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爸媽到底有完沒完?還要吵多久?讓不讓人睡了啊?” 相果的視線從陌生男人的臉孔游移到鄰居那張憤怒的臉孔,表情貧瘠,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的確,她要有辦法就不會連門都進不去。 相果習以為常的樣子面目平靜,為她這張精致的臉孔添加一分寡淡,她嘴角處有顆黑色小痣,堪堪的一小點猶如點睛之筆,襯得她這張臉耐人尋味多了。 鄰居在她身上討不到解決方法,便去拍打4010的門。 赫蘭小區(qū)是位于市中心的歷史建筑,小區(qū)內(nèi)有一幢非常出名的大教堂,經(jīng)常有人在此處舉辦婚禮,能住在這里的人都是有一定財力的人上人。 但隨著時間的推進,發(fā)展到現(xiàn)在,但凡是個有錢人都不會想住在這種地方,畢竟這里想重新裝修都要經(jīng)過上層批準,沒有哪個有錢人會想住在一個酷似平民窟外表的群居樓里。 久而久之,有錢人就都搬到了更加安靜寬闊的環(huán)境。另尋新屋后,將舊屋出租,主意算盤打得好,等到幾十年后動遷,即可富上加富。 于是這一處幾乎都是租客,鮮少有住客,除了一些不舍得離開的老人。 不過有人在的地方就注定素質(zhì)參差不齊。 那個滿肚子火氣的男人不斷拍門踹門,屋里打的忘我,過來打開門時已經(jīng)是一分鐘后,朝外吼了一句:“甘妮踉的有事嗎!?” 鄰居瞪大了眼睛,似乎想到對方無賴,但沒想到這么無賴。 鄰居罵了一句臟話,“大晚上的您有事嗎?別人不用睡了是不是?” 蔣樾樘似乎也沒想到隔壁如此理直氣壯,瞥了一眼那邊沒看到人走出來,坐在地上的相果已經(jīng)站起身,往他這邊的方向挪。 沒兩步,便挪到了他這邊,小臂夾著浣熊玩偶在腰前。 蔣樾樘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動作,對方儼然當他不存在,只是想躲著屋里那個人。 小姑娘還沒發(fā)育完畢,雖然表面看來脖子修長且細,腰短,手腕過襠,小腿長,襯得她整個人外形挺高挑,沒想到往旁邊一站,連他胸膛都不到。 相果的頭發(fā)完全干了,柔軟的垂在兩邊,擋去了她素凈的臉孔。 見她沒有多余的動作,蔣樾樘也不再看她了,頭靠在門板上,看著大堂上巨大的吊燈,希望鎖匠真能盡快趕到。 他今天忙活一天,應付記者和董事,與律師一起整理財務后續(xù),與新上任的CTO交接接下來的項目進度,又要與新上任的CEO和財務理清項目資金相關(guān),所有所有都結(jié)束后,本來想搬運最后一點行李到這邊,回來喂完貓倒頭就睡,但小李的好意讓他不好推拒,只好請他吃頓飯。 結(jié)果回到家被自家貓鎖在門外。 蔣樾樘為此感到唏噓,他居然只是感到些許疲倦,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負面情緒,反而耐心還綽綽有余。 鄰居罵了幾句覺得這事不能就這么完了,指著屋里人的鼻子,怒氣沖發(fā)道:“你等著,你要再不給我安靜下來,我就報警。” “你報啊,報。”屋里的人伸出了手,不甘示弱指回去,“不報你就是狗,我就坐這兒等著了,你不報這事兒沒完!” 屋里的女人也走了出來,罵罵咧咧著:“有本事就去報啊,我們夫妻吵架在自己家吵還不能行了?又沒在走廊上吵,你有什么本事說我們吵著你了?” 鄰居:“cao,你們等著。” 蔣樾樘越聽越離譜,這么點兒事還要浪費警力資源,簡直社會敗類,深吸一口氣,剛想上去把人揍一頓。 反正他有的是錢賠醫(yī)藥費,有的是錢息事寧人。 教訓社會敗類不用心慈手軟。 然剛走出兩步,他就被旁邊小女生冷冷的一句‘你們不嫌丟臉嗎’給制止了。 蔣樾樘看著她。 相果仍然低著頭,額前碎發(fā)堪堪遮住眉,遮不住她微紅的眼角。 屋里那對夫婦走了出來,女人一看是她,松弛的臉皮猙獰起來,過來掐了她手臂一把,“你在這搗什么亂?明天不用上學了是吧?站在這干嘛?還不回屋去?” “喂。”蔣樾樘伸手推了女人一把,用的力道不輕不重,足已把人推到墻上,冷聲道:“說話就說話,動什么手。” 這一推,他就看清了這位中年婦女的形象。 在屋里和出軌的丈夫打打罵罵近一小時,打到披頭散發(fā),臉頰上腫的不知被打了多少巴掌,額頭和嘴角都有淤青痕跡。 丈夫也好不了哪里去,衣服前胸被撕爛一半,脖子臉上數(shù)不清的指甲印,又紅又長,還在滲血。 “我管教自家女兒管你這個外人什么事?”說著,中年婦女剜了相果一眼。 相果握了握拳頭,像是在說他們,又像是對空氣低低呢喃一句:“神經(jīng)病一樣。” 中年婦女氣的發(fā)抖,瞪圓了眼,手揚了起來。 被旁邊橫來的手推了一把,再度撞到墻上,對上蔣樾樘漆黑平靜的眼神,不怒自威,心里一抖。 再看他身上裝束,判斷這人非富即貴,不再打算跟此人糾纏,反正矛頭也不在他身上,鬧大了沒好處。 這人惹不起,自己的女兒就能惹得起了吧? 中年婦女轉(zhuǎn)過頭,怒不可遏指著相果說:“嫌我們了是吧?生你養(yǎng)大你的人是誰?不滿意的話你就滾啊,滾的遠遠的,我看你沒了我跟你這死鬼老爸,你還能好到哪里去?” 蔣樾樘開始覺得事情鬧到現(xiàn)在,讓警察介入是對的。 看這對夫妻的秉性,估計小姑娘身上的傷是混合雙打出來的。 真悲哀。 相果受夠了,看著自家母親丑惡的嘴臉,隱忍了一會兒,緊繃的下頷線氣得發(fā)抖,最后忍不住了,輕聲說了一句:“走就走。” 她抱著浣熊玩偶,臉部執(zhí)拗的在父親母親臉上周旋,吊燈折射出她眼眶里隱忍住不爆發(fā)的淚光。 她一邊后退,一邊壓著低聲說:“你就跟那個人渣抱著一起過一輩子吧,你倆挺配的,就當我勸離婚的話從沒提過,兩個愿打兩個愿挨,兩個都出軌,你倆有什么資格指責對方?” “說什么?”一直沒出聲的中年男人瞪著眼睛怒發(fā)沖冠追上來,“你個狗娘養(yǎng)的玩意兒,還真當自己多大能耐了?” 蔣樾樘忍無可忍,對上不遠處鄰居的眼神。 后者秒懂,掏出手機開始撥打110。 少女似乎被打怕了,看他作出打的姿勢,便禁不住轉(zhuǎn)了身,加快腳步下樓。 蔣樾樘攔下中年男人追上去的腳步,余光看著少女飛快下樓的身影,頓時感到頭疼,涼涼瞥了中年男人一眼,手上用了巧勁將他胳膊一折,男人吃痛,被推到地上,聽到一句:“我想揍你很久了,你應該慶幸我不戀戰(zhàn)。” 說完他又看向那個中年婦女,“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