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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萊楚楚的臉蛋捧起,一手覆在她的后腦勺上禁錮住她的腦袋,額頭抵住她的額頭,一雙深邃如墨的眼睛凝視著她,許半晌,陳跡歡沉音開口:“楚楚,我愛......” 陳跡歡的話還沒說話,萊楚楚的某根神經突然被挑起,赫然抬頭而來,準確無誤的吻上他的雙唇。 那個“你”字被她永遠地堵在四唇之間。 她瘋狂地啃咬著他的雙唇,不罷休地將自己的舌頭與陳跡歡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無言的親吻瞬間侵襲著陳跡歡的心。 —— 兩日后,剛獲得“歐洲最美畫家”的柒柒和林氏集團林崇恩總裁桃花新聞滿天飛的時候,萊楚楚正在畫廊和阿悄說起這些天的趣事,黃影抓著報紙怒氣騰騰的推開阿悄的辦公室門,萊楚楚施施然的睨了眼極其敗壞的黃影。 “怎么了?”萊楚楚慵懶地詢問。 黃影將一份印著柒柒和林崇恩親密照的報紙扔到桌上:“楚楚,你知道這件事嗎?” 萊楚楚淡挑眉:“如果我不知道你認為林總會讓這份報紙面世嗎?” 黃影皺眉,果然和她猜測的一樣。 萊楚楚不僅知道,恐怕,還是她向媒體爆的料,才會有今日這一出吧。 黃影一雙激動的眼睛泛紅:“為什么?” 萊楚楚斂下眸,情緒淡淡的:“以前我對付林崇恩的女人,你從來不問為什么。” “可她是柒柒。” “她是柒柒,可她也是林崇恩的女人!”萊楚楚提高聲音反駁。 黃影臉色赫然一頓,萊楚楚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偏過頭,不去看黃影的眼睛。 “楚楚,我知道你恨林崇恩的女人,可那是柒柒,她是那個在你生病時候忙前忙后陪你一整夜的柒柒,我們大三那年,你半夜突發高燒,是柒柒發現了你將你送去了醫院,暑假的時候,我們去寫生,你被困在摩天輪里面,是柒柒哀求游樂場場長,找了一晚上才將你找到......” 聽著黃影細數過去,萊楚楚雙手幾不可察握拳,突然冷瞪了眼阿悄,命令:“先出去!” 阿悄忙地點了點頭,然后起身出了辦公室,不忘細心的將門關上。 萬籟俱寂。 相互沉默片刻,萊楚楚冷音開口:“你該知道,我最恨的是背叛!” 黃影又何嘗不了解萊楚楚的性格,她緊擰秀眉,嘗試規勸:“楚楚,你非要這樣嗎?柒柒是我們最好的朋友,你非要趕盡殺絕嗎?” “趕盡殺絕?”萊楚楚呵的一聲笑,美麗,妖嬈,“你是在說我嗎?” 黃影緊擰秀眉,企圖最后的挽回:“楚楚,柒柒她和其他女人不同......” “不同?”萊楚楚冷冷的打斷她,“哪里不同?她不是林崇恩的女人?” 頓時,黃影一陣語塞。 是的,柒柒沒有任何不同,她是林崇恩的女人,所以,對萊楚楚而言,并沒有任何的不同。 “她還是我們的姐妹,多年的感情,你要毀于一旦嗎?” “姐妹?”又一個名詞讓萊楚楚笑了,她的笑容還是那般妖冶,永遠的無懈可擊,“是姐妹就要承受更多,是姐妹她就要比其他女人承受更多的后果,這才是姐妹,不是么?” 她的笑容是那么的溫柔,那么的美麗,可為什么黃影覺得又是那么地讓人心寒呢? “為什么?”黃影激動的大喊,聲嘶力竭,“楚楚,你到底是為了什么?還不夠嗎?那么多年了,即使他錯的再離譜,你從他身上加注的痛苦已是千萬倍,還不夠嗎?你到底是為了什么呀?” 這么多年,萊楚楚和林崇恩的斗爭黃影都親眼目睹。 她真的不希望萊楚楚只活在對付林崇恩這件事情上,這樣的萊楚楚是痛苦的。 可黃影永遠不會知道,看似厭惡世俗,不食煙火的萊楚楚也會俗氣,俗氣的拙劣。 萊楚楚淡淡的笑著,眼瞳逐漸沉了下去。 不為什么,只為找一個理由,活著。 要么死,要么活。 她想死,可去死了很多次,都死不成。 那便活著吧。 活著,總有理由讓她活著,總有借口讓她可以支撐。 而林崇恩便是那個最有力的理由和借口。 他一天不倒,她便有精力,有心思,活著去對付他。 萊楚楚沖黃影揚了一個笑,明媚動人:“是啊,你說我為了什么呢?”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一扇門被人拉了又推,幾聲抨擊讓黃影回到現實。 她明白誰也勸不住萊楚楚,在萊楚楚毀掉柒柒之前,誰也勸不住。 ☆、眼睛 第55章: 柒柒和林崇恩的緋聞如火如荼幾天,瞬間掀起了一陣熱論,無論是界內還是界外,誰人都知萊楚楚和柒柒之間的關系,如今她們為了一個男人撕破臉皮,頓時成為媒體的追捕對象。 柒柒的公眾形象一直良好,典型的女藝術家,被卷入這場豪門風波里,水深火熱。 關注這場風波的不僅僅只是整個港城,就連在德國的南意聽聞此事后立刻馬不停蹄的飛到香港。 那日中午,萊楚楚接到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 “萊小姐,您好,我是南意,阿歡的母親,我認為我們有必要見一面。” 聽著電話那頭自報名號,萊楚楚赫然眉峰一挑,繼而應下:“三點,世紀飯店,我等著南小姐的大駕光臨。” 南意和陳跡歡的父親陳道明早在二十年前已經離婚,這位一直在文壇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女人一向不歡喜陳太太這個稱呼,更喜愛世人喚她南小姐,亦或者南老師。 萊楚楚抵達世紀飯店的時候,恰巧三點整,南意已經率先到達,硬生生的打臉萊楚楚那句“等著南小姐大駕光臨”。 不由,萊楚楚眉眼淡然一挑,看來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主。 果不出萊楚楚所料,南意開門見山的第一句話便是:“萊小姐,我認為你不適合阿歡。” 萊楚楚望著對坐的南意,她穿著端莊,妝容精致,歲月并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跡,讓她看起來不過是個三十出頭的女人。 萊楚楚并沒有反駁南意的話,反而贊同她:“我也認為我不適合陳跡歡,起碼,不適合婚姻。” 她的回應淡然,輕揚著笑,杏目彎著,一副靈動樣子。 南意瞇了瞇眼睛,想要深入的探索萊楚楚眼眸深處,但任憑她如何聚精會神,仍舊未果而終。 “你是說認真的?” 萊楚楚笑了笑,隨意的將包里的煙拿了出來:“當然,”她抖出一根煙,問南意,“介意嗎?” 南意不動聲色擰了擰秀眉,而后點頭,抿著禮貌的唇線:“請便。” 點燃了一根薄荷香煙,萊楚楚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