皇上與秦思一般十幾年的感情,有著秦思那樣帶給皇上的無數驚喜和意外,也許,也許他會走進皇上的心里……”說到這兒,風凜的聲音開始變得有點縹緲,幾若未聞。“舅舅也說是‘也許’啊!”鳳徵后悅耳迷人的嗓音在身后響起,“天下那么多傾國傾城風華絕代的人物,就像當年的惜若,瑤淑妃,不是最后都被皇上漸漸遺忘了嗎?皇上知道寵,知道憐,就像對一副名畫,一處美景,但那不是愛,至少不是我們女人想要得到的愛。”說到這兒,鳳徵后微微低下了頭,露出一個無奈釋然的微笑,“所以,我早已看透,不再強求……”看著侄女略帶孤寂的側影,風凜輕輕地走上前,摟過她的雙肩,淺笑著說道,“陪我去看看日冕吧,他剛搬去東宮,一定什么都不習慣……”昊天二十二年,衛尉南軍與北軍的大統領相繼被革職,調離京城,其余人等均被官降三級。老丞相袁青墨在下達命令時,意味深長地看向自己的長孫,淡淡地說道,“你現在明白了我為什么告訴你‘永遠不要與秦思為敵’吧。”嚴琪毓與季成風二人的搜查開始從京城逐漸向各郡各縣蔓延,可是一直都沒有任何關于秦思的消息。朝堂上,屬于曦君洛非的位置已經被撤下來了,聽聞皇上從秦思被擄的那一日開始就對曦君避而不見。帝王身邊侍奉的小宮女無意間聽見皇上仿若自言自語般地低語:看到他,朕就想起了這輩子犯的最大的錯誤!第三部第一章“滾!臭要飯的!”小二模樣打扮的青年,朱紅門漆,奢華喧鬧的酒樓。“娘!”左臉布滿丑陋疤痕的男孩,歪歪倒倒地走向被揣下石階的女人身旁,“娘……”女人雙手撐地,緩緩坐了起來,披散著發,滿臉污垢的臉上嵌著一雙悲哀絕望的雙眸。她伸出手,把兩三歲大的男孩抱進懷里,可當她接觸到男孩碧綠的眼珠時,不知為何,眼底閃過一抹令人膽戰心驚的怨恨。……“你說什么?!靜兒回來了?!”大堂內,滿頭灰白,衣著華貴的老人顫抖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旁約莫三十多歲,斯文俊逸的男人急忙上前扶住了他,“爹,是jiejie回來了!”男人說到這兒,頓了頓,似乎有著難言之隱。“快!快去看看!”老人的眼角出現了一道淚痕,可是當他們趕到內室時,發現女兒的床頭趴著一個小男孩。男孩聽見吵鬧聲,轉過了頭,那一雙碧綠清澈的眼眸,老人一驚,失聲尖叫了起來,那聲叫喚包含著一種沉重的悔恨和悲痛,拐杖掉了,老人閉上眼,向后倒了下去。所有人都慌了,都亂了,都看向那個打破來之不易的平靜和幸福的有著半張臉丑陋疤痕的男孩。……“帶他去鄉下的老家吧!”還是那個斯文俊逸的男人,一身刺目的白衣,襯著所有人,甚至整個山莊的白,“十天啊,我失去了這個世界上最親的兩個人……”男人轉過身,緊緊地握住了拳頭,“陳榮,帶他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他!”天,還是那么藍,溫和的春風帶著一股沁人的香氣。大門在男孩剛邁下臺階時,響亮無情地關上了,拽住他的是一只冰涼的大掌,男孩不解地回過頭,望向那座只住了十天,富麗堂皇的宏偉山莊:陳。……“我們陳家是晉朝的后裔,就算昊天帝統一了大陸,陳家依然是世襲的貴族,享有朝廷賜予的特權。你娘,是陳家唯一的大小姐,唯一的公主殿下,而你爹,卑賤無恥的馬賊,擄走了你娘。”大廳高座上的男人冷冷地注視著跪在地上的小男孩,“你是你爹的孽,你娘的恨,陳家的痛。所以,你的一生都得為此贖罪。”“快看!是那個丑八怪!”“他的眼睛是綠色的,一定是個妖怪!”“妖怪!妖怪!”“丑八怪!”……“你說的人就是他?”“天涯自幼學習陳家武學,根基扎實,內功深厚,而且天生神力,相信這一次可以助二少爺一臂之力!”“好!反正是九死一生的任務,多一個人多一線希望。”京城的鬧市北街,沒有了昔日的喧嘩,只剩下詭秘的寂靜和一觸即發的危險。那個男人,身著青紫官服,一臉傲然靜默地站在轎前,他的目光緩緩地掃過面前黑衣裝束的刺客,甚至在與那雙碧綠的眼眸不期而遇時,眼底也沒有任何波瀾,反而是那雙異色雙眸的主人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心中充斥著驚訝、疑惑和矛盾……“狗官!納命來!”一聲怒吼,七尺寒鋒欺進身前,男人依然平靜凜然地站在原地,不見絲毫慌亂,就在劇痛襲來的一剎那,身子突然一輕,與拽住他手臂的刺客躍向后方,落入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刺痛和眩暈逼得男人不得不閉上了雙眼。“放開大人!”白衣浴血,手持黑色奇異寶劍的青年怒視著異色雙眸的刺客,刺客看了他一眼: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形容二少爺的話放在他身上才合適。胸中充斥著窒息的疼痛,他習慣性地垂著眼,低下頭,抱緊懷中的人,飛身離去,其余的刺客們仿佛有默契般,用性命擋住了追擊的官兵。月夜下,身著黑衣輕紗的男子披散著發,隨意卻不失優雅地坐在涼亭中,淺淺地品嘗著杯中的佳釀。“主人,陳家的死士擄走了御史中臣秦思。”從墻檐飛身下來的玄衣男人跪在涼亭外,粗喘著氣啟稟道。“哦?”黑衣男子輕輕哼了一聲,隨后嘲諷地說道,“難道除了陳天逸,江南第一大世家就只剩下一堆飯桶了嗎?”說著他舉起杯,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是那猖狂的笑聲中透著一股沉重的絕望和悲涼。當秦思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嶙峋的巖石和一張丑陋不堪的臉龐。也許是三十多年來經歷了太多,也許是心死感情已經麻木,他靜靜地看著坐在身前的男人,眼中沒有一絲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