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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方正一個人回美國去了,并沒有去那邊的總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難怪方萌打電話去總公司沒問到。那邊家里因為不常有人住,平時只有清潔工人一周會去打掃一次,現(xiàn)在應該只有方正一人。方耀是輾轉(zhuǎn)問到了以往給方正接機的那位下屬才知道他確實是回去了。方萌終於松了口氣,三天來擔心得吃不下睡不著,一直緊繃著的神經(jīng)松懈下來,疲憊立時席卷了身體和大腦。方耀眼看著弟弟搖搖欲墜,連忙伸手接住他。那孩子昏倒在他懷里,嚇了他一跳。再仔細一看,原來是累得睡著了。方耀抱起他,臉上滿是不自知溫柔。時隔多年方正又一次走進這一度讓他情怯的房間。這里有李媛留下的一切。許多東西以前他甚至不敢細看,只是無比珍愛地保管著,想著等到自己要走的那一天,帶著這些去見小媛,就像帶著他們共同的回憶,就像兩人一天也不曾分離。而此刻,他的心情復雜多了。不再只是懷念感傷,而是帶著懷疑和憂慮。他終究,想要一個答案。那些物件早已爛熟於心。方正來到書桌前,打開抽屜拿出一本帶鎖的日記。以前不是沒有過好奇,只是心里懷著尊重和疼愛,就覺得心照不宣地讓愛人保留一些小秘密,也是兩人的一種浪漫。不像現(xiàn)在,心變冷了,也變狠了。說到底人還是自私的動物。盡管如此,方正還是怕驚擾了什麼似的,小心翼翼將日記本的鎖撬掉,然後小心翼翼地翻開。“今天又碰到他了。他笑起來有酒窩,很帥,就是嘴巴有點壞。好像有點心動。”“送到門口的時候,他吻了我。我快不能呼吸了。”方正腦門上青筋跳動,飛快地翻過這幾頁,很快又有些字句抓住了他的視線。“雖然他沒說,我知道他已經(jīng)想走了。他在誰身邊都呆不久。”“早就知道有這一天,可真的不想分開。有時候他真是坦白得可惡。”“今天沒忍住又在衛(wèi)生間偷哭了。他說過喜歡我的笑,可是他知道為了他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笑不出來了嗎?”“……今天我做了一件很卑鄙的事。我在套子上動了手腳,然後幫他戴上,用嘴。他很驚訝,但他肯定想不到。不想騙自己,我想留住他,這是最後的機會。”看到這里方正臉色慘白,胸間泛上來的酸意讓他幾欲作嘔。他死死忍住,自虐般繼續(xù)往下看。“他還是走了。我已經(jīng)沒有自尊了,那樣子求他,他只說別這樣。其實我心里知道,越是求他,我們之間就越遠。他是不會喜歡這樣的我的……腿好疼,今天那車要是把我撞死倒干凈了。”“那個撞我的方先生今天又來了。可我一點都不想見人。”“方先生對我很溫柔,我知道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我應該忘了他嗎?可是真的好難。”“今天用了驗孕棒,我真的有了他的孩子。可他已經(jīng)走了。我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今天方先生跟我求婚。他說他有老婆孩子,但他一定會離婚的。有錢人說這種話真好笑,說到底不過是想我做他情婦吧。可我還是哭了。如果求婚的是他該多好。”好笑?原來在她眼里,他的求婚只是個笑話?方正的手捏皺了紙頁,一顆心刺骨冰涼。“給他的信石沈大海,我已經(jīng)絕望了。”“我答應了。方先生很開心。我這輩子大概再也沒辦法這樣笑了。如果他真這麼喜歡我,我也可以少內(nèi)疚一點。心已經(jīng)死了,結不結婚做不做情婦都無所謂,可是孩子……還是需要一個爸爸。”方正再也看不下去,內(nèi)心的崩塌已經(jīng)無法承受。手中的日記本不再是帶著李媛記憶的溫情紀念品,而是潘多拉的魔盒,里面裝滿了各種災難,那一排排文字如同惡魔的眼睛陰森森地瞪視著他。方正慢慢將一茬茬的紙頁扯落,撕碎,最後把硬質(zhì)的封皮也一撕兩半,丟棄在地。這間房里的一切如今都變得極其刺眼,方正把能摔的全摔了能砸的都砸了。房間幾乎頃刻間就成了一片廢墟,如同他的心。滿地廢棄物夾雜著破碎的紙片,上頭零星能看到“沒想到他真的離婚了”“對他不公平”“該好好對他”之類的只言片語,是方正還未讀過,也沒有機會再讀到的。他更不會知道李媛日記的最後一句話是這樣寫的:“我不後悔嫁給你,只後悔沒有時間好好愛你一次。阿正,對不起。”方正的世界已經(jīng)天翻地覆,方萌卻剛從溫和平靜中醒來。打量四周,陌生的床鋪陌生的房間,這是什麼地方?他怎麼會在這兒?歪頭想了想,上一個記憶還有方耀在身邊,這里估計就是他家吧。說來慚愧,哥哥搬來這麼久了他還一趟沒來看他過。這房間連著個陽臺,外頭陽光明媚,還能聽見鳥鳴。方萌心情不由明亮了一些。跳下床走出房間,正好看見方耀迎面走來。“總算醒了,你小子夠能睡的。再不起來我怕你不睡死也要餓死了。”話音剛落方萌的肚子就很應景地“咕嚕”叫起來。方萌嘿嘿一笑:“哥,有吃的沒?”“你說呢?小饞貓。”方耀一臉不屑地,像小時候那樣嘲笑道。方萌討了沒趣,有些訕訕,下一刻卻被方耀拉起手帶到廚房。灶旁擺著四五樣小吃外賣,都是他喜歡的。欣喜地望向老哥,只見方耀撇撇嘴說:“家里有你這只饞貓,不備足貓糧怎麼行,我怕你晚上起來餓得啃桌腳。”面對方耀,方萌早已被訓練得沒臉沒皮,手腳利落地打開外賣,笑嘻嘻道:“謝謝啦哥~哇好香,我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方耀伸手在弟弟頭上一通亂揉,只覺得這小孩狼吞虎咽的吃相怎麼看怎麼可愛。方萌被方耀好吃好喝地養(yǎng)了兩天便有些待不住了,總歸是不放心方正。他提出要走的時候方耀有些錯愕:“難得來一趟,不多住幾天?”“下次吧哥,這次我有重要的事。”“你這小家夥,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方耀看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好笑地問。方萌頓了頓,說:“去追我喜歡的人,夠不夠重要?”方耀神色有些僵住:“喜歡的人?是、是誰?”方萌原本低垂著眼,這時抬起頭笑著說:“現(xiàn)在保密,要是追得到再告訴你,嘿嘿。”方耀聞言,終於無法再用取笑一帶而過。見方萌明顯是想起心上人苦惱又甜蜜的樣子,心頭像被尖利的指甲撓了又撓,難受得很,連呼吸也變得滯澀。這段感情他默默守候了這麼多年,再不說恐怕就要默默死去了。方耀終於下了決心,走上前抱住方萌,不讓他看見自己臉上卑微的不安與渴望,“別走,別再管那個人。萌萌,我……喜歡你,喜歡很多年了。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