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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沖著洛書來的,要是沖著他來還好,真要是對著洛書來,他將她暴露了只怕陳充時得怨他。 聽到外面院門有聲響傳來,洛書猛地坐起來,澄澈的眼睛望向窗外,蹙了蹙眉頭。 穆承自然也聽到了聲響,多半是猜到了原因,原本他還想著裝睡,但是見洛書起來了,他不好再睡著,出聲詢問,“怎么了?”坐起身時還特地調了調自己的姿勢,將自己最好的一面露在洛書面前,他可是特別自信自己的身材,為此他每日勤奮cao練,一點兒都不敢懈怠。 洛書側頭看向穆承,自從穆承沐浴完后她就一直背對著他,如今見他褻衣微敞,露出里頭古銅色精瘦的胸膛,越往里頭越是……洛書猛地回神,神色不自然地眨了眨,“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響?” “沒有。”穆承發現自己剛一說完洛書眉頭就皺的更緊了,不知是她多疑還是怎么的,總是覺得外頭一定有人在,穆承只能道:“你若是不放心,我就出去看看。” “抓住了?”穆承挑了挑眉頭,看了眼被壓著胳膊跪在他面前的秦少佳,就是這人將阿洛帶離了京城,“朕可是等了你許久,你也真是厲害,愣是讓他們抓不住你。” 秦少佳在聽到穆承自稱時猛地抬頭,“你、你是?” “怎么?帶走了爺的女人連朕的面容都不曉得?”陸琤如今的面目自然還是穆承的容貌,雖然面上涂了藥水悶得人難受,但他也一直忍受著。他還沒想好如今同洛書坦白,畢竟洛書都說她孩子的爹已經死了,陸琤一直都在安慰自己,是因為寡婦的身份能更好的解釋洛書孤身一人,而不是因為洛書不喜他,讓他在她心里死掉了。 秦少佳抿著唇不說話,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被他的人抓了個正著,他再怎么狡辯也無濟于事。 “無話可說?”陸琤嗤笑出聲,“秦少俠可當真是好本事,秦家唯一尚存的姑奶奶也被你給找到了,你最大的錯就是讓她回到秦家,恢復身份。” 秦少佳這下子再也沒有辦法保持鎮定,“還請爺莫要傷害她。” “傷害她?你把她留在洛書身邊,不就是打著讓她和洛書處出感情,最后就算爺發現她是秦家人,那你也可以拿著洛書的感情當擋箭牌,好讓朕下不了手?” “爺應該明白我秦家是被jian人所害,才落得個滿門抄斬的地步!”秦少佳最后一層面目被陸琤狠狠撕下,他干脆也不做隱瞞了,眸子里全是仇恨與怒火。 秦家的事情陸琤略知一二,但是清楚得不多,不過是因為查到是秦少佳帶走了洛書,才順勢查了下有關秦家的事情,縱使知道了又如何,“這事不僅牽連甚廣。” 要調查的事情不僅僅牽扯到先帝,還與先帝當年奪嫡的事情有關,但是大齊以‘孝’為先,況且人都死了何必在他身上再沾上污點,是以若真有冤情查出來,還不一定能公布出來。 秦少佳顯然明白其中含義,垂著首沉默著沒有說話,他這么些年來都是在為了調查秦家的事情而奔波,可是到頭來卻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見到秦少佳想自不開,想自行了斷,被他身邊的暗衛一把鉗住下巴。 “秦家姑奶奶你不想再管了,當真以為爺不會動手?”陸琤墨黑地眸子盯著想自盡的秦少佳,好在洛書沒看上他,要是讓自己曉得自己輸了這種動不動想死的人,他只怕是會被嘔得吐血。 “還請爺明示。”要他做什么直說好了,沒必要這么威脅他。 “聰明人才有活下去的機會。”陸琤對洛書以外的人,可沒那么耐心的解釋自己想做什么,有什么打算,陸琤看了眼暗衛,暗衛會意的松開手對秦少佳的鉗制,秦少佳拍了拍灰站了起來,重新向他跪了一次,恭敬地喚了聲:“爺。” “走吧。”陸琤擺了擺手,他不在乎人家是否對他心服口服,只要能夠得用就行。秦少佳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這么死了倒也可惜了,至少得物盡其用才對。 * 洛書一段時間還沒有看到穆承回來,她怕穆承遇到危險,披著外衫起來準備去看他。 穆承一開門,就見洛書穿著薄薄站在門口,忙把門關住了,讓她趕緊上床,自己則是跑到爐火旁驅除寒氣,別讓寒氣沾染到了洛書身上。 “怎么回事,弄了這么久才好。”洛書邊走邊問道。 穆承心里一緊,笑著道:“就是外頭有幾只野貓無家可歸罷了,我已經交給三叔他們了,不礙事。”穆承拖了披風暖和了身子,見洛書坐在床邊還未躺下,便走了過去,“怎么了?” “啊?”洛書在發呆,聽見穆承喚她猛地回神,心不在焉地道:“沒事。” “你我都成為夫妻了,還有什么是不能說的。”穆承順勢坐到洛書身邊,卻瞥見了洛書頭上簪著的簪子。 “我想懷玉了,能不能把她抱過來房間里睡。”雖然這般就證明著新婚之夜他們都什么都沒做,但是洛書還是忍不住把這個要求提出口,“你放心,今夜之事我到時候敲打敲打他們,他們不敢泄露出來。” 穆承笑了笑,縱使是不敲打,他們也不敢隨意亂說,可是這并不意味著穆承能松這個口,洛書總要習慣和他待在一個房間,總把孩子帶過來打攪他們二人作甚,于是便道:“這么晚了,好不容易落霜將孩子哄睡著,到時候抱過來吵醒了,別又著涼了。” 洛書略一思索,穆承說的確實在理,就沒在繼續要求了。 她只是懷玉突然沒在身邊,一時之間有些不習慣罷了,其實忍忍也就過去了,再者還過幾個月孩子就該隔奶了,總會有分房而睡的那一天。 洛書一側頭準備上床,被坐在她身側的穆承嚇了一跳,暗道一時大意了他坐在她身邊這么久,她竟然毫無察覺,“大、大郎,該、該休息了。”洛書一把拉過喜被蓋在身上,壓得嚴嚴實實地,好似穆承會對她做什么。 “晚上睡覺還是將簪子取下來吧,當心別戳到自己。” 言畢,穆承便想替洛書將簪子取下來,結果卻被洛書搶了先,洛書將簪子攥在手心里,尖的那頭一直被她留了出來,“大郎去休息吧,時候不早了,雖說明日不用早起跪拜父母,但是明日還是得收拾家中事務。”尖的部分被打磨的圓滑,看起來縱使是扎人也傷不到人,但是其實不然。 那簪子還是他親手打磨的,他怎么會不知道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