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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切菜的動作也變得猶豫起來。 發生什么了? 三人在門口磨蹭了一會兒,掏出鑰匙進門,又一起包圍在廚房外,梁夏背對著他們都覺得低氣壓。只能放下刀沖他們擺一個疑問的表情。 表情剛在臉上完成百分之五十,瞬間凝住,變得有點驚慌。 因為秦天天沖她揮揮手,手上拿的如果她沒看錯應該是成音舞團的通知書。 這里就不得不批評一下成音的考究了,任何一個參與面試的舞者,最終結果出來后都會收到一封通知書,類似于“謝謝惠顧”和“再來一瓶”。梁夏看著在秦天天手里招展的通知書,覺得命運正在揮舞它的旗幟。 “你們...都看過了吧。”梁夏一開口覺得聲音有點抖,也太失態了。她雙手撐在臺子上,“告訴我結果吧?!边^硬的心理素質,她在心中默念。 “你還是自己看吧?!鼻靥焯彀淹ㄖ獣f過來,居然還一臉深沉。 過硬的心理素質! 三個男生都用足以稱之為悲憫的目光看著梁夏,方也還拿了包紙巾在手里。梁夏原本覺得落選也沒什么大不了,現在卻感覺快哭出來了。 過硬的心理素質! 在方也的一句“你也別太傷心了”中,梁夏一把揭開謎底,長痛不如短痛!卻在看見“期待你成為成音舞團的一員”后持續發懵,已經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了。 視線在三張詭計得逞的臉上來回穿梭,去他的心理素質吧! 梁夏一聲尖叫差點沒把房頂掀翻。 這天晚上他們沒出去吃,因為梁夏要減肥,也因為菜都買好了,秉持著不能浪費的優良傳統,梁夏激動地刀都快握不住了,還是堅強地完成了一桌晚餐。 當然三個男生都來打下手了,他們實在害怕梁夏舉刀起舞。 葉知秋從房里搬出一箱啤酒,兩個弟弟用“不愧是大哥啊”的眼神看他。葉知秋灑水似的往杯子里倒酒,“只能喝一點。”說話的樣子像個慈父。 “祝賀梁夏夢想成真!” “祝賀你們出道在即!” “祝賀中國舞壇一顆新星冉冉升起!” “祝賀中國樂壇將被uni改寫歷史!” 他們像成語接龍一樣商業互吹,幾口酒下肚梁夏卻慢慢冷靜下來,清清嗓子:“說件正經事?!?/br> 方也不樂意了,“剛才不正經嗎,中國舞壇,樂壇不正經嗎?” 秦天天一把將他夾在咯吱窩下,用眼神示意梁夏繼續。 “成音舞團是管食宿的,我應該很快就要搬走了。” 秦天天的胳膊一松,方也卻依然以那個詭異的姿勢僵在原地,葉知秋一貫游刃有余的笑容也淡了幾分。分別在即,他們卻才剛剛意識到。 “本來以為我們會先走的,沒想到是你要先走。還等著看你哭鼻子呢?!鼻靥焯熘匦麻_起玩笑,講得卻像個悲情故事。 “就算我先走也還是會哭的啊?!绷合某÷暤亟釉?,察覺到自己眼眶發漲,不想這么傷感,端起酒杯,“就剩一口了,我謝謝大家這么長時間的照顧?!?/br> 葉知秋溫柔又堅決地把她的手按下去,“就剩一口了,不要敬分開,敬我們的相遇吧?!?/br> 可以啊秋哥,平常戴個眼鏡裝腔作勢的,沒想到肚子里還是有點貨的的。這是方也第一次沒把心里欠揍的話講出來,他的嗓子發干,頓了頓才說:“敬我們的相遇!” 即便在難過的情況下他的嗓門也比旁人要大,一時間大家都笑開了,沖散了些許離別的氣氛。 梁夏沒想到,他們對于分別的預測,其實都錯了。 他們是一起搬離舊宿舍的。 梁夏搬去了成音,公司也為三個男生換了更大更豪華安保系統更好的住所。 三人幫著梁夏搬東西,上樓的時候梁夏止住他們,“影響不好。”她半開玩笑。 秦天天懂她的顧慮,從后備箱里摸出一頂假發,一副黑框眼鏡,“這不就行了?”梁夏看著那有點傻氣的雞窩頭,一個勁地笑。 秦天天190的高個子還是引起了舍友喬伊的注意,喬伊撞撞梁夏的胳膊:“那是你誰啊?” 梁夏慌忙扯謊:“表哥。” “哦,”喬伊又打量了兩眼,得出最后結論:“把他理發的那家店告訴我,打死我都不去?!?/br> 梁夏下樓的時候笑得更肆意了,秦天天怎么問原因她都不說。 他們也都沒有哭。 四個人一起去了燒烤攤,也許是意識到自由自在的時間不多了,三個男生現在特別喜歡露天的小店。梁夏在心里悼念了一下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減肥計劃。 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么,等梁夏抽出時間看一眼身邊的秦天天,才發現對方已經滿臉通紅帶著迷之微笑眺望遠方,好像隨時都能吟詩一首。 “喝醉了 ?!比~知秋善解人意地為她解釋。 “不是,這才喝了半杯不到啊。”梁夏一臉不敢相信。 “對他已經足夠了。”方也一邊擼串一邊說,一看就是經歷過的人。 梁夏這才回憶起葉知秋之前灑水一樣的倒酒和那句“只能喝一點”,原來不是對自己說的。 “那...他喝醉了以后會怎么樣???”梁夏知道有些人醉酒后會大哭大叫,她害怕秦天天也這樣,要被人拍下了,這出道前的黑歷史就太精彩了。 “不怎么樣,就是膽子大了點。”葉知秋好像也擔心秦天天會失態,披上外套,“吃得差不多我們就走吧?!?/br> 葉知秋付了錢,和方也一起攙著秦天天要送梁夏回宿舍。葉知秋說:“有空來我們宿舍玩,超級高端大氣上檔次?!薄坝锌找瞾碜鲲垼 狈揭财炔患按匮a一句。 “一定?!绷合挠昧Φ攸c頭。 秦天天一路都沒說話,直到梁夏到了宿舍門口準備上去,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掌心guntang。 “我,我有話和你說?!?nbsp;秦天天結結巴巴,眼睛卻格外明亮。 方也一臉“開始了”的表情。 秦天天又不滿地對著他兩個兄弟,“你們,走遠一點。” 葉知秋點點頭,俯下身對梁夏說了句:“那你多擔待,我們就在那棵梧桐樹下面等他,有什么大聲喊我們就行。” 梁夏說好的。 兩人走了之后秦天天也不說話了,只是笑著看她。梁夏覺得情況很不妙,再看下去怕是她要說什么大膽的話了。于是晃一晃秦天天的手:“你要說什么呀?我很困了,想上去睡覺了。” “做我的女朋友吧?!?/br> 梁夏沒想到生平第一次收到告白,竟是被自己催來的。被一個醉酒的英俊男生,笑著理所當然地講了出來。 她反倒成了那個不知所措的人。 “你知道自己在講什么嗎?”梁夏盡可能克制地問。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