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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種年齡生孩子的危害,讓她在家中備上人參片,生產時或許會有用得上的時候,“要不然切點給我就好了,就幾片就行。” “還切什么,你再推脫我可就不高興了。”洛書佯裝要生氣的樣子,這種年代生孩子猶如走鬼門關,要這人參能夠幫吳夫人一把那也是值了。 吳夫人再三推脫,最終還是收了下來。大家都說多子多福,她肯定也是巴不得多生些,吳白懷看著她懷孕了,嘴上雖然沒說什么,但心里是高興壞了,可這孩子她定要安然無恙的生下來。 “對了,你猜我在來的路上看見了什么?”吳夫人將人參小心地遞給身邊的丫鬟,讓她保管妥當了,這才對著洛書道。 “什么?”她家現在可不再一次成為了眾人議論的對象。 洛書家前前后后圍了不少人,先前還有人見李吉隆不僅嘴挑剔得很,還一身公子氣,日日待在初心糕點鋪子,自稱是洛書的堂兄是在開玩笑,現在洛書都要跟著人家走了。 其中不乏有艷羨之人,暗自懊悔自己沒早先與洛書打好關系,現在只能眼睜睜看著人家飛上枝頭變鳳凰,“唉,沒有想到原來劉娘子竟然是李家姑娘。” 她身邊的婦人也在圍觀著熱鬧,只是她回娘家去了趟,剛到家才聽說這事,知道的并不多,于是問道:“哪個李家?” “南塢的李家。”光是瞧著李夫人身邊那穿得跟某些大家小姐差不多,她就曉得進入那般家族,是她們做夢都不敢奢望的。 “南塢的李家?” 最先開口的那橘黃色下衣的婦人被問得不耐煩了,回答的語氣有些急躁,“南塢能夠有幾個李家?”南塢李家的名聲如雷貫耳,只要稍懂些的人皆知曉人才輩出,芝蘭玉樹的李家兒郎,百年世家不外如是。 她們身后的婦人一直默默地聽著,結果聽到這話,呸地吐了一口瓜子,很是不屑地道:“先前拒絕連家時,不是一口一個她姓劉名初心嗎?現在怎么不說自己交叫劉初心。” 橘黃色上衣的婦人心里本就堵得慌,聽到這語氣也不管這壓根不是說她,就嗆聲起來,“這我哪里知道,人就是有這么好命,明明是找親人,結果全是親人找上門,而且一家塞一家的好,指不定哪天皇帝老子就找她了。” 原本吃著瓜子的婦人被她妄議皇帝的話嚇了一大跳,急忙將手里的一把瓜子,塞到橘黃色上衣的婦人口中,想讓她趕緊閉嘴,“你瘋了!”要是被人聽到她們在議論皇族,就算是有十顆腦袋都不夠給人砍。 橘黃色上衣的婦人也反應過來,是她不該這么說話,但就是不愿意認輸,準備著豁出去硬著頭皮道:“我說的沒錯,這劉氏能耐可大著呢。” 其他二人怕她口不擇言,都自覺地離她遠了點,就算是想看熱鬧和人八卦,那也不至于因此把自己的命給搭上。 “聽說你要離開了,我特地過來送送你。” 連念這次回南岸福是為了處理些事情,此次同行的還有連廣和連郁。 她因為傳出讓鄺氏說服洛書□□的事情,在青蓮巷的名聲毀得差不多了,好不容易舉家搬離這里,但是婚事上依然是件難事。縱使他們編出了搬來的理由,但是稍微好點的人家還是明里暗里拖人打聽,連念這些年被慣壞了,女子該學的一概不知,就連家中事務也干不利落。 所以連郁就想干脆回南岸府這邊,到官府那里要個證明,再將上面關于連念的部分寫得漂亮些,說親時好歹也有能拿出手的東西,這確實是好主意,可還是行不通。 連廣為此前前后后不知跑了多少次,可是每一回皆是不如人意,甚至都說了他這是拖熟人辦最后一次,再辦不下來連念的婚事就聽天由命。 聽天由命的結果就是找不到一門好親事,最后的不是嫁給瘸子就是瞎子,連念如何能死心,是以跟著連廣一起回了南岸府,無論都得將其辦下來。 “連念來了南岸府?”洛書蹙眉,旋即松開眉頭,不甚在意地道:“來了就來了吧,反正日后也沒有任何交集。” “那到也是,你們從今往后都不會有交集了。”吳夫人點點頭,跟洛書講笑話似的說起連家人的反應,“連家人得知你是李家姑娘后,那臉色就是‘難堪’二字都不足以形容,我聽說連廣一氣之下,帶著連念扭頭就出了南岸府,連念本來還掙扎著哭鬧,到后來聲音都啞了,心如死灰地跟著連廣走了。” 聽著吳夫人的敘述,洛書猜得差不多了,能夠讓連廣和連念同時回南岸府的事情,怕是只有哪一件,除了陸琤會在當中動手腳之外,洛書想不出來還會有誰在連家搬離南岸府后,還不放過他們。 洛書眉目舒展,勾唇笑了笑,這男人依舊改不了不聲不響做事的性子,可是不得不承認洛書每發現一點他的事情,就多愛他一點。 * 陸琤一行四人喬裝打扮,快馬加鞭地往京城的方向趕,不能走水路耗費的時間可要多上將近一倍,本來要多帶幾人護送陸琤進京,但又怕目標太大引人注目,最后只定了三人。 趕了半天路,好不容易到了沿途驛站歇息,息玉幾人的將馬交給驛站的伙計,再讓人泡了壺茶和一壺白水上來,雖說一路上衣食住行皆不怎么合陸琤心意,可也只能這么將就了,早日到達京城總好過多在外頭受罪。 陸琤喝了口白水,他的嘴被洛書養得越發的刁了,現在但凡是外頭的東西他用得勉強,當真是一點兒也不習慣。 “唉。” 息玉聽到陸琤嘆氣頻頻搖頭,顯然是對陸琤無可奈何,暗自誹腹道:主子又該說‘她們娘倆還從未離開過我,也不知習慣不習慣’,‘懷玉肯定在想我了’諸如此類的話。但主子明顯就沒有想過,主子娘她們二人最開始過的日子本就沒有他,哪里才幾天不見,就如他口中說的那般思念斷腸。 “不知她們是否動身了,如今水路不安全,陸路又太慢了些,她們肯定坐不慣,再加上我又不在她們身邊。”陸琤算是體會到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煎熬,但凡腦子空閑下來就忍不住去想她們。 三人對視一眼,這些話他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了,可礙于是主子說的這番話,他們沒膽子說不。誰曾想天威難測的帝王竟然也會有這么啰嗦愛念叨的一面,怎么的也該是他們想象中的那般,帝王越是鐘意誰,越想將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知道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