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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慕容舒意搬了張椅子坐在衛泠風對面,呆呆地盯著他看。衛泠風也沒有覺得不自在,自顧自地喝著茶。倒是慕容流云有些緊張,雖然很守規矩地站在一邊,但目光一直在他和慕容舒意臉上來來回回看著。「你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大的兒子?」衛泠風把茶杯放下,首先打破了沉默。「從親戚那里隨便過繼來的。」慕容舒意簡短地回答了一下,忽略了慕容流云不滿的白眼。「如瑄,你果然還活著……」「怎么說呢!總之還活著就是了……」衛泠風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不過為什么要說果然?」「當年你中秋過后也未歸來,我就派了人去冰霜城,結果卻得到了你的死訊。我當時又驚又怒,立即要去冰霜城討個說法,可最后被司徒攔了下來。「他說其中一定另有隱情,他猜你絕對沒死,若是我鬧上冰霜城去,只怕會破壞了你的一番苦心。」慕容舒意有些急切地為自己辯解:「如瑄,可不是我不關心你,不過你也知道司徒那家伙每次都會猜中,所以我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照他的話做做表面文章了。」「司徒先生向來料事如神。」衛泠風一笑帶過。「不過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慕容舒意說著說著,就離開椅子跑到衛泠風面前,忘情地拉住了他的手:「你不知道,聽到那個消息對我來說好比晴天霹靂……」「王爺!」衛泠風還沒反應過來,慕容流云就跳了出來,用力分開了兩個人的手:「你怎么能對自己的未來兒媳動手動腳呢?」「你這小渾蛋還有臉說出這種話來!」慕容舒意甩開了兒子的手:「我還沒問你呢!看中其它男人倒也算了,你居然敢把主意打到如瑄頭上來了!」「什么其它男人?你以為我這么不挑的嗎?」慕容流云身手敏捷地躲開了照頭打下的栗爆:「就算是王爺你,也不能阻礙別人命中注定的姻緣吧!」「就你這種用情不專的小渾蛋,居然還敢說什么命中注定?」慕容舒意沒打算放過他,追著打了過去。「這個世界上那么多的好男人,過八輩子也輪不到你娶如瑄的,你給我趁早死了那份心吧!」「慕容,你這么說的話也太那個了……」看著眼前滿大廳亂竄的父子倆,衛泠風搖了搖頭,放棄了說清楚自己不打算嫁給任何男人的立場。他們父子兀自吵吵鬧鬧地追打著,衛泠風轉頭看向窗外,發現不知不覺間天已經暗了,遠遠近近地已經燈火漸起。「如瑄。」衛泠風轉過頭,看到慕容舒意手里拎著不住扭動的兒子,笑容滿面地看著自己。「你放心吧!我會好好訓這小子的,不會再讓他對你無禮了。」慕容舒意一手捂住慕容流云的嘴,另一只手敲了敲他的頭,引來了一陣激烈掙扎和含糊的抗議。「你突然回來,那邊可能來不及準備,在我這兒吃過晚飯再回去吧!」「回去?」衛泠風有些恍惚地問:「回去哪里?」「如瑄啊如瑄!」慕容舒意嘆了口氣:「你不會以為我堂堂的安南王,連一座小院也照料不好吧!」吃完晚飯,衛泠風拒絕了慕容舒意送他的提議,堅持要一個人回去。「我想獨自散散步,還是王爺你對自己轄下治安沒有信心?」慕容舒意只能親自把他送到門口。「我又不是遠行千里,只是在城里走幾步而已。」衛泠風取笑他那依依惜別的模樣。「我記得你素來灑脫,怎么幾年不見,倒是學會多愁善感了?」「你也好意思說這話!記不記得你上次離開的時候,也是這樣輕飄飄地道了別,然后一走就是十年。」慕容舒意假裝板起了臉。「丑話我可說在前頭,要是這次你還那樣,我可饒不了你!」「不會了。」衛泠風淺淺一笑:「我這次絕不會重蹈覆轍了,不論為了什么……我也不像是那么容易動搖的人吧!」慕容舒意本想說些什么,最后還是忍住了沒有說出口。「如瑄!」慕容流云拉了拉衛泠風的衣袖。「我明天能去找你嗎?」衛泠風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當然可以。」「那后天再后天,每天去看你也可以吧!」「慕容流云!不許纏著如瑄!」慕容舒意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還有,如瑄這個名字是你叫的嗎?」「如瑄又沒反對我這么叫他,王爺憑什么要反對呢?」慕容流云毫無畏懼地和他針鋒相對:「難道說王爺你其實對如瑄有什么非分之想?」「什么非分之想?」慕容舒意額上青筋凸出:「你這小渾蛋要是再信口胡說,就永遠別想踏出王府一步!」「知道了知道了,王爺你對如瑄一點想法也沒有總可以了吧!」慕容流云掏了掏耳朵:「不過王爺你這么大聲做什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心中有鬼呢!」「為什么……為什么會是這種忤逆的不肖子……被騙了,我被騙了!」慕容舒意對著墻腳,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好了流云,見好就收吧!」衛泠風彎下腰,在慕容流云耳邊說:「還有,要是心甘情愿被你騙的,你裝裝樣子就行,別再像今天那么用力撞過來了,換了嬌弱的小姐可禁不起你那一撞。」慕容流云眨巴著眼睛看他,一臉天真懵懂的模樣。衛泠風笑了笑,轉身走下了臺階,循著記憶緩步往城東方向走去。安南王府的門坎上,府里的大小王爺毫無皇家威儀地并肩坐著,俱是癡癡地托腮望著門外只剩重重樹影的大道。「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墻……」慕容流云如同夢囈般輕聲念道:「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這個時候你倒是會咿咿呀呀了,夫子考你文章的時候,怎么不見你有這份心思?」慕容舒意用力捏了捏他的臉:「你這小渾蛋根本就是色迷心竅,我看你啊遲早有一天要死在女人手里!」「非也非也!不是女人而是美人!」慕容流云搖頭晃腦地說:「就算要死,我也要死在這世上最美的美人懷里!」「既然是要美人,怎么不去找你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慕容舒意伸手搭住他的肩膀:「如瑄雖然眉清目秀,可怎么也說不上是美人吧!」「王爺這話就庸俗了。」慕容流云用一種神往的表情說道:「今日我在橋上遠遠看到如瑄隨水行來,就想到了中所寫的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