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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此事,魏士杰更是有持無恐。”“為什么他不管卓凡了?”秦善不滿地問道,“那是他的親兒子啊!”聽了秦善的問話,秦思不知如何回答地捂住了額頭。雖然只與卓風(fēng)行見過一面,但不知為什么,就像對方能從一句話中理解到他的心思一樣,他似乎也能體會到卓風(fēng)行的堅忍和痛苦,“也許對他那樣的男人而言,忠君愛國,職責(zé)義務(wù),勝過了所謂的親情。”兵部尚書是尚書省與軍部唯一的聯(lián)系,卓風(fēng)行肩上的擔(dān)子比別人想象中的還要重,特別是在朝局變革的現(xiàn)在。“好了,我們別說這些了。”秦思提了提神,嚴(yán)肅認(rèn)真地命令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要動用金銀島的一切人力物力打探牢里的消息,好好保護卓凡,務(wù)必要讓他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到從大牢出來為止!”“是!”“是!”第二部第十七章時間就在這樣一個看似風(fēng)平浪靜、實則波濤洶涌的環(huán)境中一點一滴地流失著。秦思雖然竭盡全力想要救出牢里的卓凡,但是右仆射王文揚卻擺明了要整死讓自己兒子還躺在床上的罪魁禍?zhǔn)住G赝鮾杉业臓幎芬呀?jīng)是京城中明而不宣的事實,這也是一向笑臉迎人的秦思第一次把私人恩怨擺上了臺面。天朝建立以后,刑部儼然是全國最高甚至唯一的司法機構(gòu),而刑部尚書魏士杰則掌握了僅次于皇上的最大的仲裁權(quán),這也讓他在朝廷上占了舉足輕重的地位,而在刑部里更是呼風(fēng)喚雨。所幸魏士杰本人清高倨傲,誰的帳都不賣,因此刑部至今為止雖然小事不斷,但卻從未出過大事。然而,這一次,從兵部尚書卓風(fēng)行的小兒子關(guān)進大牢的那一天開始,整個刑部上下都籠罩在一層詭秘的陰影中。上層官員終日眉頭緊鎖,盤算著自己的仕途方向:想要維持原狀吧,可是只要一憶起那個男人豐姿卓越的身影,邪肆戲謔的笑容,就莫明地感到一絲恐懼和威脅。如此輕佻無害的男人卻有著雷厲風(fēng)行的手腕,再想到他背后的財力和皇上。唉……,這還真不好選啊……下層人員的日子就好過多了,從金銀島那里得到數(shù)量頗豐的賄賂和無數(shù)的好處,已然讓他們堅定了立場,每天忙著收集刑部的信息以及討好大牢里的卓家小少爺。這天魏士杰怒火沖沖地從翰林院回來,小丫鬟討好地奉上一杯參茶,卻被他一手揮到了地上,“秦思,秦思……”一想到那個人與皇上互相依偎的身影,他就忍不住妒火中燒,“去刑部!”皇上他沒辦法,但是還有一個卓凡啊!來到刑部司的大牢,一眼就可以看見被鐵鏈緊鎖在木架上的卓凡,華麗的錦袍已經(jīng)被鮮血和污跡浸染得看不出本來的顏色,散亂的頭發(fā),嘴角邊還殘留著凝固的血漬。“卓少爺,你今天感覺怎么樣呢?”魏士杰洋洋得意地坐到侍從端來的椅子上,輕蔑地看向卓凡,誰知道對方聽了他的話,不僅沒有睜開眼,反而嘲諷地一笑,“又在秦思那兒受氣了?”“你!”魏士杰火大地站了起來,下午翰林院中那旖旎的畫面再次浮現(xiàn)在腦海中,“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秦思不是一樣不要你了嗎?”“哼!”卓凡抬起了頭,已然蒼白憔悴的面孔上嵌著一雙清澈銳利的雙眼,“秦思是因為重視我才推開了我,我相信他!”毫不猶豫,無比堅定的語氣令魏士杰難以置信地向后退了一步。“你——你胡說!他才不會喜歡你!”“不管他喜不喜歡我,在他心目中我都是知己好友,至少……”說到這兒,卓凡頓了頓,嘴角邊揚起一個自得的笑容,“至少比你重要。”‘啪!’響亮的一巴掌打在卓凡的臉上,他的頭一偏,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你越打我……,秦思越心疼……,說不準(zhǔn)兒哪天就真的對我動情了,我了解他……”說著,卓凡輕輕笑了起來,那種自信的刺眼笑容看得魏士杰握緊了拳頭。“是嗎?”突然,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殘忍的光芒,“我倒要看看一個破破爛爛的死人他還會不會動情?”“來人,把他拖去死牢!”“少爺,少爺!不好了!”秦思正在書房里對著金銀島的帳目,突然聽到門外傳來秦善焦急的呼喚聲,他的心陡然一驚,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推開門,看見秦善和范莘慌慌張張地朝這邊跑來。“少爺,不好了!”秦善來到秦思的面前,氣喘吁吁地說道,“剛才接到牢里的消息,魏士杰要把卓少爺帶去死牢!”“什么?!”‘啪’的一聲,秦思手中的帳薄掉在了地上。死牢,那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蒼龍王朝統(tǒng)一大陸以前,死刑犯關(guān)押在兩種牢房里:一種是‘天牢’,雖然條件惡劣,但只用安安穩(wěn)穩(wěn)地等著死就行了;另一種是‘死牢’,那是一個煉獄,人吃人的地方,王朝最嚴(yán)厲的刑法不是凌遲,而是把人扔進死牢,踐踏盡他所有的尊嚴(yán)、精神,最后不是被別人吞食,就是為了生存,學(xué)會茹毛飲血,直到被其它的強者吞進腹中。而在天朝建立以后,這種刑法繼續(xù)延續(xù)了下來,通常用來懲罰朝廷的叛徒。“爺,我們得趕緊想辦法,要不然就算最后救出了卓凡,他也廢了!”范莘緊皺著眉頭,焦急地看向秦思。后者捂住下顎,低下了頭。好一會兒,死一般令人窒息的寂靜彌漫在三個人的周圍,秦善和范莘一直注視著秦思,等著他的命令。突然,秦思抬起了頭,雙眼閃爍著堅定銳利的光芒,“季成風(fēng),你都聽見了吧?”他的嗓音冷冷的,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長廊的轉(zhuǎn)角處,緩緩走出來一個人影,“你不會是讓我劫死牢吧?”季成風(fēng)平淡的語氣中暗藏著嘲諷,仿佛秦思說了一個不可能的笑話般。“是又如何?”秦思挑了挑眉,嘴角邊揚起一個挑畔的微笑,“不用再廢話了,你趕快去吧!如果卓凡有個三長兩短,我會非常不痛快的。”說到這兒,他微瞇起眼,倨傲地看向季成風(fēng),“而且說不定也會讓皇上……,跟著我一塊兒不痛快!”最后幾個字,秦思說得斬釘截鐵,那破釜沉舟的絕然讓季成風(fēng)的心也跟著顫動了一下,他知道:秦思不是在開玩笑!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季成風(fēng)轉(zhuǎn)身飛上了房頂,向死牢趕去。看到他離去的背影,秦思也轉(zhuǎn)過身,急急忙忙跑出后院,“給我準(zhǔn)備一匹馬!”“少爺,你不會騎馬!”秦善跟在身后,提醒地說道。“行了,趕緊通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