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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他我去找過你,然后呢,你們現(xiàn)在是想要干什么。”干什么,顧霄現(xiàn)在想殺了江江。“別著急,看你氣的,喝點東西冷靜一下。怎么,和邢邵吵架了,怪到我頭上。”以前顧霄覺得江江像個小白兔一樣,可愛又沒有攻擊力。事實證明,真的是眼瞎,這哪是兔子,是毒蛇。顧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讓自己稍微冷靜一點,又喝了一口,然后站起來走到江江旁邊兒,扯著衣領(lǐng)把江江拖了起來,一腳踹過去。江江完全沒有防備,被顧霄一腳踹倒在地上,拖著衣領(lǐng)往外走。“先生……,不要打架,先生。”服務(wù)員過來想拉開顧霄,顧霄回頭吼了一聲:“滾開!”顧霄停著喊了一聲的時間,江江想要站起來,又被顧霄一腳踹過去,重新?lián)湓诘厣稀?/br>服務(wù)員也沒攔住,顧霄一路拖著江江到了門口,把人扔在路上,指著江江說:“邢邵當(dāng)初就不該把你撈出來,害死人你就一點愧疚都沒有,一個接一個,你他媽也不怕遭報應(yīng)。”江江躺在地上惡狠狠的看著顧霄,顧霄有很多想罵的話,但是都罵不出來,又不能把人送警察局,也不能打死丟出去,只希望以后江江都不要出現(xiàn)在自己和邢邵面前,這樣的人,再看一眼都惡心。“以后別他媽讓我再看見你!”顧霄罵了一句,喘著粗氣走出了人群。周圍圍了很多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看江江的眼神有些鄙夷,江江倒是完全不在乎,爬起來冷笑了一聲,啐了一口吐沫,轉(zhuǎn)身進(jìn)了網(wǎng)吧。顧霄覺得自己快要炸了,真的想殺人,但是始終還有點兒理智,攔了車直接回家。邢邵找江江應(yīng)該也是調(diào)查蘇堰的事情,只是邢邵那段時間沒見過蘇堰,也不認(rèn)識夏凌宇。現(xiàn)在事情很清楚了,江江去找了蘇堰,讓后特意和邢邵親密讓蘇堰看見,蘇堰以為江江和邢邵在一起了,最后抑郁癥加重自殺。如果是一個普通人,絕對不會自殺,可是蘇堰有抑郁癥,本來就反復(fù)無常,又是一個人住,一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自殺也不奇怪。今天邢邵不在,顧霄先回了家,打算晚上再去邢邵那里,把江江的事情告訴邢邵。家里拉著窗簾,光線有些暗,顧霄走進(jìn)浴室,看著空蕩蕩的浴缸,鼻子和眼睛有些酸。“小堰子,你怎么那么傻。呵呵,我們兩也真是同病相憐,都著了江江的道,可能是因為這樣,我才變成了你吧。可是怎么辦呢,我又不能殺了江江。”顧霄在浴缸旁邊坐下來,感覺腦袋有些沉重,屋子里的光線越來越暗,慢慢的,周圍的東西都像是變形了一樣,張牙舞爪的動了起來。顧霄搖了一下頭,感覺四處都在晃。屋子里全部黑了下來,只有門口透進(jìn)來光線,白的刺眼。顧霄想站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四肢無力,完全站不起來。門響了一聲,門口的方向有一個人慢慢走了進(jìn)來,穿著雪白的襯衫。顧霄直勾勾的看著走進(jìn)來的人,努力想站起來,卻只能依舊癱軟在原地。蘇堰踏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朝顧霄走過來,手上的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滴。