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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么懲罰我?” “當然是把你曝光啊,別忘了我爸爸可是記者。”宋雨霏揚揚下巴,一副尾巴快翹上天的得意神情。梁夏想要伸手揉揉她的頭發,再說一句“你真可愛 。”可是考慮到她之后會炸毛的模樣,還是作罷了。 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樣被自己的智慧化解,沒想到過了兩天,秦天天就跑來找她興師問罪。 他只用了一只胳膊便將梁夏夾住,動彈不得,一面捏她的臉一面問:“你是怎么想的?嗯?單獨去和人家見面?這幸虧是個小姑娘,要是個彪形大漢怎么辦?” 彪形大漢也不會看上你吧。梁夏暗自腹誹,表面卻是一副乖巧認錯的樣子。直到她想起什么,猛的掙扎了一下,“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是不是又找人跟蹤我?” 秦天天輕輕松松地把她壓制下去:“你都把人帶到我朋友開的咖啡館了,還用我跟蹤你?” 竟然把這茬忘了!梁夏懊喪地拍了拍腦門,突然瞥見秦天天憋笑的嘴角,知道他也不是真的在生氣,干脆借勢往他懷里一躺:“其實我這樣解決也不賴啊,反正有些問題遲早都要面對,就把這當作演習嘛?!?/br> 秦天天俯下身,親了親她的額角。梁夏聽見他小聲地嘆了口氣:“這戀愛談的還真挺辛苦。明里暗里有這么多雙眼睛盯著看,不如我們私奔吧?!?/br> 這話題轉得有些突然,梁夏懵懵地抬頭,秦天天臉上逐漸清晰的壞笑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好像自己已經一步一步踏入他設下的圈套。 秦天天從身后掏出兩張機票,在她眼前晃了晃:“下個周末我mama過生日,梁夏,和我一起回老家吧。” 第72章 你的城市 梁夏是被秦天天裹成一個粽子帶上飛機的,她非常郁悶地從厚圍巾中探出頭問:“我到底為什么要穿這么多???” 秦天天呼嚕了一把她的頭發:“等下了飛機你就知道東北的嚴寒有多可怕了,乖乖聽話啊?!?/br> 梁夏不服氣地又扯了扯他身上的衛衣:“那你穿這么少?” “我身強體壯的,不怕?!鼻靥焯祢湴恋負P揚下巴。這次出門,他一路上都表現得格外激動,也許是因為梁夏終于答應了他念叨多年的“一起回老家”。其實梁夏的心情和他差不多,只是在激動之余更添了幾分緊張。緊張的情緒時不時壓制著澎湃的激動,導致她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反倒平靜如水。 “我真是一個心深似海的女人”——梁夏.面無表情.JPG 飛機包裹在厚厚的云層中不斷穿行,這一秒與下一秒的天空如同復制。梁夏倚在窗邊看了一會兒,百無聊賴地回頭。秦天天看出了她的無聊,從背包里掏出iPad:“要不要看電影?” “電影”兩個字似乎提醒了梁夏,她的眼睛亮了一瞬,也從包里拿出一個掌上電腦:“看我的吧?!?/br> 兩人靜靜地等待電腦開機,梁夏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得甜美,秦天天卻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直到他看見播放器里顯示的片名,背后瞬間有無形的冷汗流下。 那不是電影,而是一部電視劇。大約兩年前由他主演,演技非常青澀,劇情也極其狗血傻白甜。 就連片名都很羞恥——。 “這個,這個...”秦天天尷尬得舌頭都繞在了一起:“你怎么會想看這個啊?都是老片子了...” 梁夏聽見他嘟嘟囔囔的就覺得非??蓯郏吭谧紊嫌迫蛔缘玫攸c了一集播放:“我以前沒看過啊,而且還挺好看的?!?/br> 秦天看了她一眼,不再掙扎,乖乖地放低身子與她靠在一起。只是她剛才說的那句話卻一直縈繞在他耳邊,揮之不去。 秦天天還記得自己當初接到這個劇本,立刻被滿篇rou麻的臺詞嚇到拒絕。陸如蘇把劇本卷成一個圓筒,恨鐵不成鋼地敲他的頭:“你懂什么?這種故事女孩子都可喜歡看了呢?!?/br> 他的心就因為這句話松動了,荒唐而天真地想,那梁夏會不會喜歡? 如果她在電視上看到他,會不會有一秒鐘覺得想念? 后來電視劇播出,收視率節節飆升,梁夏自然也在電視里看過宣傳片。只是那時候她視“秦天天”三個字為洪水猛獸,他的名字一出現,她立刻就把電視關了。直到現在才開始用一個普通觀眾的身份,把他過去演的片子統統拾撿起來觀看,看著屏幕里秦天天一點一滴成熟的變化,就像她陪在他身邊,從未缺席。 秦天天聽著劇里的對白,目光卻時不時落在梁夏身上。他突然覺得有些委屈,他背了那么多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臺詞,還要為根本理解不了的情節故做深情,結果到頭來,這個令他煞費苦心的人居然一集也沒有看過。 不過...他看著梁夏咬著手指津津有味的表情,現在自己陪著她補也不錯。這條路他們雖然各自走得艱難,但最后還是殊途同歸,功德圓滿。 秦天天笑著去握梁夏的手,剛觸及到她手背的皮膚卻猛然頓住。屏幕里自己扮演的“騎士”慕承澤正俯下身來,準備擁吻女主角。 他突然很想回到過去給兩年前的自己一個嘴巴子。就算你想拍戲引起女朋友的注意,也不用拍一部有吻戲的言情劇啊! 這腦子怕不是缺根弦而是缺張琴了! 秦天天一面在大腦里地瘋狂刷彈幕一面小心翼翼地觀察梁夏的反應。梁夏卻只是一副沉浸在劇情中的樣子,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片尾曲在吻戲之后緩緩響起,秦天天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見梁夏還要去點下一集,忙按住她的手:“別看了,休息一下眼睛吧。” 梁夏嘴角噙著笑,像是已經看穿了他的內心活動,卻還是從善如流地點點頭,關了電腦,靠在他肩上閉目養神。 秦天天盯著她微微顫動的睫毛,心里就像被睫毛掠過一樣泛著癢,忍不住自己往槍口上撞:“你看見我剛才這樣...不吃醋嗎?” “有什么好吃醋的?”梁夏閉著眼睛也還是一臉傲嬌:“你和她做的事情我們不是都做過了嗎?” 沒做的我們也做過了。 后半句話被她生生壓在舌下,皮膚越來越紅,像一只熟透的蘋果,眼睛倒閉得更緊,生怕睜開一條縫就會看見秦天天壞笑的表情。只是她不知道,身邊的人其實也早已變成了一只蘋果。 就在這尷尬的時刻,她突然打了個哈欠。 梁夏聽見秦天天在她耳邊發出細微的笑聲,仿佛是某種小動物才會發出的聲音。他替她理了理圍巾,又在她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蜻蜓點水的吻:“睡一會兒吧,還有好幾個小時呢。” 于是她便一頭扎進深沉的睡夢里,在羊毛圍巾和秦天天身上散發出的青草香味中渾然不覺地飛過了幾千公里。 有人在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