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man：“我覺得可以。”

    雪莉：“No，我說了不行。”

    Batman：“……”

    他推開雪莉的手指，悶悶地縮回去。

    “好吧，聽你的。”

    雪莉：“……”

    好聽話，還有點不習(xí)慣呢。

    不過自她和托尼這次晚歸之后，Steve在他們一起出去的時候倒是看得嚴(yán)了一些，超過十一點沒回家就打電話，半小時打一次，直到兩人到家。

    但說實話，兩人也沒再一起出去得這么晚過。他們還是照常相處交流，卻對那天差點發(fā)展成一夜情的吻只字不提。

    這才是成年人的做法，兩人顯然都深諳此道。

    快半個月過去，托尼還是沒能回家。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臨近新年了——新歷的新年，差一星期到1月1號。

    兩人坐在天臺看星星，坐著坐著托尼就躺了下來，望著夜幕。

    “我曾經(jīng)見過……外星人。”他低聲說，抬起手指著空中的某一點，“那里，破開了一個大口子，我穿過那個破洞飛出去，看見了……很多——”

    “托尼。”雪莉打斷他的話，“不想說就不要說。”她喝了口手里的啤酒，又拿了瓶新的扔給他。

    托尼向來都是侃侃而談，像這種短短一句話停頓好幾次的，往往證明他心里的郁結(jié)情緒，那比徹頭徹尾的暴怒還要糟糕。

    “這位復(fù)仇者，鋼鐵俠先生，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沒辦法不大，雪莉。”托尼翻身坐起來，“我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天塌下來都有高個兒頂著，但是當(dāng)你就是那些高個兒的時候——我是說，甜心，看看你的城市，我只是想讓我的國家、我的城市也變得像這里一樣安寧。沒有爆.炸，沒有外星人，沒有各種層出不窮的惡性事件。雪莉，我保護不了全世界，但至少我得保護我在乎的人，可是你總有一天會發(fā)現(xiàn)，即使是只做到這一點也很難。”

    他低下頭，指尖將啤酒瓶上的冰霜掃去，說：“……非常難。”

    雪莉沒有說話，托尼揉了揉臉，打開易拉罐酒瓶，扭頭對她笑了笑，說：“抱歉，似乎不該在快到新年的時候和你說這么喪的事情。”他最近學(xué)了不少有趣的網(wǎng)絡(luò)用詞。

    “沒關(guān)系，這不是喪，這是現(xiàn)實。”雪莉淡淡道，“每個國家，每個城市都有它們自己的毒瘤，都不會像是表面看上去那樣平靜美好。托尼……”她嘆了口氣，“算了，我也沒立場對你說什么，你的世界終歸要你自己去背負(fù)。但是，最起碼在這里，放松一些，托尼，就當(dāng)是報答我這些日子的包吃包住。”她和托尼碰了碰杯，開玩笑說，“怎么了鋼鐵俠，這里的夜店不如你那里好玩嗎？”

    “得了吧，別說夜店了，我這半個月來除了偶爾喝點酒以外簡直跟退休養(yǎng)老一樣。”托尼翻了個白眼，“簡直比美國隊長還美國隊長。”

    “修身養(yǎng)性對你有好處，托尼。”雪莉說，“幫你養(yǎng)養(yǎng)腎。”

    托尼：“……我的腎很好謝謝。”

    換做以前也許他還會借著這個話題曖昧地調(diào)侃幾句，但那天雪莉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說明了她的態(tài)度，托尼也不會自找沒趣，事實上他覺得他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挺好，兩個異時空的人——互相不認(rèn)識對方，沒有任何利益關(guān)系，甚至也許等他回去后就再也不會再見了，畢竟穿越時空也不是華國菜市場遍地都是的大白菜，這省去了他很多顧忌和麻煩。他知道雪莉有她的秘密，比如那些活動的手辦小人，托尼也有自己不能說的事情，他們并無意去探究彼此，只當(dāng)做是性格里有些相同之處又挺合得來的兩個人玩在一起而已。

    “要新年了。”他收回思緒，輕嘆了一聲。

    托尼以前從來沒在乎過這種日子，因為他總有很多或公或私的事情要做——其中研究馬克盔甲占據(jù)了大部分，所以不管是圣誕還是新年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忙碌。但現(xiàn)在托尼被一個人扔到這里，沒有身份證沒有錢沒有人脈沒有任何工具，甚至兩個世界的科技發(fā)達程度都不一樣，他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當(dāng)一條咸魚以外別無選擇。

    “托尼，”雪莉說，“我有種預(yù)感，你很快就要回去了。”

    “預(yù)感？”托尼偏過頭，有些詫異，“你還會預(yù)言？”

    “談不上預(yù)言，只是一種……姑且叫做女人的第六感吧。”雪莉聳了聳肩，“說不好，也許不準(zhǔn)呢，你也別報太大希望。”

    “我覺得準(zhǔn)的。”托尼說，“不過我還是希望能過完年后再回去，也算是有始有終。”他揉了下雪莉的頭發(fā)，再次躺下來，“點外賣嗎甜心，我想吃燒烤還有麻辣燙。”

    “你要胖死了托尼·斯塔克。”

    托尼摸摸自己日漸肥碩的腹肌，認(rèn)命道：“胖就胖了，等回去了再說吧，不是你讓我放松一下的嗎？”

    雪莉無語地白了他一眼：“……真行，這種時候你就知道聽話了。”

    托尼沖她無賴一笑，眼里像是落滿星星的夜幕，開闊又明亮。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另行通知的話這文都是隔日更~

    ＊

    雪莉（為難地）：“仙女教母，我想出去約會，可是……”

    仙女教母（和藹地）：“噢我的小可愛，沒關(guān)系，一切都有我在，放心地出——”

    Steve（舉盾）：“您說什么？”

    仙女教母：“……出去散散步就趕緊回來睡覺吧。”

    托尼：“……”

    雪莉：“……”

    第17章 新年

    就傳統(tǒng)來說華國新年過的是農(nóng)歷，即正月初一；但也有許多年輕人過的是新歷，也就是每年的第一天，1月1號。

    托尼沒能弄懂為什么華國會有兩個新年，但這并不妨礙他興致勃勃地買了一堆的焰火和鞭炮，雪莉拆開紙箱看見一箱子煙花時嘴角一抽，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他攬住脖子，扶著下巴把臉扭向一邊。

    “嗨親愛的快看鏡頭，來自拍一個。”

    雪莉：“這軟件把你磨皮磨得胡子都沒了你知道嗎？”

    托尼：“……嗯？”

    “要把這個關(guān)掉。”雪莉伸手點了一下屏幕。

    “噢……”托尼看著屏幕里恢復(fù)正常的兩人，嘟囔道，“好吧，神奇的華國科技，感覺能把黑人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