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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合適地點的公寓式酒店。 三個人打車到了酒店,各自選了房間,修整了片刻,時間便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 初來匆忙,顯然不可能還讓祖師爺做飯。趙明做東做到底,叫了輛車便帶著陳寒和祖師爺兩人游逛B市。陳寒對B市的印象還停留在十年前跟瘋道士來過,如今再看,有許多地方都與記憶中不同了。 趙明道:“晚上我們去吃烤鴨,我定了位置。明天我們去醫院看看李朝舟的情況,后天我們去爬香山唄。” 趙明興致勃勃的安排著出游計劃,陳寒基本可以確定——是回來旅游沒錯了,查李朝舟的事情,果然只是順帶。 祖師爺對甜食都很有興趣,但北方的烤鴨醬料有些偏咸,這讓他有些不喜歡。于是吃完了烤鴨,陳寒和趙明這兩個完全不會帶小孩的垃圾,便領著祖師爺進了快餐店,點了一堆圣代薯條蛋撻炸雞當夜宵。 三個人坐在快餐店靠街的位置,街外是霓虹燈影,川流不息。 趙明看著看著忽然就道:“這還是我第一次和別人一起吃快餐。” 陳寒瞧著趙明,他臉上有些恍惚。陳寒想到了她在紫微府初見趙明,趙明一身朋克系的不良打扮,如今卻判若兩人——變化雖大,但顯然更貼合他本性。 命運真奇妙。它讓想自殺的人成了仙,又讓想獨善其身的人偏偏有了難以割舍的關系。 陳寒對趙明道:“你不是三歲小孩,也該計數了吧。” 她殘忍而無情:“我們在S市外面的時候瞞著祖師爺吃過三頓M記,一頓KFC,你都記哪兒去了。” 趙明:“……”我難得煽情,你就不能讓我煽情完! 祖師爺聞言放下了手里的圣代,他睜著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盯著自己的兩個徒孫:“瞞著我?是那幾天你們不回來吃飯的事嗎?” 陳寒:“……”不好說漏了嘴。 趙明:“……” 趙明當機立斷,表情一變,立刻指著陳寒責備道:“陳寒,你看看你做的是什么事!” 陳寒:“???”這事是我一個人干的? 兩人爭執也爭執不出結果,最后齊齊看向了祖師爺。 趙明道:“草莓吐司塔。” 陳寒道:“巧克力圣代。” 于是祖師爺當無事發生過。 第二天,陳寒和趙明一起去了戚樂在的醫院。 李朝舟去世已經三年了,并且毫無波瀾,所以在醫院里也算不是什么禁止談論的事情。趙明和陳寒掛了李朝舟的師兄——也是戚樂前主治的專家號,趙明已經提前聯系了這位醫生,只等排到號去問一問。 趙明覺得等著叫號無聊,便說出去晃晃,陳寒則在里面等著叫號。 然而半小時后,陳寒手機里游戲的體力還沒有清空,趙明便神色復雜的走了出來。 陳寒還沒開口,趙明便道:“陳寒,你知道我剛才看見誰了嗎?” 陳寒:“誰?” 趙明神色復雜:“我見到唐之棠了,她果然癱瘓了,高位截癱。” 唐之棠當時被砸中脊椎,救援又不及時,陳寒雖沒有打聽她的下場,但也猜到了不會太好。B市的這家醫院在國內頂尖,唐之棠家境不算差,會到這里接受治療也順理成章。 她頓了頓,問:“那些東西還纏著她嗎?” 趙明點頭:“對,我看她神情木然,估計精神上也不好受。” 陳寒嘆了口氣。趙明見著陳寒沒有別的打算,有些憋不住:“陳寒,我們不去問問她嗎?” 陳寒:“問什么?” “轉運珠的事情啊!”趙明一直惦記著,“她買的,我們總能從她那兒知道,到底是網店刻意賣給她的,還是碰巧吧!” 陳寒倒是忘了這件事。戚夫人拒不配合,但唐之棠卻未必不會配合。 于是陳寒道:“你說對,走,我們去看看。” 趙明便帶著陳寒往他先前見到唐之棠的地方去。 唐之棠躺在輪椅上,正被護工推進了花園曬太陽。她果然如同趙明說的那樣神色木然,那些怨氣圍著她或上或下,嬉戲打鬧——或許只有木然,才能讓她不被逼瘋。 陳寒猶豫了一瞬,抬步走去。護工瞧見了他們有些遲疑:“你們是……?” “我們是她的同學,知道她在這里看病,所以來探望一下。”陳寒道,“他是趙明,我叫陳寒。” 唐之棠聽見了她的名字,她神情依舊木然,眼簾低垂著,但眼簾下的瞳孔中卻劃過一絲恨意。 護工點了點頭,對他們露出了抱歉的笑容:“病人的精神一直不大好,估計也沒有精力和你們說什么。” 陳寒點了點頭:“我們只說一句,您不放心可以一直陪著。” 陳寒彎下了腰,對唐之棠道:“唐之棠,我有辦法讓你在白天見不到他們,但你得如實告訴我一件事。這個交易,你做不做。” 唐之棠原本如死人一般的臉動了一瞬,她擱在扶手上的手指軟弱無力——陳寒相信若是她能動,此刻恐怕布滿了青筋。 陳寒估計如果可以,唐之棠是想掐死她的。但看她的模樣,陳寒便知道她即使到了現在估計也不認為自己是咎由自取,錯在自己身上的。她恐怕仍將一切認作是陳寒的毒害。 把自己害成這樣的人居然還和她談交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陳寒并不擔心對方會拒絕自己。 正因為唐之棠是這樣的人,所以她根本無法拒絕“白日里不受怨靈滋擾”的誘惑! 唐之棠抬起了頭,這是她如今唯一能自我控制的地方。 她沙啞著聲音,再不復當初的細膩溫婉,她問陳寒:“你想知道什么?” 第26章 換命11 陳寒道:我想知道你的轉運珠和逆藻井結是怎么回事,誰教你的。” 唐之棠盯著她, 忽然露出了抹笑, 她質問陳寒:“這需要別人教嗎?” 陳寒心平氣和道:“我祖師爺說了, 憑你,還弄不懂藻井結。和我扯這些沒有意義, 你如果當真還想貪半日安穩, 最好直截了當的告訴我。我如果心情不好了,可是會直接走的。” 陳寒說這句話的略略低下了頭,唐之棠甚至不需要太費力的仰起脖子,便能看見陳寒那雙漆黑無波的眼睛。 深邃地、無星無月、令唐之棠感到恐懼的平靜視線—— 她瑟縮著、似乎又想到了那一日里,陳寒靜靜的瞧著她, 就這么旁觀著她落在那些怪物的手里, 冷眼瞧著她仰倒在血泊里——那時候她也是這樣, 既無喜也無悲, 好似差點要了她命的自己, 只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害蟲。 唐之棠恐懼著又憎恨著,最終她卻向自己的欲望妥協。她挪動著嘴唇,對陳寒道:“……是紙條。” 陳寒蹙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