“顧霄。”蘇堰叫了一聲。顧霄想回答,但是發(fā)不出聲音。蘇堰走到顧霄身邊,摸了一下浴缸,輕聲說:“我就是在這里自殺的,你知道刀有多鋒利嗎,你知道劃上去又多疼嗎?我的血一點一點流到水里,渾身就像被抽空一樣。冷,太冷了,我想醒過來,我不想死,我伸手去拿手機(jī),可是我還沒有夠到手機(jī),我就感覺自己離開了身體,我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擠除了自己的身體。”蘇堰手上多了一把刀,在自己手上劃了一道,更多的血留下來,顧霄想大叫住手,但是發(fā)不出聲音。屋子里突然變得一片赤紅,蘇堰在顧霄身邊蹲下來,拿起顧曉的右手,笑得陰森森的說:“我也讓你嘗嘗血一點點流盡的滋味。”顧霄的手腕被劃開一條口子,血瞬間冒了出來,滴到地上,蘇堰把顧霄抱起來放在浴缸里,打開了熱水。水很熱,但是身體慢慢變得冰冷,顧霄感覺身體里的熱度被抽走,蘇堰就站在浴缸旁邊看著顧霄笑,從微笑慢慢變成大笑。死吧,死了好,死了讓蘇堰回來,什么都還回去,顧霄慢慢閉上眼睛,腦子里最后閃過邢邵的身影。邢邵今天下班挺早,提前下班時間就走了,收拾東西的時候給顧霄打電話,沒人接。批卷子呢?顧霄平時一般也不去哪里,邢邵又給聶淑倩打了電話,說沒回去。邢邵想著顧霄可能批卷子沒聽見,直接打車過去顧霄那里,順路買了些吃的。打開門的時候,屋子里黑漆漆的,邢邵隨手打開客廳的燈,叫了一聲顧霄。浴室里有水聲,很弱,但是沒有開燈。邢邵放下吃的,走過去發(fā)現(xiàn)浴室門開著,黑漆漆的一片。水聲很弱,邢邵從外邊按下開關(guān),打開了浴室的燈。燈一亮,邢邵看見眼前的一幕,嗖的一聲從頭麻到腳。浴缸里淡紅色的水在往外漫,顧霄躺在浴缸里,閉著眼睛,臉色蒼白,地上扔著帶血的水果刀。“顧霄!”邢邵兩步跨到浴缸旁邊揪著衣服把顧霄扶起來,摟著腿和背把顧霄抱出來。“顧霄,你醒醒,顧霄!”邢邵完全捋不清眼前的場景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顧霄渾身冰冷,像具尸體一樣被邢邵從浴缸里抱出來。邢邵渾身不自覺的抖起來,三年前顧霄死的時候的場景再一次浮現(xiàn)在眼前。雪天,顧霄也是想現(xiàn)在這樣冰冷。“顧霄,你別嚇我,顧霄。”邢邵摸了一下顧霄的胸口,幾乎感覺不到心跳的力度。顧霄的手上還在流血,邢邵重新?lián)е认氚杨櫹霰饋恚l(fā)現(xiàn)自己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好不容易抱起來之后,因為沒有力氣,顧霄往下滑了一截,邢邵腿軟了一下,有些無力的抱著顧霄往外走。剛出門,隔壁家的大嬸出來,看見邢邵抱著顧霄,立馬叫了起來:“喲,小蘇這是怎么了。”邢邵抱著顧霄用手背借力按了電梯,大嬸趕緊過來幫忙又按了一下,電梯的數(shù)字一個一個往上跳,邢邵腦子已經(jīng)不會轉(zhuǎn)了,連自己在哪兒也不知道。電梯門打開,邢邵跨進(jìn)電梯,大嬸提著一袋垃圾也跟著進(jìn)了電梯。“哎喲,你先把小蘇放一下,我看你快抱不動了。”大嬸丟著垃圾,想幫忙扶著讓邢邵把顧霄放下來,邢邵不為所動,把顧霄摟的更緊,讓顧霄的頭貼著自己的胸口。大嬸嚇得不輕,一路跟著邢邵到了小區(qū)門口,幫邢邵攔了車。司機(jī)看邢邵抱著個渾身是水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