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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享受的, 可挑選的會比這多得多。 她本來也想瞞著穆承,讓他就這么稀里糊涂的和她成親, 可看著穆承對她所提的要求全都應(yīng)諾,洛書就覺得自己騙不下去,當(dāng)真騙了一人真心肆意踐踏, 那她成了什么人? “不想說就別勉強,我不強求你。”穆承細(xì)細(xì)替洛書擦著淚,溫聲細(xì)雨地說著, 他并沒開口問她口里的男人是誰,好似一切在他眼里都不如洛書一人重要,只是對上洛書含淚的眼睛時,穆承忽地哽咽了下,鼻尖泛澀,“只要你好好的,什么都好。” 洛書聽著變得熟悉的聲音,一下子警醒了下來,這人給她的感覺時而熟悉,時而陌生,甚至有時她一個恍惚就會認(rèn)為他是陸琤,想到他會是陸琤的可能讓她身子僵了僵。 原先她想著是因為長時間沒見過生人才會如此,可太多讓她覺得熟悉的感覺加在一起,著實令她不安。 洛書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更加為了讓自己安心,一把向他倒,頭低著他的胸膛,靠在穆承懷里。陸琤的身上時常有股龍涎香的氣味,就算是剛沐浴出來那股龍涎香也是揮散不去,可穆承身上的就是一般的清香。 穆承被洛書突然而來的動作下了一跳,忙將她抱住讓她不至于失了支撐,一手抱著懷玉,一手環(huán)著洛書,任誰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都會道一句‘好一個一家人’ 。 洛書的眼里閃過一絲疑惑,或許真的是她想錯了,穆承的身上依舊是清香,一點子龍涎香的味道都不留。 “謝謝你,穆承。”洛書抬眸看了眼穆承,陸琤永遠(yuǎn)高貴自傲,縱使淪落冷宮,寄人籬下,那股子皇家貴氣永遠(yuǎn)都泯滅不了,穆承則接地氣太多了,而且他和陸琤一點都不相像。 也是陸琤貴為帝王,不可能這般任性丟下國家大事來找她,可她又忍不住幻想陸琤能這般對她。畢竟陸琤可以為了女主放棄他的追求,若他真的夠愛一個人那不管是誰他都能這么做。 她知道這樣子想不對,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如今證明這人不是陸琤,她不知是難過多一些,還是松快多些,但終歸她能說服自己去接受其他人。 穆承還沉浸在洛書的投懷送抱里,聽得洛書的一聲謝謝,登時黑了臉,“你對別人的都是這么謝的?”那什么陳充時和秦少佳可都幫了她忙!一想到洛書可能會這般對其他人,他心里就憑空涌出一股暴戾。 見他黑了臉,洛書抿著笑了,道:“只有你一人。” 穆承一愣,或許說被洛書折騰次數(shù)多了,他有些不敢相信他會有這般榮幸,眼里閃過一絲愉悅,“真的?” “真的,就你一人?!本瓦B陸琤她都沒這般主動親近過,只有他穆承。 “但是你對孩子生父……”還有沒有感情? 問完后氣氛有些凝固,穆承只覺得自己腦抽,自己竟然會問洛書這個問題,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他話都沒說完,洛書就開了口,肯定地道:“沒有?!?/br> 洛書其實不愿提起陸琤,但是見穆承主動問起她和反而大大方方地仰著頭看著穆承,眼里漾起笑意,給他個安心的笑容。 她信奉不是自己的絕不拿,是自己的一定要爭取,陸琤從頭到尾就不會是她的,似乎真要勸自己放棄也不是那么難,況且她都準(zhǔn)備要成親了,從此以后便是橋歸橋路歸路,二人再無關(guān)系。 “穆大郎可以放心,這孩子的生父雖說地位非凡,但是并不知道她的存在。如果穆大郎能遵守你我之間的約定,好好一起生活,那我們都會平平安安的。如果實在走投無路,那便只能把孩子交給那人了?!?/br> 洛書曾也想過她真到山窮水盡,在現(xiàn)實面前強撐不過去時,是不是要去求一番陸琤,可是一想到自己拼命生下的孩子會被奪走,她的心就如同刀絞,好在還沒到那地步,“我信我們都會好好的,而且只要你肯答應(yīng)我們定下合約,我想就算以后做不成夫妻,也不會成為怨偶?!?/br> 穆承笑了笑,雖然聽到洛書否認(rèn)他,嘴里泛著苦味,但是一想到和洛書成親的人還是他,他心里就跟吃了蜜糖般,反正夢中的遭遇他決然不會再經(jīng)歷一次,也斷然不會再失去她。他們不可能做不成夫妻,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他們都得在一起才行,“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成親以后我的事情就都有你管。” 低低的聲音入了耳里,這風(fēng)雖冷,但洛書面微微熱,盯著眼前流動的小溪,不知作何反應(yīng)。 穆承似乎察覺到了她窘境,抓著懷玉的小手沖著洛書揮舞,“那小懷玉,以后咱們一起照顧阿娘好不好?” 懷玉被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小臉兒朝著穆承胸膛,暖乎乎的,或許她也感受到了穆承喜悅,咯咯地笑著。 徐昌平?jīng)]跟著徐三娘一起去洛書家提親,而是一大早就被穆承打發(fā)了籌備婚禮,主子都說了定盟完聘請期這些流程都不能少,他不敢怠慢,再者他面上娶了媳婦了,其實內(nèi)里也是個沒經(jīng)驗,還得再琢磨一番,免得在人前露怯。 他從前門進來,徐三娘正好將劉mama送出去回來,他一邊朝著徐三娘走,一邊問道:“大郎呢?”讓徐昌平直呼主子名諱,縱使為假名他心里還是有些怵的。他原還想喚‘主子’的,但是怕隔墻有耳,穩(wěn)妥起見還是喚‘大郎’吧。 徐三娘哼了一聲,沖著那邊抬了抬下巴,“還在隔壁呢?只怕是不想回來了。”老婆孩子都在那邊,哪里還想歸家?只怕恨不得晚上就落在那里。 “我找人算了,這個月二十八是好日子,也如了他愿,早些成親和她們團年。”他被閆統(tǒng)領(lǐng)提醒過好幾回,讓他無論如何得想法子將主子在年節(jié)給送到洛書那邊去,要不然過年時發(fā)生了些什么事,就讓他們后果自負(fù)。聽了閆鳴這話,徐平昌哪里還敢拖延,好不容易讓人在年前挑了了個好日子出來。 見徐昌平都把日子給定好了,徐三娘嘆了口氣,“這都準(zhǔn)備入贅了?!边@可是帝王啊,甘愿入贅。 她只比洛書大那么一點點,也著實是艷羨她,若有那么個男人這么對自己那該多好。 “入贅好啊,沒有太多煩惱,還不要一起生活?!毙觳降故怯泻托烊锊煌目捶ǎ么踹@還是入贅,不是把人娶進門,洛書那邊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長輩,拜天地時無需跪其他人。但他們現(xiàn)在的身份可是穆承的長輩,真要把人娶進門,讓穆承給他們下跪,他怕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