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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以為她不知道她這院子外暗中加了不少人盯著?原本還算安靜的街道自從懷玉回來后,就變得熱鬧了很多,就是小商小販都愛到這附近來, 不是崇成帝的人偽裝的,難不成還會有人主動過來? 崇成帝無話可說,只是白凈的手抬起洛書的下巴,眼里劃過暗光, “你只能是我的。”誰都別想將她從他手上帶走, 就連死亡都不行。 崇成帝唇畔挑起一絲笑,低低地道:“你需要多長時間?半天?一天?還是三天?”崇成帝說到‘三天’時, 語氣明顯加重了, 三天是他給洛書最后的讓步, 縱使他根本等不到三天, 他還是愿意照顧洛書的心情給她讓步。 洛書抿著唇, 沒有接崇成帝的話茬,似是有意不聽他的話, 要跟他對著干,“我會讓落川通知你,直到我想清楚。” “阿洛, 你在挑戰我的底線,你明知我等不了那么久。” “你是想對我動手嗎?”洛書輕笑,低聲問著, 語氣里篤定讓崇成帝很是不滿意。 “我要動也是動口。”崇成帝緊緊盯著洛書彎起笑意弧度的紅唇,想著昨日夜里的感覺,登時身上便感覺一股燥熱,舔了舔略微干涸的薄唇,“阿洛最后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既然崇成帝說了自己會給洛書時間,讓她好好想清楚,就真沒有去打攪,只是每日里站在不遠處的槐樹下看著她和懷玉,卻是已然成了崇成帝的一個習慣,怎么也改不掉,就算看到的只是緊閉的門扉,他也一站便是兩三個時辰。 他認為自己的態度已經明了,如果洛書真愿意聽他說接受他,他自是會凡事皆依她,但是若她不愿,他便只能用自己的法子將他永遠禁錮在他身邊,讓她在沒有離了他的能力。 洛書還不知道自己要作何抉擇,總覺得再次見到崇成帝后,他越發不對勁了,身上哪里還能看到明德之君的正氣?她只從他身上看到了邪氣。 但這事兒既然已經找到了頭上,斷沒有再逃避的道理。洛書越是想,就越容易讓自己鉆牛角尖。 等她艱難的拖了兩天之后,那些閑言碎語也跟著出來了,畢竟崇成帝那么一個大活人天天站在她屋外往里面看,其中沒有貓膩才怪。 為了大家都好,也為了不讓懷玉受到傷害,洛書就讓落川給崇成帝身邊的林福州遞了話,她會去找他。 崇成帝忙站起來,抿著下唇,讓小歡子將他的衣袍拿出來,面無表情的一件件挑著,一想到等下就能夠見到洛書,心跳就劇烈加速。 洛書讓落川提早通知林福州,也不過是不想在崇成帝那里撞見別人,更加不想在那里等崇成帝會客,處理政務罷了。 果不其然,她讓落川先跑一趟,等她與落霜再來行宮之時,是林福州在門口等著她,周遭也沒什么人走動。 林福州沖她笑了笑,沒有揭穿洛書的身份,而是道:“夫人,請吧。” 洛書頷首,“多謝。”謝的還有他沒直接喊她洛書。 林福州撇了下洛書,搖搖頭問道:“不知夫人這些日子過得如何?”圣上的日子過的可是慘了,忘記了人吧,卻還是時常能在夢里看見,又是模模糊糊的一團人影,拼命想將人找到。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妻子女兒皆在,結果又只能遠遠地看著,不能夠接近。 “尚可,自在得很,讓人忘卻了那些束手束腳的日子。” 林福州一怔,半晌才反應過來,洛書說的那些受盡束縛的日子,正是在宮中的時日,看來她確實是不愛那深宮,其實洛書的可要比其他自由得多。林福州不知道她與崇成帝在冷宮時是如何光景,但自他進潛邸,圣上對他說的頭一句話便是“能否將她帶好”。 這話,他一記便是記到了現在,大抵也快十年了吧。 林福州不認為洛書能夠逃脫崇成帝的手掌心,故而沒有接她的話,只是繼續領路道:“圣上還在等著夫人。” 喜子在看到林福州帶進行宮的人時,直接呆愣在原地。 這段日子以來,有關于皇上喜歡上人婦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但是皇上卻是滿不在乎,直接就是讓那些愛嚼舌根的人再無舌根可嚼。 他們這些跟在皇上身邊伺候的人,只能得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就算是有些大臣向他們問起,他們也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如今,他看到了人們口中傳的‘他人婦’,這不就是跟在皇上身邊多年的洛姑姑嗎? 林福州出聲打斷了喜子的游神,手中的佛塵打了下喜子,呵斥道:“還愣著做什么?趕緊進去稟告皇上啊。”這小子怕是不要命了!敢這么盯著人看,若被圣上知道了恐怕眼珠子都會沒了。 喜子猛地回神,知曉自己是犯了大忌忙點頭道:“哦,是、是。” “還望夫人莫要怪罪,他就是個癡的,腦子愚笨不擔事。”林福州就怕洛書被喜子探究的眼神看到發怒,出聲替喜子辯解著,心里頭還不停地哀嘆自己命苦,看起來他怕是要后繼無人,離‘功成身退’的距離又遠了。 “無事。”好歹也是舊日相識,曾經共事過一段日子,洛書脾氣也不至于暴躁到那種程度,因為一點兒小事就要打要殺的。 * 喜子經過林福州的提醒,背后一直泛著冷意,絲毫不敢含糊地進去通稟:“皇上,劉夫人來了。” “快快,將人請進來。”崇成帝聽到洛書來了,坐也坐不住了,干脆站起來到門口去接她。看到洛書后,他眸子里全是笑意,揮手讓書房里的人悉數退下去,自己跟在洛書身邊,淺淺地喚了聲:“阿洛……” 洛書對于崇成帝的話充耳不聞,直直地跪在地上,結結實實地磕了個頭,聲音一如既往地鎮定而平靜,“民婦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崇成帝見洛書不僅對他視而不見,還向他下跪,心里登時一緊,忙將她拉起,目含焦灼地問道:“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他從來不曾讓她跪過他。 洛書眼眸垂了垂,正好看見崇成帝握著她的手不放,她只能緩慢而堅決的抽回,淡淡的說著:“民婦不敢。” “阿洛,我錯了。”崇成帝重新牽起洛書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自己則是捧著她的臉頰,讓她只能將視線放在她身上,“你原諒我好不好?無論是打還是罵皆隨你處置,你別不理我。” “民婦姓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