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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還采訪了趙昭的未婚妻,希望能通過她的聲音“感化”梁夏,回頭是岸,別再走上極端的道路。 我就這樣被定罪了啊。 將一個啞巴放在臺前,接下來所有污名便都能往她頭上扣。 梁夏關(guān)了電視,閉上眼睛躺在床上,任由身體陷入無邊的黑暗中。 電話鈴聲把最后一絲平靜扯破。 梁夏拿起桌上的手機,屏幕上跳動的“mama”二字像張一開一合的嘴,似乎要將她吞噬。她死死地捏住手機,直到指節(jié)通紅,關(guān)節(jié)隱隱作痛,最后奮力將手機砸向墻壁。 隱隱的破碎聲傳來,終于一切都安靜了。 10小時前。 雖然成音舞團的大門可以直接進來,但為了保險起見,秦天天還是翻了圍墻。 他依然戴著第一次送梁夏來舞團時的那頂奇丑無比的假發(fā)套。那時他可以堂而皇之地站在她身邊,只需要一點點偽裝和一句謊話,但現(xiàn)在一切卻都成了奢望。 陸如蘇說,我可以讓你再見她一面,但是相信我秦天天,見到她以后你會主動選擇放棄的。 秦天天一步一步走向梁夏的宿舍,每一步都牽扯著他那顆岌岌可危的心。 其實他早已看到了結(jié)局,許聲歌和于慧的,自己和梁夏的,可他還是要來,就算有一萬個人告訴他應(yīng)該死心,他也要再見一面。 見了,才能心甘情愿地將那把刀捅進身體里。 他頓在宿舍樓前。 再走幾步就可以見到那個心心念念的人了,可他卻一步也邁不出去。 骯臟的垃圾桶上蓋著一張巨大照片,是梁夏的,被人打印出來,五官被惡意地扭曲放大了,只要看一眼便會覺得被深深刺痛。 然而刺痛他的并不止這些。 照片有撕碎的痕跡,像是從什么地方揭下來的,也許是走廊,也許,是梁夏的房間。 照片上用紅筆清清楚楚的寫著“去死!” “死全家!” “賤人!” “不得好死!” 秦天天伸出顫抖的手,像無法控制自己一樣繼續(xù)向下翻找。 還有更多這樣的照片和標語,寫在信里的,用白紙打印的,和刀片裹在一起的。 手指什么時候又流血了他都沒有察覺,只是一個勁地翻檢垃圾。 終于他停在一只快遞箱前。 快遞箱被人打開過。 里面裝著一只貓。 一只死貓。 脖子被殘忍地割斷,血濺在箱子里。 貓小小的冰冷的尸體上掛了一個牌子。 “梁夏”。 “我們那么小心地談戀愛,可還是被狗仔拍到了。” “一時間她成了千夫所指,咖啡館將她辭退了,她租的房子每天都被人潑油漆。門口堆滿了恐嚇信,白菊花,帶血的衛(wèi)生巾,還有動物尸體。” “她很勇敢,從來都沒有抱怨,也沒有想過退縮。” “可我還是提了分手。” “為什么?”方也著急地喊,“如果我特別特別愛一個人,我一定不會放她離開。” “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許聲歌看著遠方,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口酒,“你一定舍不得看她受這種苦。”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mama了。” “我再也沒談過戀愛,我不敢再去愛一個人。”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經(jīng)過宿舍,一定會被眼前的一幕嚇到。 一個男生癱坐在一堆垃圾中間,張大嘴巴,無聲地慟哭。 眼淚成串地從他臉上滑落,他看起來那么傷心,像是小孩子丟失了自己所有的玩具。 這場哭泣似乎永不會停止,一如頭頂?shù)年幵茖⑺麖氐谆\罩。 第46章 60小時(三) 1小時前。 梁夏在家門口做了二十分鐘心理建設(shè)后,忐忑不安地敲響了房門。 門一打開就看見mama板著一張一點表情都沒有的臉,見到她直接轉(zhuǎn)身回到客廳。客廳里jiejie和爸爸也都端端正正地坐著,像在等著她自投羅網(wǎng)。 這是要□□啊,梁夏在心里苦澀地想。 客廳里只放了三把椅子,都被坐滿了。她只能孤立無援地站著,與家人們近乎嚴苛的目光對視。 四個人的家里只有三個座位,梁夏感到自己的思緒已經(jīng)在不受控制地越飄越遠。 mama咳嗽了一聲,將她拉回現(xiàn)實。 “我們?nèi)齻€討論了一天,決定讓你回家來,不要再往上海去了。” “工作辭掉吧,在這里也能跳舞的。”爸爸語重心長地補充。 我們討論了。 我們決定了。 “我們”是誰?又憑什么替我決定人生? 這些似曾相識的話像一塊烙鐵,灼傷了梁夏的眼眶,她覺得自己的眼角現(xiàn)在一定紅得像在滴血。 思緒飄遠就飄遠吧,她不想往回拽了。 一直憋在心里的委屈和不平,她也不想再忍耐了。 “我不會回來的。” “上海有我的工作,還有我愛的人。” “兩年前你們也是這樣和我說的,為了jiejie的病,你們討論過了,我應(yīng)該放棄自己的學(xué)業(yè)。” “我已經(jīng)退讓過一次了,這次我要自己決定我的人生。” “我沒有做錯任何事。” 這是第一次,她在這個家里抬頭挺胸毫不掩飾地說出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原來這份勇氣在心里已經(jīng)滋長了許久,都是那個人帶給她的。 他讓她知道,自己是值得被愛的。 所以她一定要回到他身邊,盡管路途上有諸多艱難。 客廳里寂靜無聲,大家好像都被她的發(fā)言怔住了,只是一個勁地盯著她的臉看。 像是在辨認這還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梁夏。 mama第一個回過神來,伸手顫抖地在桌上摸索,摸到一只茶杯就毫不留情地向她砸來。 力度不夠,茶杯勉強畫了個弧線,碎裂在梁夏腳邊。 梁夏望著這一地狼藉,清晰地感受到每一塊碎片都劃在她臉上,刺在她心里。 “丟人現(xiàn)眼!”mama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被爸爸和jiejie一人一邊拉住了,“你也不看看電視里怎么說的!你愛的人?你那是愛嗎?你那是變態(tài)!你居然跟蹤啊,還和別人大半夜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tǒng)?你才在外面兩年,就變成這個樣子,再放任你下去能行嗎?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回家來!” “電視里說的?”梁夏的身體也跟著顫抖,每個字好像都無法講得清楚。“電視里說什么你們就信什么嗎?我是你的孩子,你為什么不相信我?為什么不聽我說的話?” 爸爸好不容易將mama安撫到坐下,重重地嘆了口氣,皺著眉頭看她:“好,你讓我們相信你,那你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一片模糊,已經(jīng)看不清家人臉上責(zé)怪的神情。這樣也好,就把它當(dāng)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