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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人心。張藝興在廚房里和了一坨江米白面,又用搟面杖細細地磨碎了一捧芝麻,加入煮沸的糖稀,調成香噴噴的芝麻糖餡兒。白面包餡,用掌心搓出半笸籮的湯圓。白嫩嫩的小團子煮了一大鍋,再兌上甜胚子里的糟麥芽,點染幾顆枸杞,在稠白香濃的汁水中漂蕩。酒糟的香味兒一下子引出了幾頭餓狼,躥進廚房抄起碗舀走了半鍋。張藝興一腳踹上黑狍子的腳踝,將這廝踹飛,四仰八叉跌進屋角的菜筐。又拿手肘磕開劉二敢子,將那廝含在口里的一枚熱團子,直接磕進了食管,燙得那人伸著脖子直跳腳!少年輕蔑地瞪了那二人一眼,搶了勺子舀了一大海碗熱呼呼的湯圓抱走。“喂,喂,小劍客咋個不多做一些,這幾個軟乎乎的小白饃饃,哪夠俺們吃的?!”張藝興丟給那黑廝一個白眼:“你能吃到幾個還不夠?!……別搶我這碗,這不是給你的!”“小劍客哇,你做的小饃饃咋就這么好吃呢~~~!唉,你要是個小娘們兒就中了,手藝好,模樣又中看,帶著你出門還能防著路上吃票的,劫道兒的,要是個小娘們兒,老子保準娶了當媳婦!”張藝興端著一碗湯圓,慢悠悠地“路過”大掌柜的屋門口。抬眼卻見水杏姑娘從紅姑奶奶房里出來,扭搭扭搭地去了掌柜的屋,將一顆腦袋探進屋去,屁股和腿還擺在門框外邊兒搖晃著。女子跟屋里邊兒的人嬌聲呱唧了半晌,最終是一閃身進去,將屋門“砰”一聲關牢了。張藝興瞥了一眼水杏的身影,默不作聲地端了湯圓回了自己屋。那女人確是有便利,想什么時候進掌柜的屋,就什么時候進;想賴著不走,就可以賴著不走;想在那兒過夜,只要男人不趕她走人,她就可以大大方方在那里過夜。但是自己就不行。終究還是顧著這份臉面,又怕男人嫌惡。軟磨硬泡、搖尾乞憐的事情,他就做過那么一遭,卻還是弄不清楚對方的心思。一碗湯圓捧在掌心,揣在懷中晤著,卻還是耐不住天氣的寒涼,手掌不停地撫著碗,湯汁仍舊慢慢地在眼前冷掉。靜靜地坐著,闔了雙眼,兩耳仔仔細細地聆聽二十步之外那間屋子中的動靜,一針一毫的聲響都沒有放過。皮靴“啷啷”擲于地上……棉襖大約是被扯掉了扣子……女人的身體被侵入時的痛叫……嬌媚的呻吟聲漸響,一浪高過一浪……張藝興輕輕解了皮襖,脫掉皮褲,躺進被窩,從床頭翻出藏著的那一頂裘皮帽子,摟進懷中。他今夜,斷然不會來了……將帽子湊上鼻尖,只是聞聞味道,也能續一宿的好夢。輕輕的幾聲腳步傳來,門板突然一聲“咳啦啦”的響動。皎潔的月光下,身軀高大的一枚黑色剪影,現身門口。張藝興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騰”得從床上彈起,回手將帽子匆忙掖進褥底藏好。起身從炕上一躍而起,雙腳發力,雀躍飛撲向門口!夜魅之中,男子的身影用最快的速度閃進了屋,回手閂上了屋門。待一轉臉,張藝興的身子已騰空撲了上來,狠狠撞進男人懷中,撞得大掌柜撤后兩步,脊背磕在了土墻之上。兩只腳踩在兩肋上,緊緊摟住脖子,急迫地尋覓男人的嘴唇。沒尋到唇,一口咬上了頸畔細致的皮膚。牙齒研磨著縱伸的肌rou,劃過淡青色血管,那兇猛的架勢似乎欲將血管啃破,卻并沒有用力洞穿,而是小口小口地舔弄,吸允,品嘗,回味。簡直如同一枚小獸見著了主人,胸中的狂喜,化為一連串細碎的嗚咽和哼顫,振得腔子里甜蜜地酥癢。男人兩掌托著他的大腿,似乎是怕他掛不住,后腦著地磕下去。張藝興將自己貼得更緊,下身在男人腰上用力摩擦,感受著那兩團火熱互相炙烤著對方,脖頸滿足地揚起,徜徉于心頭兩日,隱忍未發的一聲氣息,此時才脫喉而出。“嗯~~~~~~”窗外一道白練潑灑于室,盈盈如水,細細如砂,娟娟入目,脈脈含情。30、斷心弦夢碎神傷第三十回.斷心弦夢碎神傷炕上,大掌柜的將水杏壓在身下。女子一雙圓圓的水潤眼睛輕開輕闔,含著情意,兩條豐滿的大腿裹纏在男人腰際。大掌柜的聲音略顯沙啞:“不是說好了明天拜個堂,給你個名分?你急什么?”水杏抱住他的脖子不放手:“爺,就今晚么,今晚……俺好好伺候您一回……”“為啥非要今晚?”“今兒個……今兒個是上元節么,團圓的日子……水杏心里惦記您……”“當真惦記俺?”“當真,真惦記……”大掌柜騎在女子身上,眼簾垂下,居高臨下注視著胯下的人,緩緩拔出腰間兩把盒子炮,“咔”、“咔”迅速上膛,提在腦側,食指在扳機上微微撥動。女子的身子驟然僵硬,杏眼圓睜,秀口怔然微張,驚得說不出話來,一動也不敢動彈,生怕稍一動換,就驚到了男人的兩根食指,跑了排!孫紅雷將那兩把上膛的槍,一左一右擺到了枕邊。水杏稍一偏頭,正對上一桿黑洞洞的修長槍管;回過頭來看向另一邊兒,又是一只黑洞洞的槍口!女子瑟瑟發抖地說道:“爺,你這是,干嘛,上了炕還拿著槍,怪嚇人的……”男人唇邊浮起一絲深不可測的笑容:“老子這半輩子槍不離身,出這道門是土匪,進了屋,上了炕,還是土匪!”“你既然想跟著俺,還怕槍么……”...孫紅雷注視著女子。那一張嬌艷容顏微微發白,額頭布滿密實的汗珠,胸脯如皓月般雪白明亮,雙眸中分明透出兩縷黯然的憂傷,水波蕩漾,眼睫之下竟然拭出淚痕,緩緩流入發際之內……眼波交匯之處,女子渴望的紅唇寸移湊近……孫紅雷心中一動,眉梢在額際輕顫,躲開了女子送上的唇,突然退出身體,將人翻了過來,摟起腰肢,一條膝蓋挺進......眼前一片紫霧,腰身之下的身影漸漸模糊,重合……細細的腰肢,窄窄的小臀,蕩漾的身姿,白皙染著紅暈,如同水波中靄靄冉冉的一葉蓮舟……幾縷青絲在肩頭垂落,盈盈拂面,韻致悠然。面龐勻凈,唇角輕揚,鳳目旋波……大掌柜的胸腔里那一顆找不準平衡的心臟,這時猛得收縮抖動,被錐子刺中一般。女人的屁股白晃晃的,溫熱柔軟,就似籠屜上冒著熱氣的兩枚蒸饃。透過一片蒸騰的水汽,眼里閃現的,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