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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你休息了。” 陳寒頓了一瞬:“您有什么事情嗎?” 顧昌林道:“招待匆忙,唯恐有不周的地方,所以來看看你們還有沒有別的需要。” 陳寒回頭看了看套房,很誠懇的回答:“沒有,不用了。” 她這樣的態(tài)度,反而令顧昌林一時間有些不好接話。但他不愧是趙行巒的助手,即使被陳寒聊死了天,也面不改色,甚至呵呵笑了兩聲,道:“你們太客氣了,能招待了塵大師的徒弟是我們的榮幸啊。作為東道主,一定得讓你們滿意才行。” 他這句話說的看似不經(jīng)意,實則是在提醒陳寒不要放縱東華鬧脾氣,畢竟他們和了塵也是合作關(guān)系,是付了錢的。即使是趙家有求在先,如今他們也是在趙家的地盤上,最好還是配合點比較好。 只可惜他遇上的是陳寒。陳寒就算聽出來了,她也只會左耳進右耳出。 陳寒聽完了顧昌林的話,點了點頭,問道:“除了這件事,您還有別的事情嗎?” “沒有我就關(guān)門了。” 顧昌林:“……” 眼見陳寒真的要關(guān)門,顧昌林不得不伸出手,也顧不上所謂的長輩和趙氏面子,只能將話掰開來說。 他的面上露出愁苦的意味來,對陳寒道:“陳小姐,趙乾的情況真的不太好,我們這么急迫的請了塵大師來,就是為了能盡快救治。我們也沒有別的意思,但人命關(guān)天,還請幾位大師多體諒體諒為人父母的心情。” “只要事情解決了,諸位想怎么樣都可以,只是現(xiàn)在——真得很急。” 陳寒聽完了,末了好心回答:“說要休息的是我?guī)熓澹臀艺f又沒用。” 顧昌林:“……”我不就是見你師叔不好說話才來找你嗎! 顧昌林試著繼續(xù)說服陳寒,趙明收拾完了行禮,摸了兩塊巧克力來找陳寒。剛出門就看見站在陳寒房門前的顧昌林,他愣了一瞬,開口道:“顧叔,您還有事?” 顧昌林:“……” 顧昌林原本不想拜托趙明,但他剛才從趙行巒那兒知道了趙乾的最新情況,很擔(dān)心趙乾還等不起,便也顧不上太多,直接對趙明道:“明明,你弟弟真的很危險,能不能勸勸你師叔今天就先去看看小乾。” 趙明聞言頓了一瞬,他低頭剝開巧克力咬了一口,等巧克力的甜味化在了嘴里,方才回道:“求我也沒用啊,我?guī)熓逭f了算。” 他見顧昌林還要說什么,便補了一句:“再說你不也聽到我?guī)熓宓脑捔藛幔克啦涣恕!?/br> 顧昌林張嘴正欲再說什么,趙明直接把巧克力拋給了陳寒:“師姐,去找?guī)熓鍐幔克莾呵鍍簟!?/br> 陳寒也這么覺得,關(guān)了門就和趙明兩個人一起往東華那兒走。顧昌林見這件事根本沒有回旋的余地,只能嘆了口氣回去向趙行巒匯報。 另一方面,陳寒和趙明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塞給東華糖果。 趙明塞了一盒水果硬糖,陳寒把趙明給自己的巧克力給了出去。 東華坐在床邊看著自己手里的兩樣?xùn)|西,面無表情的看向了這兩個人。 趙明揉了揉鼻子:“不要生氣嗎,過了今天就好啦。” 東華道:“我沒有生氣。” 陳寒:“?” 陳寒好奇:“那你對顧昌林?” 東華看了陳寒一眼,開口道:“這難道不是你想說的嗎?” 陳寒:“確實是我想說的……”顧昌林應(yīng)該是清楚趙明和趙行巒關(guān)系的,還這么不顧趙明心情急切的要他去救他“弟弟”,等上一時半會兒也不算過分吧。 東華抿起了嘴角,藏起了嘴角的弧度,食指在玻璃的茶幾上敲了一瞬:“所以我替你說了。” 陳寒:“……” 東華道:“不謝謝我嗎?” 趙明沒注意東華這句話完全只是對陳寒說的,立刻迭聲的道謝:“謝謝謝謝謝謝,東華,我記得你也喜歡冰淇淋對吧。這家酒店的芭菲做得特別好,我請你吃呀?” 東華:“……” 陳寒:“噗。” 趙明一臉懵然,他不太確定地看向陳寒:“他……不愛吃芭菲?” 陳寒慈愛道:“愛吃的,叫吧。” 于是趙明忐忑著去叫了三份芭菲。 就在趙明去客廳打服務(wù)電話的時候,陳寒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那串佛珠。佛珠在了塵的誦經(jīng)中鍍上了一層金光,其上虔誠的信仰之力足夠為人在幻境中引出一道光路來。 陳寒將這串佛珠遞給了東華,開口道:“謝禮。” 東華聞言微怔,他抿住了嘴角,低聲道:“……我用不到。” 陳寒道:“我知道你厲害的很,但你拿著我會更放心。” 陳寒說這句話的口吻很平常,她遞出的禮物也沒有半分特別的樣子。東華看著她很久,久到陳寒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送禮是不是也觸了對方的逆鱗,令對方不快了,東華方才伸出手從她的手心里取過了佛珠。 東華瞧著這串檀木的手串,微微露出了笑容。 他往日里不常笑,更喜歡將笑意藏在抿直的唇線里。他一旦笑起來,便是“遲日江山麗,春風(fēng)花草香”。陳寒撇過了頭——果然,連花瓶里原以半松下花枝的月季在這一刻都似乎重新活了過來。 ——連這一點,都和祖師爺很像。 晚間便在三個人研究著這家酒店的菜單中渡過。 另一方面,趙家則是大發(fā)雷霆。 趙行巒的情人跪在趙乾的床邊,抱著兒子的胳膊淚眼朦朧的沖趙行巒喊道:“小乾是替你受的孽!你不能不管他!趙明既然做了了塵的徒弟,就不可能認真救小乾的!他不來,你去找別人,找別人——” 趙行巒瞧見趙乾的樣子,自然也是心疼的很,他對情人道:“哪有這么容易,B市的先生已經(jīng)請便了,都說只有了塵有辦法!既然了塵已經(jīng)答應(yīng),估計也不會讓趙明鬧的太厲害,明天就明天!” 女人還想要爭執(zhí)什么,但她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低頭垂淚。趙行巒看得心疼,卻也沒有什么辦法,最后左下思量,打了電話給秘書,讓司機立刻送他去酒店。 趙行巒對顧昌林道:“這個不肖子不是不來嗎?老子親自去請!” 顧昌林見趙行巒怒氣沖沖,原本想勸兩句,最后也放棄了。 他看了看哭成一團的女人,又看了看確實可憐的趙乾,叮囑了趙行巒一句:“明明也是你的兒子,你見到他,態(tài)度和軟一點。” 趙行巒眼睛里滿是躺在床上哀嚎的趙乾,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顧昌林的話。 顧昌林嘆了口氣,覺得今天晚上趙家不會安寧,便找了個借口,先離開了。 在陳寒和趙明爭執(zhí)著最后一塊蛋糕是要巧克力味還是抹茶味的時候,房門的門鈴又被按響了。 趙明以為是先前點的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