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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片捏在手里把玩,上面寫的并不是某個名字,而是姓氏,這種態度就很耐人尋味了。“看來你們家那么多人,也不是每個都和你站在對立面的,這是好事。”宋忱掃了一眼,也領會到其中的含義。鐘晚關上門,卻提出了第三種可能,扭頭說:“不一定是站在同一邊,說不定中立呢?”一只手,在門板完全合上之前牢牢抓住了門框,阻擋了他關閉的動作!有人輕聲微笑:“為什么不讓我來當面告訴你們呢?”穿著藍白相間線條利落的酒店制服,那個中等個子的人推開了門,褐黃色的發絲光澤柔軟。“你?”尉遲佛音一把將鐘晚拉到旁邊,看著那人覺得很眼熟,但畢竟不太熟悉,一時間也叫不出他的名字,“和他們沒關系,家法不治外人,我自己去領叛族的罪。”“哎哎,現在可是法治社會,當著別人的面說這些不太好吧?”那人還是微笑,進來后將門在身后關上,“再說了,叛族的罪有多重你不是不知道,看看守護者……不對,是前任守護者,還不明白嗎?”室內的氣氛沒有因為他的笑臉而緩和幾分,宋忱把來人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突然開口:“既然說不和尉遲為敵,那你想要做什么?”“名字不方便透露,叫我祁二就行了,反正在家族里,我們家就排第二。”祁二揉了揉一看就營養不良的頭發,站姿倒很筆挺,視線掃過吧臺處連接著監控錄像的筆記本電腦,停留了幾秒。宋忱于是也自我介紹,然后指了指鐘晚,“我的搭檔。”“哦——幸會幸會。”祁二很敷衍地客套,“尉遲,你離家這么久,就是和宋先生在一塊兒么?”尉遲佛音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你們家內部還有排名啊。”宋忱表情好奇,先回到沙發上坐下,一副主人的架勢。祁二略略勾起嘴角,“尉遲家是最末位。”“小欄桿呢?”尉遲佛音臉色一變,走上前打斷他的話,“家里出動了那么多人去找,她到底做了什么事?為什么……”“你對守護者的稱呼真是可愛,我現在一想到她就全身發毛。”祁二翹著二郎腿,“我出現在這里是有目的的。不是每一家都那么在乎家長暴斃的事,起碼祁家就不想繼續摻和下去了,一直是和稀泥的態度,這點你可以放心,在城市行動,祁家的人不會做太過分的事。”和宋忱竹筒倒豆子的語速不同,他說話時很慢,連鐘晚這種對周圍興趣缺缺的人,都聽出來其中某句話的分量!“家長……暴斃?”“包括族長在內,還有七個家族的家長,全部折在了這一代的守護者那里!別告訴我你去宗祠偷聽的時候,沒聽到這句話!”祁二轉向尉遲佛音,聲音帶了幾分薄怒,“真是有意思,本來是族長的貼身保鏢,結果出現了這種情況……”把針扎一樣的目光頂回去,尉遲佛音恨恨咬牙,“你們做了什么,她又在哪里?不聽到小欄桿心口承認,我是不會相信的!她……沒有理由這么做。”“你說的也對。”祁二神色淡漠,抬手摸了摸腰腹。隔著衣料,還是能感覺到那里像生生剜去一樣疼痛。☆、第53章連宋忱都能聽出來,祁二那句“你說的也對”態度十足敷衍。但是,根據他們話里的意思,自己也實在講不出“你爸早就死了”這種真話來點醒尉遲佛音。“說不定另有隱情的。”倒是鐘晚認真地勸了一句。“別忘了,咳咳,失蹤的是全部的七家長輩,不是只有你我兩家,咳咳。”祁二咳嗽個不停,換了個坐姿才覺得舒服一些,“我來只是通知你祁家的立場中立,另外希望……如果你能先一步找到守護者,記得勸她收斂一些。我不知道你的話具體有多少作用,但這一次不光祁家,每個人都折損了不少人,再這樣下去,我們滅在這一代也說不定。”“……我知道了。”尉遲佛音冷淡地點點頭。說是自欺欺人也可以,能拖延壞事到來的速度,總是好一些的。宋忱還沒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讓搭檔把尉遲佛音帶到一邊,又給了她一瓶甜奶茶,問道:“現在你們也不知道小欄桿在哪里……看來昨天夜里的行動沒有成功啊……方便的話,能不能談談昨晚發生了什么事,也好讓我進行下一步推斷,哪怕猜一猜她可能出現在哪里,然后你別往那兒湊也行啊。”聽祁二隱晦透露出的,他是很不愿意再犧牲自家的力量了。有目的,有想要的東西,對他來說就是破綻。“嗯……”祁二覺得這樣也不錯,于是簡單說了說尉遲佛音沒經歷的那些事情。大體和宋忱猜測的差不多。作為委托人的尉遲佛音偷聽之后太沉不住氣,直接去質問了長輩,才會被關在家里反省。如果能忍下來,說不定就隨著大部隊一起去找小欄桿了,還能學著祁二中途放點兒水什么的。夜里的確也是家里的其他人在外面同她接觸后,先抵達了金薔薇酒店,行動卻依舊沒成功。小欄桿也不知所蹤,可以說是慘敗。“目前酒店附近,還有所有出城的路,機場火車站都有家里的眼線,她要么一輩子躲在這里,要么絕對會被找到。”祁二提醒,“天羅地網,這一次幾乎所有人都動怒了,家里以后也太平不了。”“如果人家就不愿意走了呢?帝都多好,車水馬龍,人家既然之前在這個城市安穩藏身,不是我偶然撞見根本不會被你們發現,自然也會藏一輩子的。”宋忱玩味地笑了笑,“說不定現在跑到哪里去了。”他其實,是說謊了。目標人物還攜帶著某個體積不小的東西沒取走,肯定還會再露面。不過關于這一點,宋忱沒準備說出來。“守護者……她受了傷,至少斷了兩根肋骨,養傷的時候不能走動,肯定跑不遠的。”祁二胸有成竹,“起碼在痊愈之前的這段時間里,她都得藏著。”尉遲佛音悶不吭聲,臉色相當難看,陰沉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知道你從小就跟她更親近一些,出了這么大的事一時不知道該干什么,也情有可原。但最起碼不要忘了自己姓什么,家里的人不光是為了暴斃的長輩,守護者還從族長那里拿走了什么東西,我這個級別的沒資格知道,但隱約聽別人提起過,全員出動還為了拿回它。”祁二抓緊時間,又說了一句。他是偷著跑出來的,耽擱太久,其他的人會起疑心。“東西?”尉遲佛音突然想起那個房間里讓人身體顫抖的低溫。“嗯,其實退一步考慮,能拿回那個東西,哪怕放走了守護者也沒什么,如果你能和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