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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手毛腳的!”張藝興一聽,扭臉瞪了紅姑奶奶一眼,冷冰冰地說道:“找一位屬羊的伙計就是了,何必一定用我?”“你是咱‘四梁八柱’的人吶,不是一般的伙計,一般人哪能上得了臺面。”“紅姐怎么不去抱?我覺得你更合適,絕對不會毛手毛腳!”“啥呀!一定要男人抱轎的,我是女子,咋能干這個?”張藝興的一腔子惱怒自心頭爆起,固執地站著不動彈:“那你們怎知,我這一世的rou身就不是屬牛的?”話是回答慕紅雪,兩道凌厲的目光卻直直盯了大掌柜一眼。小爺是什么人,還能由著你使喚?孫紅雷,你耍我玩兒么?!豐老四瞇縫起一雙精明的眼,慕紅雪挑起一根細致的眉,黑狍子撇了撇一張厚嘴。三人齊齊地瞄向張藝興:哎呦喂,今天這小娃子脾氣不太順溜啊?大喜的日子,咋這么大火氣呢?!黑狍子伸手在張藝興瘦削的肩膀上狠狠拍了兩掌:“小娃娃,你這小細胳膊小細腿兒,是抱不動人吧?”慕紅雪拿手輕輕頂了張藝興的后腰一把,輕聲說道:“讓你去你就去唄,有什么的?這扭扭捏捏!”那頂大紅色的轎子被搖得簡直就快要散架成一堆木條,這時才重重地給擱在空場地前。鞭炮齊鳴聲中,轎簾被掀開,里邊兒端端正正地坐著水杏姑娘。被這么晃蕩了一遭,女子呼吸略微急促,這時臉色泛起一片桃花紅,更顯得嬌艷欲滴。一只玉手正緊緊抓住胸脯上的紅緞棉襖衣襟,捂住跳脫的心房。張藝興緩緩從兩道人墻中穿過,走到轎前。新娘子的腳丫不能沾地,就等著人來抱她呢。張藝興心中不快,礙著周圍幾百上千雙眼睛盯著,只得將身子一低,探頭進了花轎,一把將新娘子抱了出來。那水杏蛾眉淡掃,眼瞳婉轉,紅唇嬌笑,神情甚是動人。個子比張藝興稍微矮了兩寸,卻身形豐滿,前凸后翹,看得綹子里圍觀的一票男人,個個是眼珠子凸起,口角流涎,暗暗妒忌大掌柜這送上門來的一瓢艷福。面色清冷甚至有些陰郁的少年,懷抱著一團火紅、容色艷麗的美嬌娘,這幅情景看起來著實有些滑稽,更引得圍觀眾人笑鬧著叫好。張藝興目光陰沉,臉色發青,快步穿過人群,就只想趕緊把這人弄進屋,交差,然后扭臉走人,再不想多待。水杏的頭就靠在他左肩上,兩條胳膊緊緊攀住少年的脖頸,似乎是怕自己掉下去,胯骨貼在少年的腰上,還使勁往上蹭了一把。蹭得張藝興一陣反胃,從來沒有跟哪個女子挨得如此近,偏偏還是這個人……立時就想自半空中撒開兩只手!女子遙遙地望著屋內的男人,似是淺淺一笑,胸膛里陣陣發顫。張藝興下意識地低頭瞥了對方一眼,只這一低頭,一股熟悉的香氣,順著鼻息而入,飄進了年代悠遠的意識之中……那香氣,盈盈淺淺,冉冉婷婷,似春紅撲鼻而過,落銀瀉地流淌,在鼻吻間縈繞不散。少年的眉峰聳起,鳳眼倒豎,腳下的步子倏然停住。低頭看向懷中的女子,目光卓然凜冽:“你身上帶了何物?”水杏詫異地挑眉看向張藝興:“啊?”“問你身上帶了什么東西?”“什么東西?俺啥也沒帶啊!”張藝興盯住這女子的眼睛,低低地吐出一個字:“香。”只這一個字,女子的一雙棕色杏眼驟然睜圓,瞳仁抽縮,雙唇扣緊,凝視著張藝興。攀在少年脖頸上兩只面條一般的手臂,立時僵硬如杵。水杏的嘴唇湊在張藝興耳邊,聲音輕抖:“香咋著了?俺成親不能抹個香么……”張藝興冷冷地哼了一聲,一雙眼睛細若柳絲,黑色瞳仁填滿了縫隙,只一偏頭,薄薄的粉唇幾乎沾到女子的鼻尖,卻恰到好處地留下半寸的距離,不碰觸對方。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水紋:“洛紫火蓮毒……”聲音飄渺,卻足以震到懷中的美人兒登時四肢發軟,手腳發抖。二人的兩雙眼睛,直瞪瞪地相對,一個目光鋒利,一個神色慌亂,只那一瞬間,四目了然!就這二人私底下幾個回合糾扯的功夫,圍觀的伙計們開始納悶兒了:“唉?唉?小劍客干嘛呢!趕緊把人抱進去啊!”“咋著?抱上了舍不得撒手了啊!哈哈哈哈~~~”站在聚義廳門口的紅臉老潘高聲吆喝道:“吉時已到,抱新娘進門嘍!”張藝興目光尖利,兩手十指突然發力,分別扣緊懷中女子的后肩和膝蓋,低聲說道:“你想做什么?”女子蛾眉顫抖,呼吸急促:“你把俺放下來!……你要干嘛?!”“不行!你不能進去!”“你,你這人到底想干嘛?!”“這話應是我來問你!你分明是想用毒害他!”“……”張藝興的兩手摽住女子不放,而水杏這時開始在他懷中掙扎,拼命想要下地。這二人并著兩顆頭,低聲私語,恍然已是半柱香的功夫,這短短的十幾步路竟然還沒走完!圍觀人群紛紛竊竊私語,大堂中的人開始往外探頭。四周鞭炮雷動,人聲鼎沸,沒有人聽得到那二人究竟在耳語些什么,就只看得到少年面色迥異,而新娘子臉紅氣喘。一副圖畫在此時此地看來,竟然透出幾分呷昵。小劍客不像是個“抱轎”的小童,卻像是新郎抱著嬌羞躲閃的新娘子邁入洞房,這叫一個拉拉扯扯,糾纏不清!屋門口傳來主婚人一聲拿腔拿調的吆喝:“吉時到了!小劍客,趕緊把新娘子抱進來吧!”燈火幽深的大堂中,映出大掌柜一張面無表情的冷臉,此時眼中少許詫異,更多的是深不可測。張藝興雙唇緊咬,“蹬蹬蹬”三步飛跑進了大廳,將人撂下。騰出手來,一把扯下了后背上的劍,手擎劍鞘,攔在了水杏身前!一個怒喝:“你不許靠近他!”一個嬌喊:“你干什么?大掌柜,你手下的伙計咋個這樣兇惡?!”“你是做什么的?為何要害我當家的?”“誰要害他?你不要血口噴人!”堂上的一票人見狀皆面露驚訝:咋著了這是?抽瘋啊?!張藝興急急地看向大掌柜:“當家的,這女子不是好人,她身上帶了毒!”水杏撲向孫紅雷:“大掌柜,俺沒有啊~~~!”張藝興見狀眼疾手快,挺劍而上,劍鞘楔在女子胸前,手腕一撥,金屬“砰”的一聲重重擊在胸口,立時將人彈飛了出去!水杏痛得哀叫了一聲,手腳凌亂,跌向門口,自半空中撲落。這時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