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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想來他們的話題扯得夠遠的,明明是在說旁人,繞一大圈后還是能說回到自己身上。 喜雪從外頭緩步走來,挑開了簾子道:“娘娘,何家姑娘進宮了,想先給娘娘過來請個安。” 何太后與她的關系明眼人都瞧得出來,互相不待見,但是這位何家姑娘前腳借著何太后的手得以進宮,下一秒就跑到了她跟前來美曰其名請安,其實不過是想看看能不能借此機會見崇成帝一面罷了。 洛書撇了眼正坐在她身邊,替她磨手指甲的男人,一手撐著下頜,漫不經心地道:“讓她回去吧,要請安還早得很,日后多得是機會。”既然都曉得人家的目地了,洛書怎么會如她的愿,只不過她這話說得含糊,還有的是機會,便是說何瑛往后會一直留在皇宮的事。 崇成帝動作一頓,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替洛書將指甲磨平,直覺告訴他,他現在最好不開口說話,免得引火燒身。 喜雪得了命令,自然不敢耽擱,原話原樣的說給了何家姑娘聽,何瑛被洛書的這番話說得面紅耳赤。姑母讓她進宮,到底是為了自己伺候她,還是伺候旁人,她心知肚明,此刻被人大咧咧說出來,她臉上便跟火燒了似的,有些掛不住了。隨意地應付了幾句,就帶著自己的婢女雀兒往何太后的歲羽宮去。 洛書聽著喜雪的回稟,再瞧著她繪聲繪色地表演,沒忍得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皇上就沒什么話想說的嗎?臣妾阻礙了您見美人的機會。” 崇成帝睇了洛書一眼,板著臉道:“又在胡言亂語。” 洛書癟了癟嘴,將手抽回來,對著光比劃了番瞧了瞧,修剪指甲的水平還算不錯,看起來還挺好看的,洛書心情大好的道:“我說的可是實話,眼瞧著鮮艷艷的桃花被我給硬生生給折斷了,皇上心里就不疼?” “我心疼你親自給我種桃花,傷了這雙手可就不好了。”他巴不得她替他將那些女人攔住了,他們兩個之間不必再摻雜任何人。 “你不提這事兒,我還差點忘了。”洛書一拍額頭,最近老是忘記事兒,她抬手將落霜喚至跟前,囑咐道:“選秀這事兒就交給淑妃和德妃去辦了,你替本宮在一旁協助二人。”落霜辦事穩重,在德妃淑妃二人的手下吃不了虧,這事她不想盯著,就只能讓落霜來。 落霜屈膝領命,但心里卻是越發不懂了,皇后娘娘不僅大方的同意選秀一事,竟然還將手中的權力外放,竟然將這等大事交給淑妃和德妃二人掌管。 要知道選秀一事上,可是能有不少好處,雖說皇后娘娘不需要這些好處,但讓別人把控她們能在其中得不少利,娘娘簡直是一大損失。就說不少想推女兒進宮的人家都會巴結上來,而且這樣就代表著淑妃與德妃還能多多便利自己家中的姑娘。 崇成帝聽洛書替他張羅選秀一事,心里就堵得慌,垂頭把玩著一對纖纖玉手,對此充耳不聞。他只要保證洛書在宮里頭活得隨心所欲,無拘無束就好。 * 洛書說不管選秀之事,那還真就不管了,一心只撲在如何教導懷玉,亦或者研究吃食之上,她還沒忘記自己的抱負,得將糕點鋪子開遍全大秦。 殿外已然是好景致,陽光明媚,花香氤氳,洛書興致上來,便帶著宮人前往御花園賞景,雖說御花園她路過不少次,可正兒八經的欣賞景色還是頭一回,畢竟從前她來御花園不是在去辦事的路上,就是在辦完事回來的路上。 喜梅讓小丫鬟提著糕點茶盞,自己則是在洛書左側準備扶洛書坐下,洛書剛想拒絕,就對上喜梅不贊同的眼神,洛書怕她又啰嗦宮規一類的,忙壓下準備自己坐下的舉動,由著喜梅伺候她。 有喜梅在身邊盯著,洛書說什么也在宮里待了十年,可她頭一次覺得自己規矩學的一點兒也不好,這般做不對,那般做不對。但洛書也曉得現在不被管束嚴格些,認真以待,到時候到了國宴見眾位夫人時,怕是會露出破綻,惹人笑話。 就在洛書扔著手里的魚食,瞧著魚群爭食時,喜雪緩步進了亭子,沖著洛書屈膝稟告道:“娘娘,淑妃娘娘求見。” 若不是喜梅站在洛書身邊,在她聽說是淑妃,她怕是要將食碗給掉到湖中去,她整日里縮在崇明殿,不愿意出去,也不見崇成帝那些妃嬪,可不就是瞧著那群人心里煩。 要洛書來看,她們日子過得也算可以了,不僅不用一大清早就給她請安,而且她還把權力也交出去了,結果現在還在想來煩她,洛書還沒出聲趕人,結果淑妃就已經到了涼亭外。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顧蕪垂眸,用余光瞧著在喂魚食的女人,一襲綠芽色的宮裝,一頭青絲松松垮垮地挽在腦后,面上半點粉黛不施,看起來半點皇后的模樣都不曾有。 洛書懶得與淑妃周旋,隨便挑了那么個錯處,就道:“淑妃進宮之后,這宮規宮禮是誰教導的?” 喜梅對于宮中事務了如指掌,見洛書這么問,上前一步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話,是尚禮司出來的王嬤嬤。” “看來這規矩教的并不是挺好的啊,就連行禮都不知如何行禮,去把王嬤嬤請來,讓她在淑妃娘娘的言序宮,好好教教淑妃禮儀。”洛書笑了笑,云淡風輕,隨口便教訓了淑妃,讓她毫無反擊之力,“若是淑妃無事,就退下吧,選秀納妃一事同本宮派去的落霜說便是,有什么問題她自會來向本宮說明。”洛書才不想淑妃借著同她說選秀之事,乘機出入崇明殿見崇成帝,有一就有二,她這例子不能開。 綠暮跟著淑妃身邊也不算短了,但是不明白她為何特地找了皇后娘娘賞花的時間,出來見皇后,如今還讓皇后借口處罰了她,“娘娘,您的日子本就難過了,何必要得罪皇后呢?”這時候就該像德妃娘娘那般,關起門來自己過自己的小日子,別去碰皇后的霉頭,說選秀就安安分分地安排事情,選秀也是有先例在的,只需派人盯著就行,又無需多費神cao心。 顧蕪不禁笑了笑,臉上的溫婉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狠厲與決絕,斜睨了眼綠暮,“你以為我討好了皇后,在后宮的日子就能好過了?”只是她也沒聊到皇后竟然會不按常理出牌,她好歹先前也是宮里的寵妃,可皇后這么久了都不曾派人問探過她,如今她主動找上來,按道理皇后見到她該是一番刁難才對,但她卻直接將她趕了出來。 綠暮被淑妃的表情嚇了一跳,吶吶垂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