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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自在地讓他抱著,感覺真好。仗著膽子撲上去在男人嘴角親了一下,隨即調皮拱動著鉆回他懷里。“我有爸爸,我才不要女朋友。”方正愣了一愣,好笑地拍了下兒子的屁股:“真是傻小子。”這又拱又親的,可不就像條寵物犬一樣?兒子這樣親密的依賴他不知道還能享受多久。一直被自己護在羽翼下的雛鳥很快就要離開舊巢,振翅高飛了。一想到這,心就不由軟得酸疼,越發地珍惜現在。兩天後的晚上方正出席一個重要的商業酒會,回到家時醉意頗為濃重。方萌聽到動靜出來扶他。他知方正這兩天鬧胃病,見他這麼不愛惜自己醉得發昏,不由氣惱又心疼。方正被扶到自己床上躺下,身體虛軟無力,腦袋暈乎乎發熱。隱約感到有人在他嘴里塞了顆膠囊(估計是他常備在床頭柜抽屜的解酒藥),然後用吸管喂了他幾口溫水把藥送下。那人動作溫柔而有力,拿了濕毛巾幫他擦臉,過了一會,又幫他脫去鞋襪和外套,讓他睡得更舒服。被氣息熟稔的人這樣體貼照顧,即便在半醉半醒中,方正也感到無比窩心。不由伸手過去想摸摸頭或者搭搭肩以示親近和感謝。感官因酒精變得遲鈍,沒有發覺手撫上那人後頸的一瞬對方的僵硬。脖上的輕撫像是無聲鼓勵,微糙的指尖幾不可感的摩挲讓方萌一下子從脖子熱到了耳根。這個自己為之心系的男人正闔著雙目,眉頭舒展,平日里的強勢英挺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動人心魄的溫和柔軟。渾身散發著的酒氣在這一刻變得異樣醉人,像許許多多小鉤子勾在人心頭,細細麻麻的疼。方萌側耳傾聽片刻,男人呼吸綿長平穩,房里安靜得幾乎能聽到自己內心邪惡的蠢動。微涼的手指緊捏成拳,直到不再顫抖。“爸爸?”他睡著了……就算被發現,假裝鬧著玩應該也沒關系吧?懷著這樣忐忑的僥幸心理,方萌解開了方正的襯衫。胸腹部緊實光裸的蜜色肌膚微微起伏著,在燈光下散發著光澤和熱力。方萌心中的愛戀之情簡直要沖破胸口呼之欲出,忍不住輕輕罩上手去。微燙的肌膚被涼涼的手激得瑟縮了一下,隱約起了些雞皮疙瘩。方萌抬眼看方正確定他沒有要醒的跡象,才大著膽子活動起手掌。大概是受了涼,淺色的乳尖已經敏感地立起,引人逗弄。方萌終於像無數次想象中那樣摸遍了方正的胸腹,肆意揉捏了那兩顆茫然無措的rutou。狂想成真的興奮來得快也去得快,漸漸地他又有些不滿足了。輕悄悄湊上唇舌,舔弄rou粒,上下左右留下許多濕漉漉的熱吻。心臟已經激烈撲騰許久,久到方萌開始適應這種不正常的心率。不免膽子更大,忘乎所以起來。搭上褲腰的手幾乎沒有猶豫地解開褲扣,內褲也被輕輕剝下。這是方萌記憶中第二次見到父親的性器。不同於上次的劍拔弩張時隱時現,這一次眼前是一條坦蕩蕩沈睡的巨龍。方萌帶著自己都無法解釋的狂熱急躁地一路親下去,扶起rou莖試探地舔了舔頭部,而後將那一整根往嘴里含。可沒來得及“下”嘴,肩上就感到一股阻力。奇怪地再次試著靠近,那阻力變得越發明顯和強硬。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方萌立時懵住了。渾身煞涼,不敢抬頭,慢慢吐出了口中的性器。頭頂傳來聽不出情緒的聲音:“方萌,你在做什麼?”除卻羞愧絕望的淚水瞬間不可抑制地奔涌,方萌就像個木頭人,一動不動毫無反應。短短幾分鍾像幾個世紀那樣漫長。“去睡吧……乖。”僵硬發冷的兩腿帶著方萌逃離父親的房間。關門時余光看見方正還維持著之前的姿勢,似乎陷入了沈思。方萌心里酸澀難言,猛嗆了幾口,幾乎忍不住哭聲。這一晚,注定是兩個人的不眠夜。方萌第二天一大早逃出了家。他實在沒有勇氣在這個時候面對方正。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自處,滿腦子都是“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這個讓他心驚心涼的事實。他似乎應該痛恨自己草率沖動,似乎應該為難以啟齒的秘密暴露而悔青腸子,可奇怪的是,即便現在心里如此難受,他還是沒有一點後悔的感覺。也許從一開始他就有意自毀,潛意識里想讓方正發現。只有這樣他才能破罐破摔破釜沈舟,他們才有萬分之一的一絲絲的可能。他的內心雖然充滿了慌亂和恐懼,卻也得到了某種意義上的解放。愛就愛了。無論他怎麼掩飾偽裝,都無法否認內心的感覺。也許本來,這份感情只會默默生長,然後默默枯萎。現在,至少,他知道了。方萌覺得,坦然面對自己并不是最困難的。讓他頭疼到膽怯的還是他最親愛的爸爸。老天,他到底該拿他怎麼辦呢?漫無目的在外游蕩了大半天,肚子咕咕叫起來。這才想起自己從早上起什麼都沒吃過。更倒霉的是一摸口袋,發現錢包手機都不在身上。方萌不想這麼早回去,在街上左右張望,居然被他發現了一個好去處。十分鍾之後,方萌坐在“好又多”的吧臺邊,吃著別人請的茶點想:其實我還是挺討人喜歡的吧?爸爸什麼時候才能喜歡上我呢?像喜歡一個男人那樣……夜深的時候方萌才回到家。做了許多心理準備,躡手躡腳溜進家門,卻發現讓自己緊張的那個人并不在家。在房門口看著爸爸黑洞洞的臥房,方萌感到莫名的失落。猜想也許方正和他一樣混亂無措,所以刻意回避了吧。第二天清早方萌是被激烈的爭執聲吵醒的。有他爸爸的聲音,還有他哥哥的。方萌跑到樓下,爭得面紅耳赤的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停下來看了他一眼,又心不在焉默契地無視他,轉過頭繼續瞪視對方。方耀穿著身略微凌亂的黑衣,衣襟敞著,看樣子像是在外頭玩了通宵回來。“你再給我說一遍,什麼叫你喜歡男人?什麼叫你昨晚睡男人去了?混小子吃錯藥了嗎?給我想想清楚再說!”方正強壓著怒氣發話。他的神情仿佛是在被逼確認世上最最荒謬的事。“用不著想。我喜歡男人,睡了男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需要解釋嗎?那也容易,你兒子只有對著男人才硬得起來,春夢里cao的都是男人屁股!這樣你明白了嗎?”方耀看似說得輕巧,臉上還帶著不馴的笑,可方萌覺得自己能明顯感受到他的緊張。也許是因為,他的處境,他的問題,方萌都感同身受,更關心著方正對此的反應。“你……你這畜生!”方正實在氣得不輕,聲音都有些哽住,變得嘶啞:“你,你,你怎麼能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什麼叫cao男、cao男人……(此時方耀不知死活地插了句:“我就是cao了怎麼樣,想知道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