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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fù)正常,可是他現(xiàn)在不是擔(dān)心再見到楚瀟不能殺了他,而是擔(dān)心現(xiàn)在歲重如果讓他去做什么,該怎么辦!他攥緊雙手,壓抑著。看著吃了一口就被放到一邊的清粥,再看看明如月虛脫的樣子,一個男人竟然被孕吐折磨成這樣,血寄幾度想幫他落胎,但是最終打消了念頭,他記得當初那人也是這樣,當初他用了藥就好多了,怎么現(xiàn)在到了明如月這兒卻用什么藥都不行?“小月兒師兄、師父,你們看谷里的果子熟了。”當歸的聲音傳進藥廬中,小手里捧著四五個小漿果,小臉上不知染什么植物的汁液,笑嘻嘻的跑進來,把手里的果子攤在兩人面前,看見明如月因為干嘔而泛出眼眶的淚水,緊張地問:“小月兒師兄,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師父欺負你?”說著伸手過去想幫他抹眼淚,手中的果子掉到床鋪上。明如月無力地朝他笑笑,正要編個謊話圓過去,血寄先他一步開口,拉過當歸,“小月兒師兄是因為壞了小寶寶,小寶寶不乖,他不舒服才會哭的,你看他現(xiàn)在都瘦成什么樣了?你出去好好幫師兄們配藥,別再過來煩小月兒了知道嗎?”當歸似懂非懂,驚奇的瞪大眼睛,“原來懷小寶寶這么難受,那我以后一定不要懷小寶寶!”然后似乎真的很害怕,打了一寒顫,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間。當歸這么進來鬧一鬧,明如月反倒好些了,血寄隨手拾起散落在床上的小漿果,用衣袖擦了擦放進嘴里,用牙一咬,嘶……酸??!酸的倒牙!當歸這個小頑童,血寄暗想,一會兒一定要罰他去谷外罰站,連師父都敢戲弄!一邊拿起一個笑瞇瞇地遞給明如月,“小月兒,你也吃一個,這果子味道可好了?!?/br>明如月接在手中,看著血寄的一臉諂媚,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敢放進嘴里,居然沒有反胃的感覺,撿起床上了另外兩枚也放進口中,血寄驚奇的看著他這一連貫的動作,“不酸嗎?”明如月回味了一下,搖搖頭,似乎是這兩枚果子開了味,他端起剛才吃了一口的清粥,大口吃了起來。看到他終于能吃下東西了,血寄舔了舔被被酸軟了的牙,若有所思的道:“酸兒辣女,這么酸你都不覺得,那這個寶寶肯定是個男孩!”明如月捂住嘴,差點被他這話嚇得把粥噴出來,“師父,你能不能別整天把寶寶掛在嘴邊?”血寄才不管他的,自顧自的說著,“為師現(xiàn)在就派人去中原買來布匹,給小徒孫裁衣裳?!?/br>血寄話音剛落,一只翠羽鳥兒橫沖直撞地進了山谷,如同有的之矢,直接闖進明如月的藥廬中,落在桌上,血寄正欲推動輪椅出門的,看到鳥兒的瞬間沒了動作,明如月的心也在此刻懸了起來,他放下粥碗,伸出手喚了一聲,“阿竹?!兵B兒便飛落到他的手上,抬起右腿,明如月取下綁在他腿上的書信,展開來看,臉色漸漸凝重起來。血寄伸手從他手中拿過書信,明如月放手讓他拿走,“是冥雪那人?!毖目戳艘谎蹠派系膬?nèi)容。明如月點點頭,書信是歲重的命令,讓他前往濱海,去奪取濱海島主的三幻瓔珞,濱海島在海上,而他現(xiàn)在在雪域中,就是放在平時趕去濱海少則也要半月,現(xiàn)在有孕在身,內(nèi)力幾乎散盡,真的怕什么來什么!“非去不可?”血寄問出四個字。他垂下眼簾,無奈的點點頭,血寄一言不發(fā),推著輪椅出了房門,對于歲重和血寄,他是百分之百的聽命于歲重,卻有千分的信任血寄,血寄明知道他是歲重派的,明知道他傷了他的腿,還是對他一如既往,他不知道血寄去做什么了,卻知道血寄不會阻攔他。等到明如月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血寄帶著五味子出現(xiàn)在他面前,五個藥童都帶著東西,其中一個將一個小藥囊交到明如月手中,“這是為師為你制得藥,每日都要服用,只是時間倉促,所以只有一個月的量?!?/br>另一個藥童遞給他一個布囊,他接在手里沉甸甸的,似乎是些果子,大概是剛才的漿果,“師父……”血寄越是這樣對他,他就越是愧疚,血寄抬手打斷他的話,回首讓其余三人放下東西,五味子退出藥廬,“這些東西,你都得帶著,你出事不要緊,別忘了你還懷著我的徒孫呢,還有,你這樣不行,換上那身衣裳。”血寄說著指指床榻上剛才五味子帶進來的東西,一刻鐘后,血寄看著“改頭換面”的徒兒滿意的點點頭,一頭烏絲如瀉,一襲白衣勝雪,倩顏美目、顧盼生姿,明如月無奈搖頭,“師父,一定要這樣嗎?”血寄上下打量扮作女裝的明如月,扮作女兒樣果然是傾城傾國,“當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個月了,要是男兒裝,被人發(fā)現(xiàn)了肚子可怎么辦?扮作女兒裝,看大夫也方便?!逼鋵嵢齻€月肚子還不大,男兒裝時青衫一遮是看不到的,至于看大夫,他自己就是大夫,無事也不用看大夫,真若是出了什么事,恐怕,一般的大夫也沒轍,不過這樣也好,以防萬一。帶著血寄給的東西,到了中原岧峣的客棧中,明如月才真覺得,這些東西太累贅了,不過這些東西還有些用,自從到了中原之后,害喜的反應(yīng)好多了,連吃著客棧里的飯菜都不覺得反胃了。他正吃得痛快,一個似有似無的熟悉的聲音從面前傳來,“墨緣?”他抬頭就看到手中拿著酒壺的人,居然是楚瀟!臨了他先慫了,張口道:“楚少俠……”墨緣!這個名字,要不是因為他自己現(xiàn)在也不至于這樣,我到底和她長得有多像!楚瀟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如月大夫,你怎么有穿著女兒裝?怎么,就你一個人?”他說著順勢在他面前坐下,將酒壺放在他面前,“上回在雪域,你怎么說離開就離開,一別有兩個月沒見了吧,如月大夫,你瘦了好多?!?/br>明如月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不可能手刃楚瀟的,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他正要起身離開就被楚瀟一巴掌拍回去,“今天這么有緣不期而會,你這是要去哪兒?先陪我喝一杯,嗯?”說著繞到明如月身邊去坐下,從腰間解下一壺酒給他。明如月坐回去下意識的護住下腹,見他遞過酒來連連擺手,“我不……”“不行!好不容易見一次面,你不喝可就是不把我楚瀟當朋友了!”他話剛一出口就被楚瀟堵回去,當朋友?明如月腹誹,我現(xiàn)在只把你當仇人!楚瀟把酒壺塞進他手里,“喝吧,你放心,這酒絕對沒毒,上次那是個意外!”意外!酒是個意外,孩子也是個意外!哪有那多意外!明如月重重放下酒壺,盯著楚瀟,“我不能喝酒,楚少俠——”楚瀟一怔,明如月突然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盯著他,讓他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事,張了張口正想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