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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也應該如此,不然她都不知自己該如何面對先帝的感情,先帝的那些話支撐著她走到如今。 “她死了。”何太后喉嚨動了動,沙啞著聲音開口,面上的表情不悲不喜,將洛書隨身攜帶的香包拿了出來,“我派人追殺了她。”只有人死才能徹底斷了他的念頭,洛氏的蹤跡她早已抹得干干凈凈,不怕皇帝找到。 洛書的東西她最熟悉不過,當太后拿出沾滿塵土和血的香包時,崇成帝頓時睚眥欲裂,下意識望向陳充時。陳充時跪在地上,猛地抬頭,眼里是震驚無措,他不知情。 崇成帝狠狠地緊閉雙目,忽然睜開雙眼,里面紅絲遍布,他用力將扣住桌角,“你殺了她?” “圣上……”劉嬤嬤怕陸琤一氣之下傷到何太后,一把抱住陸琤的腿,卑微地祈求著。 “滾開。”陸琤一腳踹在劉嬤嬤心窩上,用了十足的力氣,劉嬤嬤嘴角登時流出幾絲血來,配上被嚇白了的臉色,乍一看甚是可怖。 “我是為了你好。” “為了朕好?你這是將朕的心生生剜掉!” “那女人當真這么重要!”何太后的聲音突然拔高起來,怒斥陸琤,“就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你的帝王之尊呢?” 崇成帝只覺得自己心神殫竭,不欲與太后糾纏,“太后突然身染重病,居歲羽宮修養,不便見任何人。” “琤兒……”太后鳳眸瞪大,不可置信地看著陸琤,他竟然要將她囚禁在歲羽宮,他怎么能這么對他的親生母親? 陸琤扯出被太后拽住的衣袖,狹長的眸子諷刺地看了眼她,用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說道:“朕不介意太后隨先帝而去。” 太后身子搖搖欲墜,終是挺不住倒地不起。 * 涼城某處小院里,太后口中‘已死’的洛書正給小孩子做小衣,聽聞敲門聲,起身去院里開門。 “李大娘。”洛書站起來迎她,面帶笑意,將她攜至榻上,“我給大娘泡盞茶。” 李大夫的妻子也是當地又名的醫婆,大家都喚她為李大娘。李大娘專門負責女子接生,或者給李老大夫打下手,往往老大夫面對女子有難以言說的,就由李大娘出面。每回給洛書來送藥的就是李大娘,一來二往漸漸熟悉起來。 “快些別忙活了,你還有身孕呢。”李大娘攔住洛書的去路,她見過許多孕婦,可真讓她想這么仔細的確實沒幾人,“你好生坐著,別折騰。” 洛書會心一笑,隨即搖搖頭,固執地道:“那怎么能行,大娘過來連口茶都沒得喝,就是我的不對了,況且我這兒還有事要大娘幫忙呢。”或許是在陸琤身邊待得久了,洛書慣會討人歡喜,最后一句話尾音微揚,說得既是親昵又不會顯得她索求無度。 李大娘哎呦了一聲,這孩子怎么就不聽她的話,說什么都不讓洛書cao勞,在她看來洛書受得苦太多了,況且現在還是有孕在身,“小秦呢?讓小秦去。” 洛書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眼,李大娘口中的小秦就是秦少佳,她可怕使喚得秦少佳,就擔心他那張嘴動不動就懟她,不過在人前秦少佳似乎還是挺給她面子的。 秦少佳依言泡了兩盞茶,趁背對李大娘給洛書遞茶,斜睇了眼她,她也就敢在外人面前使喚他。 32、第三十二章 ... 李大娘過來不過片刻的時間, 就又有人敲門,這回就是秦少佳去開門, 迎面走來的是個五短身材,圓臉微胖的中年婦女,后面跟著不少人。 那婦女打眼上下瞧了瞧秦少佳, 特地伸長了脖子往院子里頭一看,面帶笑意地問道:“劉娘子在不在?” 秦少佳一愣,隨即想起洛書對外宣傳自己姓劉,于是說了句, “在, 你是牙婆?” 洛書一直說住著不太方便,事事得自己動作, 租個人干活那也只是一時, 還怕那人最后到處亂說, 是以跟他說了要買幾個丫鬟回來。 秦少佳聞言當即便說好, 正好他懶得伺候洛書那懷了孕就了不得的祖宗。可以說只要她別把自己折騰死了, 秦少佳任由洛書折騰,隨她說什么都行。 牙婆忙不迭點頭, “是是是,早就商量好今兒個我待人過來了。”說著將身子讓了讓,好讓秦少佳看一眼她后面的人, 不是那種歪瓜裂棗的。 秦少佳打開門讓牙婆一等人進來,快站滿了整個院子。 明間里洛書也帶著李大娘出來了,初來乍到認識的人也不多, 唯有李大娘還熟悉些,洛書將特地將她請來就是想讓她幫忙過過眼。洛書也是怕牙婆欺負她不是涼城人,故意蒙騙她,畢竟買了還是得用得順手忠心才是。 牙婆早就叫人排成排站好供洛書挑選,洛書不僅想挑貼身伺候她的丫鬟,還想能要干雜活重活的仆人,畢竟若全都是女人,到最后只怕還是會被人欺負。 猶如貨物般供人挑選的滋味不太好受,但這就是生而為人在這個時代該承受的,若是沒有被挑選的余地那才是悲哀,因為那樣便證明著自己無用,隨時都能成為被拋棄的那個。 洛書看中了一對夫妻,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當她滿意的視線落在那婦人身上時,她身邊的男人突然就緊張了起來,警惕地看了眼洛書,而且眼神里似乎有些掙扎。 “會洗衣做飯?有力氣?”洛書看了眼她,身子還算壯實,粗活應該都能做。 被她詢問的中年婦女看了她眼,恭恭敬敬地說了聲:“會。”做下人的主子要他們做的事,他們就算不會那也得會。 “懂得孕婦懷孕期間的一些常識嗎?” “懂得些。”婦人看了眼洛書,開始撿了幾句孕婦該忌口的東西,一旁的李大娘看了也是頻頻點頭,看起來她說的一些常識是對的。 洛書便越發的滿意了,一旁的牙婆顯然也是注意到了洛書的神色,盤算著自己是否可以提高些價格。 誰知那婦人看了眼洛書,開口就道:“我們夫妻倆得在一處做事情。”言語間沒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洛書聞言,忽地一聲笑出來,這人很是聰明,也不知道如何淪落到被發賣的地步。 一旁的牙婆狠狠地瞪了眼那婦人一眼,嬉笑著對洛書道:“別聽她的,如果小娘子看中了,我現在就可以拿她的賣身契出來,咱們去官府登記。” “我如何能拆散人家,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