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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別快速地看了一眼左寒,繼續說了下去,“你也知道的,我師父十分嚴厲,回了師門就被禁了足,過了年就被師父發配到了京城去給一位師兄當學徒,師命難違,我就只能一直待在京城了。”“就沒想過聯系我的?”說起這個秋別就很委屈了,“你還說?我們認識也有幾年了,我除了知道你的名字,知道你是官宦子弟,其他信息你什么都沒告訴我,我想給你寄信都不知道寄給誰!”左寒也沒想到他和秋別的分離會那么突然,原本他也是想著帶著秋別去老家看看,只是前一次中秋的邀請被拒絕了,后來想過了年再帶秋別回來,卻不料過了年就再也找不到秋別了。“好好好,我的錯。”說起在京城里的日子,秋別就會想起那段時間里孤單的自己,“你說你平時一副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家會在京城呢,那大半年里,我都要把瑞安城走遍了,就是為了看看別人府邸的匾額……”竟然把這件事說出來了,秋別立馬噤了聲。左寒抓住了重點,“匾額?是不是看看有沒有姓左的人家?”秋別不說話。左寒嘆了口氣,這么傻愣愣的行為,大約也只是秋別在尋取一個心理安慰罷了。他走上前去,把秋別攬進懷里,“我的小別,這么傻。”秋別悶聲問他,“傻怎么了,你嫌棄嗎?”左寒笑著,“喜歡還來不及,怎么會嫌棄。”秋別“哼”了一聲,并不理他的甜言蜜語。原本還以為兩人會鬧點小矛盾,卻沒想到竟然就這么過去了,秋別松了口氣,也十分開心。晚間的時候,秋別洗漱了正準備睡覺,突然聽見吱呀一聲門響,秋別轉過身來看,左寒抱著自己的枕頭和幾件衣服進了房間。秋別問他,“你這是干什么?”左寒一邊關門,一邊正經回答著,“這里離小宣近,我住這可以時刻關注著小宣。”秋別看著自說自話的某人,不經他的同意就把衣服放進了衣柜了,枕頭也并排放在床榻上。“沒有別的房間了?”左寒迅速地脫外衣上了床榻,“沒有哪間房間風水比這間好啊。”秋別無奈,看著對方窩在被子里,單手撐著腦袋,中衣也有些凌亂,還一邊招呼著自己,“快來睡啊。”對方滿懷期待的眼神看得秋別分外不好意思,慢吞吞脫了衣服,熄了燈才鉆進被子里。剛一進去,就被對方一個動作攬進了他的懷里。幸而一片漆黑,秋別紅紅的臉頰沒有被左寒看到。和對方同榻而眠的踏實感讓左寒滿足地喟嘆,“真的是小別。”秋別心里百感交集,回抱著左寒,“嗯。”左寒在秋別額頭上親了又親,“我的小別太好了。”秋別從來沒有覺得被別人夸會這么開心,他強抑制自己帶笑的語氣,盡量平靜地說著,“左二哥……也很好啊。”不然我也不會喜歡你。左寒把秋別朝著自己又攬了攬,額頭相抵,語氣帶笑,“笨蛋,小聲說也沒用,我都聽到了。”“你也聽好了,我同樣喜歡你。”第4章第四章來了左家的第二天,秋別就和左寒一副黏糊的樣子,總被對方攬攬肩、捏捏臉,左寒完全不管周圍是不是有其他人在。即使左家人都絲毫不在意的模樣,秋別還是被鬧得一陣臉紅。私下里,到底還是問了出來,“你怎么回事啊?被伯父伯母看到怎么辦?”左寒笑答,“沒事的,我已經告訴了爹娘我們的關系了。”秋別一下緊張了起來,“你說了?什么時候說的?他們會不會不喜歡我?我今天是不是起太晚了?哎呀,我這身衣服是不是太隨便了?我……”“小別。”秋別被打斷了,抬起頭看著左寒。左寒雙手握住秋別的肩,很認真地看著他,“小別,不要緊張,爹娘對你很滿意,你正常來就好,不要有壓力。”秋別愣愣地點了點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便走上前來給了左寒一個擁抱,“謝謝你,左二哥。”“和我不用這么客氣。”秋別在左家,畢竟最開始是因為左宣的病才來的,雖說和左寒重逢了,但是并沒有許多時間給他們單獨相處。于是,在左宣康復之前,左家最常見的場景就是,秋別早早起來為左宣復健,左寒沒看到秋別就四處尋找,在府里四處問“看到小宣和小別了嗎”。然后原本普通的醫師病患之間,插入了一個不知道算是醫師的還是病患的家屬,變成了三人行。秋別很喜歡看左寒左宣兄弟倆的相處,左寒會很自然地披上“兄長”的身份,幽默又暖心還能撐起一片天。秋別羨慕這樣的相處模式,也非常不舍得去打擾他們,更多的時候他喜歡當一個安靜的旁觀者。秋別有時候總是不自主地想,他的這一生無驚無險溫和平順,大約最最值得稱道的幸運就是遇見左寒了。被照顧、被俘獲,怎樣他心里都喜悅萬分。晚上臨睡的時候,左寒疑惑地看了秋別許久,“你今天很不對。”“哪里不對了?”秋別問他。“總是用很炙熱的眼神看著我,還笑得那么好看,是不是有什么壞主意?”秋別有些不自在,“你在說什么啊?看不讓,笑也不讓?”左寒湊上前去,“害羞了?”秋別不理他,把自己埋進被子里。左寒試圖揭開被子,“你說你,都老夫老妻了,怎么還是這么容易臉紅,快出來讓我看看。”被子里傳來秋別失真的聲音,“你好煩,不給你看。”“好好好,我不看。”左寒熄了油燈,秋別才從被子里探出頭來。左寒伸出手臂讓對方枕著,兩人親密地躺在一起,開始每天的睡前閑聊。秋別握住對方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左二哥。”“嗯?”秋別朝上挪了挪,在黑暗里吻住了對方的嘴唇。左寒抬起手覆上他的后腦,加深了這個吻。一吻畢,兩人都微喘。左寒帶著笑意,“果然是小壞蛋,只敢在看不見的時候干壞事。”秋別又回到原來的姿勢,問他:“你不喜歡嗎?”“喜歡,喜歡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