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扔開手柄，放任穿著背帶褲的水管工被烏龜弄死，抬頭看向他，問：“事情處理得還順利嗎？”

    “嗯。”布魯斯說，“抱歉，讓你等了這么久。”

    “沒關(guān)系。”雪莉笑著搖頭，“工作重要。”

    布魯斯走上前，把她從地上扶起來，“走吧，我送你回家。”

    ===蝙蝠洞===

    布魯斯晃著手里的酒杯，神色復(fù)雜地對阿弗說：“不是她。”

    “您確定了？”

    布魯斯猶豫了一下，點(diǎn)頭。

    他看過雪莉被肖恩按在地上摩擦的樣子，女孩兒那下意識抬手格擋的動作與今晚的架勢簡直天差地別。

    阿弗問：“那您打算怎么做？”

    “一旦有機(jī)會，還是要把她趕出去。”

    阿弗笑了，說：“不，我問的是雪莉小姐，老爺。”

    布魯斯偏頭看他，以前阿弗都管雪莉叫做蘇小姐。

    “也許可以請她到家里做客，當(dāng)做是把她一個人扔在宴會上的賠禮道歉。”阿弗溫聲道，“您說呢，老爺？”

    布魯斯移開眼，他知道阿弗是什么想法。

    他想起他去到雪莉家的那天，香甜的烤蘋果派的香味，穿著圍裙快步走來給他開門的女孩兒，以及她無意間攜起的一陣帶著暖意的微風(fēng)。

    沉默半晌，布魯斯閉了閉眼，說：“好。”

    ***

    隔天醒來的時(shí)候雪莉連抬一下手臂都能酸疼得弓起脊背，然后牽引起一陣范圍更廣更綿延的痛感，比被八百頭大象踩過還要糟糕。

    嘗試了幾次后她最終癱在床上挺尸，直到布魯斯打來了電話，邀請她去韋恩莊園。

    說實(shí)話，雪莉的第一反應(yīng)是她要被滅口了。

    她試圖委婉地拒絕，甚至以小八做借口，然后布魯斯說他家里有一片草地，可以帶小八一起過來玩。

    雪莉：“……好的。”

    “那我明天下午派車去接你。”布魯斯笑著說。

    雪莉掛了電話，一臉木然地看著坐在床上的小超英。

    Peter瞪圓了眼問：“他想干什么？”

    雪莉堅(jiān)持自己的猜測：“滅口。”

    Banner說：“可蝙蝠俠不是不殺人？”

    Tony慢吞吞地說：“也許布魯斯·韋恩會殺人。”

    雪莉：“……”

    Natasha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臂，說：“沒關(guān)系的jiejie，你會瞬移呢，大不了不要這個副本了。”

    帶著全體超英的美好祝愿，隔天下午，雪莉帶著小八來到了韋恩莊園。

    雪莉是第一次來這種恢弘古老的私人莊園，布魯斯帶她在家里四處參觀了一下，小八啪嗒啪嗒地跟在后面。

    布魯斯看著一臉放空的雪莉問：“在想什么？”

    雪莉：“在想……這如果是在小區(qū)里，一個月得收多少物業(yè)費(fèi)。”

    布魯斯笑，他發(fā)現(xiàn)雪莉總能找到奇特的關(guān)注點(diǎn)。

    “老爺，雪莉小姐，甜點(diǎn)做好了。”阿弗說，“想在哪里吃？”

    “院子怎么樣？”布魯斯問雪莉，“可以放小八跑一跑。”

    雪莉點(diǎn)頭。

    今天天氣還不錯，是個晴天，坐在外面也不是很冷，被太陽曬得暖洋洋的，把自己塞進(jìn)椅子里后就不想動了。

    雪莉端起阿弗做的奶茶喝了一口，香醇濃郁，口感順滑，她忍不住又多喝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放回去，問：“韋恩先生，為什么忽然請我來這里？”

    布魯斯聳了聳肩，說：“唔，鑒于我們每一次在外面見面的結(jié)局都不太好……”

    說到這個雪莉也笑了起來，說：“但總不能每一次都在韋恩莊園，這里什么都沒有。”

    “這倒不一定。”布魯斯眨眨眼，問：“想騎馬嗎？”

    雪莉：“……你家里還養(yǎng)馬？”

    “畢竟花了那么多物業(yè)費(fèi)。”布魯斯攤手。但事實(shí)上也并不是養(yǎng)的，只是昨天臨時(shí)從馬場牽來的而已。

    雪莉會騎馬，之前末世的時(shí)候曾有一段時(shí)間在鄉(xiāng)下的一間農(nóng)場定居，那是很早的時(shí)候了，當(dāng)時(shí)的她還有朋友，他們一起分享種植的種子，分享食物，五個人，十二只雞，兩頭羊，三匹馬，一片田地，住了很久。

    她一度覺得生活會好起來，畢竟任務(wù)做久了也是會有倦怠期的，她放縱自己享受生活，直到入侵者出現(xiàn)——不是喪尸，而是搶奪地盤和資源的人類。

    自那之后，雪莉就不再在一個地方長久停留了。

    她騎著馬溜達(dá)了一圈，然后慢慢跑起來，被落在后面的布魯斯忙一夾馬肚跟了上去，落后她半米的距離不遠(yuǎn)不近地跑著。

    六點(diǎn)的時(shí)候他們回主宅吃晚餐，主菜是烤牛rou和炸蝦，切成薄片后用生菜包裹，再淋上秘制醬汁，牛rou烤得外酥里嫩，炸蝦的外殼酥脆，蝦rou鮮美，配上生菜可以解膩，吃完一個后再來一口酸梅汁……

    雪莉：“！”

    怎么辦，就算要被滅口她也還是想來……

    吃完飯后甜點(diǎn)后布魯斯派司機(jī)送她回去，順便預(yù)約下一次見面的時(shí)間。

    雪莉裝模作樣地想了一會兒，“嗯，但是我可能……”

    阿弗遞上親手制作的甜點(diǎn)和裝在保溫桶里的烤牛rou以及一保溫瓶的奶茶。

    雪莉：“好的沒問題到時(shí)見。”

    布魯斯：“……”

    送走雪莉，布魯斯坐回沙發(fā)上，眉頭微皺著，對阿弗說：“她好像不是很……”

    阿弗拿起桌上的報(bào)紙展開后抖了抖，那是一份娛樂報(bào)紙，第一版就是布魯斯·韋恩與某維密超模夜間幽會的緋聞。

    布魯斯：“……那不是幽會，只是偶然遇見，你知道的，有些女孩兒就是一沾上就很難徹底撇干凈。”

    “所以你得付出更多的時(shí)間，”阿弗把報(bào)紙折起來，“耐心一些，老爺，而不是讓她覺得自己只不過是和韋恩一起出現(xiàn)在娛樂版面的其中一位而已。”

    ***

    雪莉回到家后第一時(shí)間把阿弗做的食物分給了小超英們，原本還嚷嚷著‘不為五斗米折腰’的Tony在第一口牛rou后屈服了，問雪莉：“為什么你不能烤得這么好吃？”

    雪莉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