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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 蔣樾樘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滋潤下自己干澀的喉嚨,拿上書到角落,打開落地燈,挑燈夜讀。不看不要緊,再回過神來居然都五點鐘了。 蔣樾樘拿上僅剩的那盒煙和打火機到陽臺,打算抽支煙就回去睡覺。 黎明前的天是最黑暗的,但窗外卻有一陣光,也不知亮了多久。 蔣樾樘驚奇自己居然一直沒發現,打開落地窗出去一看,緊接著便對上一雙驚愕的眼神。 這是他頭一次這么近距離看到相果除了面無表情以外的神情。 兩邊陽臺距離很近,只有半米不到的距離。 這邊基本房子都打了防護網,包括他自己家,打了個‘玻璃罩’,平時可以防貓跑酷過猛墜樓,也可防塵和如蒸爐一般的悶熱氣息。 但沒有防護網的人家也不少,就比如隔壁鄰居。 相果趴在圍墻上,她旁邊有一盞臺燈,光挺亮的。 蔣樾樘打量了好一會兒才弄清楚她在干什么。 相果在寫作業。 相果穿得些許暴露,一件短款小吊帶背心,如耦般纖細白嫩的手臂橫在腰前,卻擋不住胸前尖尖地兩粒撐起了單薄的布料。 蔣樾樘只看了一眼便游移開目光,不太關心她為什么在這個時間寫作業,畢竟他也是凌晨起來看書。 至于為什么凌晨起來,他覺得沒有人會樂意睡到一半起來做事情,總之理由并不會讓人開心就是了。 蔣樾樘打消了抽煙的想法,將東西放到墻上的置物柜,拿起旁邊的噴水壺,打算隨便澆點水。 盆栽不用時常澆水,他也就敷衍的澆了一遍算過場。 放回噴水壺時,一眼看到右邊的搖搖椅。這張椅子是阿公從前特別喜歡的東西。 阿公那時養著貓,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在陽臺放一張貓墊子,然后他坐在搖搖椅上陪貓享受陽光的沐浴。 這個陽臺因為養貓還特地做成了一百八十度的窗戶,常年緊閉,失去了它通風的意義。同時在這里養了許多盆栽,以及貓需要攝入的草。 后來貓壽命到了,先阿公一步去世,他才決心去養老院渡過剩下的日子。 蔣樾樘坐在搖搖椅上,看著窗外月色正好。 最近天氣很怪,說下雨就下雨,說刮風就刮風,也不耽誤太陽月亮高高掛在天上,烏云亦是說來就來。 所幸今晚天氣不錯。 他看著天,打開了手機天氣預報。 很好,接下來兩天都是晴空萬里的狀態,氣溫直逼三十二度 。 還不如下雨。 蔣樾樘瞇起眼,覺得心又癢了,想抽煙。 隔壁,相果正一臉為難的咬著筆,不斷地翻書,使得她愈來愈加煩躁。 眼見時間飛逝,她還沒做完這道大題,頭都大了。 她最近的確沒什么心思聽課,因素非常多,家暴是其一,夫妻倆吵架次數頻繁擾得她晚上睡不著覺只能第二天到學校補覺是其一。那天從派出所回來,零花錢被斷了,她就花了些心思在網上一些兼職小廣告招聘也是其一,這導致她學習時間大大減少。 她小金罐里錢不多了,再這樣下去她一日三餐都吃不上。 相果快煩透了。 但她總不能自暴自棄的將學習丟到一邊,她不能放任自己下沉。 直到天快亮了,天光熹微,她才徹底放棄自救,轉頭看向隔壁陽臺正坐在搖搖椅上假寐的人。 “篤篤” “……” “篤篤——” 蔣樾樘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心想這姑娘怎么可能會向外人求助,直到第二遍睜開眼,冷不防看到右邊一張湊近到窗戶的臉。 這張臉孔五官精致的同時讓人覺得氣質寡淡,狡黠又乖戾。 兩人視線對上幾秒鐘,相果忙不迭把手里一張紙反過來舉著。 蔣樾樘定睛一看。 教我做題吧。 五個大字非常明顯,筆跡猶如鐵畫銀鉤,又矯若驚龍,不像一般女孩子清秀的字體。 右下角還有三個比較小的字。 求你了T T 第8章 8 蔣樾樘哭笑不得。 他站起身,調動一旁的按鈕。 瞬間,右邊傳來‘咔嗒’一聲,某個東西被彈開了。 蔣樾樘示意她退后,伸手推開一扇窗。 不打開不知道,一打開嚇一跳。 相果似乎又被打了。 不是似乎,是的確又被打了。 她嘴角邊有不太明顯的撕裂性傷痕,紅紅的,腫了起來。 這種傷痕他雖然不熟悉,卻也知道是怎么造成的。 巴掌。 長長的指甲刮到了。 他沒問這是怎么來的,女孩察覺到他的目光,也沒解釋。 兩人心照不宣的,一方把試卷遞過去,一方接過來。 那是一張展開有八頁的物理試卷,而相果已經做到第七頁,卡在了倒數第三道大題。 看得出來這是中考前復習試卷,程度要復雜一些。 他一邊心想著孩子都要中考了,這對父母做的狗屁榜樣,一邊按下旁邊的按鈕,這邊窗戶一整片被徹底打開,“你過來吧,我接著你。” 相果錯愕地看他,然后低頭,示意他看兩邊陽臺中間的縫隙。 這可是四樓。 蔣樾樘執意要讓她過來,“你不會的題可不少,難道我要一直站在這里跟你說么?” 相果從一開始的拒絕變成了猶豫,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么,大概是害怕和一個不太熟悉的男人接觸。 如果蔣樾樘此刻知道她腦回路在想什么,大概挺欣慰于她的警惕性。 不過這會兒他沒關注到相果微妙的表情變化。 蔣樾樘:“沒關系,很近的,才五十厘米左右。你腳步放寬些,我保證你不會出事。” 這樣的距離倘若能出事,大概注定是天都不想讓她好過。 相果知道是自己求助于人,煎熬地沉默了幾秒鐘,最后果決般地關掉臺燈,收拾好書包,拉鏈拉上扔過去,踩上旁邊的椅子,爬到陽臺圍墻上。 四樓還是蠻高的,尤其沒有欄桿護著,她能明顯感到心律開始加速。 砰砰,砰砰。 仿佛世界在跟著回響。 這一刻她有點慶幸母親之前因為覺得是租來的房子,憑什么他們來出弄防護網的錢而一直跟房東溝通交涉而遲遲不肯裝這個防護網,否則今天就只能空著試卷回學校挨罵了。老班只會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這么簡單的題都不會!你們腦子瓦特了啊?” 相果晃了晃腦袋,采取了最穩妥的方式,把腿搭到那邊圍墻上,然后慢慢蹭過去。 她有那么一點恐高,全程要么望天,要么看他。 蔣樾樘似乎被她惜命的模樣取悅到了,平整的嘴角微微揚長,伸手抬住她的胳膊肘,利用這個支點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