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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小的就是個小二,大俠饒命啊——”楚瀟一把把人揪起來,“我不殺你,你告訴這里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小二嚇得直哆嗦,哪還能回答他的問題,楚瀟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再不回答我真殺了你了!”小二就只一個勁兒的哆哆嗦嗦,楚瀟無奈地搖搖頭,看來是問不出所以然了,身后傳來人聲,”少俠先放開他吧,他膽子小,經(jīng)不起嚇。“楚瀟回首看到一個年近花甲的老者從客棧的柜臺后面顫抖著走出來,“你是什么人?”那人長嘆一聲,環(huán)視著一片狼藉的客棧,“我是這客棧的掌柜,經(jīng)過哪些人一鬧,這客棧可又要好好修葺了。”楚瀟這才放開那個嚇得半死的小二,問道:“掌柜可見過一個抱著孩子的男人?”掌柜走他的身邊,拿起一條板凳,放好,又去扶那些倒了的桌椅,“你也是為了那個男人的孩子而來?”“這么說,你見過他們?”找到了線索,楚瀟忙追問,“發(fā)生了什么事,除了我還有誰在找他?”掌柜在板凳上坐下,“那男人懷中抱得說是什么皈依圣教的教主,就是那個二十年前被中原武林追殺的異域邪教啊!”“什么!”楚瀟心中一緊,一定是淺霧,雪減說要讓這孩子做皈依圣教的教主,淺霧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明如月不會輕易將孩子交出去,這里被打成這樣,“那,那個男人呢?孩子呢?”“馗門的人來了,邪教和馗門的人打了起來,他,恐怕是趁亂逃跑了吧。”掌柜的話音剛落,感覺眼前一模糊,剛才還在這兒的人就不見了。掌柜起身走到客棧門口,看向客棧外的一片狼藉,長嘆一聲,“這中原,恐怕又要不安寧嘍。”楚瀟出了客棧門往王都城中趕去,遇到了淺霧,按照明如月的個性,更不可能回千筀了,馗門的人如果知道了明兒是皈依圣教的新教主,一定會集結(jié)中原武林中人追殺,明如月居然在這時候出走,實在是糊涂!進了王都,他落定在街道上,如果明如月在這里,就一定會找客棧住下,他一間一間的尋過去,總能找到他。明如月將孩子哄睡著了,推開臨陽窗,就看到走在街道上的楚瀟,似乎在向路人打聽什么,這么快就找到這兒來了?明如月回身小心翼翼的抱起孩子,是來幫著皈依圣教奪明兒的吧,他倚在窗欞前,看著楚瀟朝自己的客棧走過來,縱身從臨陽窗出去。一路過來的客棧都問便了,難不成明如月沒有住在客棧中,他不抱希望的走進面前的這家,一進去便有小二迎上來,“客官里邊請,您是打尖還是住店?”“我找個人。”楚瀟開門見山,“你有沒有見到過一個抱著孩子的男人?”“抱著孩子的男人?”小二不假思索,“見過,見過,那孩子可乖了,不哭不鬧,那位公子說是孩子沒娘,那么小……”“人呢?還在客棧嗎?”楚瀟一口打斷他的話,急切問道。小二嚇了一跳,“在……在,客官您找他做什么?”“那孩子是我的,快告訴我他在哪兒?”小二一臉震驚,那么俊俏個公子,竟然拐別人的孩子,他連連應(yīng)聲,看著那公子也不像是壞人,“人在樓上,我?guī)ィ贿^我看那孩子挺乖的,也不像是……”楚瀟一個冷冽地眼神過來,他趕緊閉嘴,領(lǐng)著楚瀟往上走到明如月的房間,“就是這兒,那位公子還……”小二話還沒說完,楚瀟一腳踹開門,“明如月!”房間中已經(jīng)沒了人影,桌上盛米糊的碗中還剩了半碗米糊,楚瀟在整個房間中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著人,他回過頭一把揪住小二的衣領(lǐng),“人呢?你不是說人在這里嗎?”小二高舉雙手,“小、小的不知道啊,您看這孩子吃的米糊還在這兒呢,小的真的不知道,客官,客官饒命啊!”楚瀟一拳打在門上,他可是明如月,冥雪的璟大人,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被自己找到,他甩開小二沖出客棧,剛剛才走,他一定是知道自己找了他了,知道自己找到他了,還東躲西藏的,有意思嗎?明如月,你既然那么不想待在我身邊,為什么還要一副患得患失的樣子,讓我真的以為你會害怕我離開你!明如月躲在廊檐下,看著楚瀟沖出客棧,往城內(nèi)去,返身折回客棧中,將孩子放在床榻上,這個地方不能再待了,可是自己又能去哪里?他不想將自己困在楚瀟身邊,也不想將楚瀟困在自己身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看向窗外的都城,那個地方,或許,會是個不錯的選擇。楚瀟不會想到他還會回到這間客棧中,明如月在客棧中休息了一夜,這大概是這么多天來,最提心吊膽的一夜,害怕皈依圣教的人會找到這里,害怕楚瀟會找到他,孩子在懷中安安靜靜地就像知道爹爹的心思,一點也不鬧。次日天不亮,他在小二詫異和懷疑的目光中出了客棧,往都內(nèi)的另一個方向走去。再次站到“疏狂一醉”的門前,明如月仿佛回到了回川的那個地方,他遲疑了片刻,朝里面走去,門口待客的白衣公子迎上來,行了禮,一聲“爺”字還沒喚出口,看到他懷中抱著的孩子,改了口道:“不知這位公子,可是有什么事嗎?”明如月抬眼看著這個白衣公子,沉默片刻,道:“我要找慕寂年。”白衣公子面露難色,“寂年公子……不知,這位公子和寂年公子是什么關(guān)系?”什么關(guān)系?明如月說不出,他們原是什么關(guān)系,慕寂年心懷楚瀟,他腹中懷著楚瀟的孩子,雖然都明知道楚瀟的心根本不屬于他們,卻還在馬車上心中暗斗。慕寂年是死了的,現(xiàn)在聽這個白衣公子的口氣,慕寂年真的在“疏狂一醉”中,慕寂年回來了,楚瀟真的能視若無睹嗎?見他不說話,神情悲傷,白衣公子又道:“不如公子稍等片刻,我去稟告寂年公子?”明如月頷首,白衣公子轉(zhuǎn)身往樓內(nèi)去。楚瀟說慕寂年連他都不記得了,恐怕也不記得自己了吧,明如月輕嘆一聲,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被楚瀟找到,還是希望找不到,如果楚瀟能找到自己,就說明他還是忘不掉慕寂年,可讓他找不到又是想要的嗎?白衣公子這會兒從樓內(nèi)出來,對他道:“寂年公子請公子進去,公子請跟我來吧。”他跟在白衣公子身后,進了樓內(nèi),這個“疏狂一醉”的建筑和回川的疏狂一醉一模一樣,就連到了后院中的淺草軟墊和落花桃樹都是一樣的,只是微雨中,桃樹上的桃花瓣已經(jīng)都落了,地面上也沒有落花,不知去了哪里。白衣引著他,走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