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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以為你不知道我是鴆丐,以為我像其他鴆丐那樣竊取他人身份在你身邊欺騙你。” “所以,他后面肯定會要求我的協助,我可以趁機抓住他。” 安如無力地搖搖頭,將臉頰依靠在他的手背上。 “已經晚了,他是用梓儀家的固話打給我……梓儀和二陶……梓儀和二陶……” 她不敢說,連想都不敢想! “君徵”理解她的心情,緊了緊握住她肩膀的手,傳遞無言的安慰。 時不我待,安如只軟弱了數秒鐘,又振作精神,為防止江帆影再打電話進來,借“君徵”的手機打給張警官。 “喂!”張顯志不等鈴響便接通,比她更急迫地出聲:“安律師,你記得你辦公室的密碼嗎?” “什么?”安如被他這天外飛來的一問弄懵了,“我哪來的辦公室?” “就你在‘柏亞律師事務所’的辦公室!” “不是已經撤掉了嗎?我連給事務所的投資都拿回來了。” “沒有,”張顯志重重嘆息,安如隔著電話都仿佛能看到他按揉眉心的疲憊模樣,“周柏亞為你把辦公室保留得好好的,門是密碼鎖,電腦密碼開機,連里頭的文檔也上了密碼。我們的計算機專家正在嘗試破解。” 沒有……嗎? 安如眼前閃過周柏亞睿智溫和的面孔,他凝視她時總是欲言又止的神情……最后變成她記憶中他們隔著玻璃的第一次會面……那兩行潸然而下的清淚。 他說,“我喜歡你”,他曾經錯過無數個可以把這句話說給她聽的機會。 她咽下到了唇邊的“不記得”,低聲道:“‘I fall in love with you’。” “什么?!”張警官顯然被她嚇一跳。 “密碼,”安如解釋,“可以給文檔解密。” 張警官呼出一大口氣,示意旁邊的助手趕緊打電話通知阿狗,他沉聲對電話道:“周柏亞律師的死果然不是意外,我們查到他的剎車線被人動過手腳,還有其他證據,證明江帆影可能也不是兇手,周柏亞是因為牽涉到其他案子里才遭到殺人滅口。” “不,江帆影就是兇手。”安如的大腦又進入了那種極端清醒極端控制的狀態,就像當初她知道自己能戰勝PTSD,此刻她也無比肯定自己觸摸到了真相。 這并不難,世上沒有巧合,周柏亞曾經給過她的暗示,江帆影當年遭遇的陷害,“君徵”不久前告知她的隱秘……那么多線索加以組合,條分縷析,頃刻間就在她腦中織出唯一的答案。 “江帆影的女朋友想分手,但她沒辦法擺脫他,只得向她的家長求助,而張功德教授正好為警方檢驗連環殺手‘鬼船帆影’留在作案現場的DNA,他們全家人由此擬定了陷害江帆影的計劃。” “江帆影被捕,以前的安律師查閱案卷后認為證據不足,為他做無罪辯護,成功使江帆影免予牢獄之災。江帆影由愛生恨,出獄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報復他女朋友全家,期間造成安律師失憶,變成了現在的我。” “我醒來以后遲遲未能恢復記憶,周柏亞對此耿耿于懷,執著地調查舊案,終于被他查到江帆影的身份有問題。” “即使一篇論壇上胡說八道的帖子也強調江帆影和他的女朋友非常相愛,那她為什么突然要跟他分手,還狠心決絕地非把他送進牢里?” “答案很簡單:因為‘他’不再是他。” “江帆影是一名鴆丐。” …… …… “君徵”說江帆影可能是一名鴆丐,安如沒有盲目認同他,而是通過自己的推導得出相同的結論。她隱隱覺得自己找回了最自信最舒適的行為方式,無論她能不能找回記憶,她與過去的那位安律師都在無限接近。 “周柏亞的死是因為他惹到不了惹不起的東西,那是一個龐大的地下組織,綿延千年,自成體系,一代代成員洗腦與被洗腦,到了如今,與其說它是一個組織,不如說它是一個‘邪教’。”安如在聽“君徵”敘述時就有這樣的感覺,她不相信鴆丐的存在能一直保密,如果不是上層存在保護/傘,就是她們目前所知的僅僅只是冰山一角,有關部門忌憚‘邪教’根深葉茂,需要徐徐圖之。“這個案子你查不了,犧牲陶仲凱和周柏亞已經夠了,張警官,我建議你將所有的資料盡快上報,我相信上級部門很快會派人來接手。” 對面張顯志早就已經聽愣了,他的調查進度滯后,不像安如能從“君徵”那里得來第一手消息,阿狗那邊也只是解密了周柏亞的零星記錄,知道“鴆丐”這個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更多的還屬于未知。所以他毫無心理準備,安如順理成章得出的結論于他就像晴天霹靂一般。 “你,”不過張警官畢竟不是初出茅廬,他沒有急著置疑安如,而是謹慎地追問,“你說這些有什么根據沒有?能提供證據給警方嗎?” “可以。”安如斬釘截鐵地回答他。 “好。”張警官也不猶豫,“我現在就聯絡上級,等濱海那邊解密了周柏亞留下的全部資料,我會盡快整理上報。” “謝謝!”安如感激地道謝,她和張顯志相識不久,對這位警察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陶仲凱的同事”,本以為他不會這么輕易相信她說的話,沒想到他在關鍵時刻能夠當機立斷。 神隊友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她不但感激張顯志,也感激在出差前為她和方梓儀做了最好安排的陶仲凱。無論他現在是生是死,她都相信他在看著她們,他會保佑他們。 張警官溫言道:“怎么輪得到你說謝,要謝也該是我謝謝你們,查案本來就是警察的職責,多謝你們一直以來的配合。” 兩人約定再聯絡便掛斷了電話,“君徵”全程旁聽,這時彎下腰觀察安如的表情,嘆了口氣,將她輕輕抱進懷里。 “我不敢……”她就勢把臉埋在他胸前,“我好幾次想告訴他梓儀的事,可是……我不敢……” 刀懸到自己頭上才知道怕,她的理智認為應該報警,只有警察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證方梓儀母子的安全。可是,最怕的就是這個“可是”,萬一呢?萬一江帆影真的有辦法知道她是不是報了警,萬一他真的因此傷害梓儀和二陶…… 安如打了個激靈,咬緊牙關制止自己往下想。 “沒關系,他們不會有事的。”“君徵”從向安如坦承真相以后就變得很泰然,他摟住她輕輕拍撫,和聲安慰:“不用靠警察,有我呢,我一定能幫你把他們救回來。” 話音剛落,鈴聲驟響。 這次是“君徵”的手機,同樣的未知號碼。 安如急忙去拿自己的手機,點開最后那條短信,對比打給“君徵”的未知號碼。 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