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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調整,讓人看起來相似也是件簡單的事情。這種就算是放在現代也有,簡直是鬼斧神工,只要能夠化好妝簡直就是是換個頭。 在洛書打量二人的同時,他們也在細細打量著洛書。 面色瑩白,朱唇紅潤,一頭鴉黑色的長發綰做婦人髻,穿了一件藍色窄袖長衫,下身是淺綠色長褲,腰間系著一根布腰帶,潔凈清爽,未施粉黛著素衣,眉間還有新婦的嬌羞之態,縱使是在美人如云的江南也毫不遜色。 李吉隆見雙方已經打了照面,站在一旁跳了出來,同他們做起了介紹,“這便是我同你提的五叔五嬸。劉娘子,這是我五叔五嬸。” 洛書聞言,沖著兩人淺淺地福了福,就算不是要做李家的姑娘,兩人的年紀也比她大了一倍,這禮行了便是行了。但即便是洛書敢行,李煥與王氏也敢讓洛書向他們屈膝啊,李煥礙于男女之別,動作雖快卻被他收了回去,還是王氏雙手將洛書扶起來。 “真真是像。”三人站在一起,李吉隆不由得發出感慨。找了那么多人,到目前為止還就是劉初心和他家五叔五嬸最為相似。 李夫人身邊著黛色褙子的嬤嬤笑道:“不用三公子說,光是瞧見了人就知道真假,眉間見是頂頂的相似,看見了劉娘子倒是讓我想起了咱們的老太爺。” 洛書掃視了一圈,恐怕來的不只是李吉隆的五叔五嬸,這其中還包括其他人,心里大概有些底兒,抬了抬手,“快些請進。”又讓周婆子泡茶端點心上來,落霜則是留在明間跟著。 李煥進來后似乎是有些遺憾,像是沒有見到想要見的人,而那婦人自見到洛書后,視線則就一直沒有挪開過,眼里的慈愛都快要泛濫成災了,只是或許是因著教養的緣故,她也就只是看著,并未有其他的舉動。 見周婆子剛將茶點都端上來了,洛書便笑著道:“這茶是自家采的烘的,不是什么名貴品種,不知二位喝不喝慣,若是不習慣我這兒也就只有白水招待了。” 李煥自進入青蓮巷就做好了心里準備,并未將期待放太高,就算是不好那也接受了,端起茶盞吹涼了些許,淺嘗一口,入口清新甘涼,正合適如今這種時節喝,并不似洛書說的那般不堪,點了點頭開口道:“如此便是很好。” 又嘗了一口,暗自笑道:自己當真是多慮了,既然是那人特地安排的,那也差不到哪里去啊。 王氏缺沒那個心思同李煥那般,還跟洛書客套客套,身子往前傾了傾,“你……你過得可還好?” 洛書一愣,她以為好歹得先將明間里的奴仆打發下去,再就是直接切入主題,沒想到就這么開始了,她頓了頓才道:“還好。” 又覺得自己說的太過簡潔,氣氛只怕會一下子就冷下來,加了一句:“夫妻和睦,姑娘乖巧。” 洛書注意這在場的每一個,她注意到李煥夫婦聽到她說夫妻和睦時,面部有些不自然,怕是沒想到她膽子這么大,敢直白的稱她與陸琤是夫妻。 “你過得好就好。”王氏欣慰地點點頭,愛意關心毫不作假,若不是洛書知曉其中真相,只怕真要以為王氏是她娘了,當過娘的人也明白做娘看著子女的眼神。 “你知道我們來是想把你認回去?” “知道。”洛書望了眼只顧著吃點心的李吉隆,李吉隆察覺到她的視線,動作一頓依舊沒舍得將糕點放下,洛書笑笑接著道:“李郎君已經不知過來說過多少次了。” 在一旁的李煥開口,“你可愿意跟我們回去?”他與妻子曾有過一姑娘,奈何他們子女緣薄,留不住孩子。雖說如今重新再有個姑娘已是成婚嫁人,但到底他們還是有了個孩子在膝下,不至于他這一房沒了后人,況且這女兒比多少哥兒都抵用。 洛書一笑,她可是將情勢分析得清清楚楚,既然默認了陸琤的做法,那她與李家就是相互利用,要依靠她最先依靠的也該是陸琤,而不是李家。反倒是李家該弱她一節,畢竟如果陸琤真立她為后,她榮李家便榮,她衰李家衰便衰,反之可不亦然。 “不能說相似就將人接回去。”陸琤既然要做,肯定就會把事情做好,比如信物,亦或者其他的憑證,證明她是李家的姑娘,斷不會說瞧著人差不多,就讓她如此去了李家。 那樣豈不是一樣遭人詬病? 屆時如果有人懷疑她并不是李家姑娘,她后面依舊無依無靠,那比宮婢洛書的身份好得到哪里去?宮婢洛書好歹在民間還有聲望。 “瞧我這記性。”李煥恍然大悟,懊惱又好笑地搖搖頭,他竟然將這事兒給忘,就直接想讓人家走,不過他卻也證實了洛書果真如李吉隆所說,不是輕易能夠吃虧之人。這般對李家好也不好,只要不用擔心剛入了深宮就被人拽下來,但是李家想要拿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李煥左右了權衡還是決定先將此事放下,隨后望向身旁的王氏。 王氏會意,溫和慈愛地開口道:“你后頸處可是有一朵五瓣的梅花?這是李家后輩皆有的,就是吉隆也有。” “是。”李吉隆重重地點頭,“只不過哥兒是六瓣的梅花,孩子滿周歲時雕刻的。” 原來如此。 洛書挑了挑眉,就算她同意了,陸琤也肯定不會同意在她身上動刀子,難怪昨日夜里他纏著她,硬是說要給她作畫,原以為不過是他想到的夫妻間的趣味,縱使她臉紅得跟火燒云似的,還是依著他的意思,趴在榻上讓他畫了朵花,誰知道是用在今兒個。 “不錯,我確實有。” 王氏望了望后頭,洛書隨著看過去,是最開始說話的那位嬤嬤,她站了出來,對著洛書福了福身:“劉娘子,還請帶老奴去檢查一二。” 落霜上前一步帶路,“請跟奴婢到里間來。” 洛書在后頭慢慢的走著,倒是不太擔心被人揭穿,那花兒是陸琤畫的,既然與李家達成了協議,就算嬤嬤看出來不同,那她背后的梅花也是跟李家姑娘身上的梅花兒一樣,只是等他回來了,洛書可得好好問問他,他怎么地曉得李家姑娘后頸處有梅花,有沒有親眼見過。 著黛色褙子的嬤嬤進去后,并沒有如洛書所想,掀開她后頸處的衣領檢查,而是對著洛書道:“老奴是老夫人的人,娘子可以喚老奴一句安嬤嬤。其他的事情娘子不必過慮,老夫人也是在盼望著孫女歸家,她讓老奴帶了句話,雖說您如今已經嫁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