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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後腦勺一陣陣的抽痛,韓逸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怔愣一下,睜眼看向四周,接著驚訝的發(fā)現(xiàn)墻壁以及天花板上都貼著他的相片,有的甚至連他自己都記不清那是在什麼場合被拍下來的。疑惑的、惱怒的、似笑非笑的、愉悅的,一張張巴掌大的照片貼滿了整個房間,相接的地方?jīng)]有留下一絲縫隙,而且照片邊角連一點皺褶都沒有,看得出來是被主人精心保護著的。韓逸很是疑惑──這個房間的主人是誰,又哪來那麼多關(guān)於他的相片,難不成是跟蹤偷拍?看這些相片的角度,這個……或許被他猜對了也說不定。接著緊接而來的是第二個疑問,他想要這些照片來做什麼?韓逸非常沒有下限的繼續(xù)猜想:是不是平時用來打手槍時觀看的?──別問韓逸為什麼只想到男人,既然是猜想,那當然是按照自己的喜好來了。此刻,樂於猜想的韓逸甚至沒有想過自己要怎麼從這里逃出去,等到終於想起來之後,伸手擰了一下門把卻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從外面被反鎖了,里面的人根本就沒法打開,就連窗戶也是,早已經(jīng)被釘?shù)盟浪赖摹?/br>於是總體來說,這間房子現(xiàn)在就像一間囚籠,將韓逸困在里面寸步難離。韓逸想不通到底是誰要將他關(guān)在這里,也在腦子里構(gòu)思出很多辦法,但是沒有一樣能夠讓他不聲不響、不引人注意的從這里逃離。就在他繼續(xù)苦苦冥思的時候,木門咚的一聲,有人拿鑰匙從門外解鎖。進來的人一看見韓逸,面上又是欣喜又是膽怯,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竟不敢上前,喃喃的道:“主、主人……”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室內(nèi)的人聽見。韓逸轉(zhuǎn)過身,挑高眉頭,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聲,尾音拖長,聽起來更具有諷刺的意味,接著他慢吞吞的回答道:“小唐?呵,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你的主人?”……唐宇低著腦袋,兩根手指不安的揪著衣角,力氣大到指節(jié)都開始泛白還毫無所覺,“我…不,奴隸…”說著,他突然跪了下去,膝蓋砰的一下狠狠地砸在地板上面,聽得韓逸牙齒都有點泛酸了。“怎麼現(xiàn)在才想起來要認錯?”韓逸直徑上前,一腳踩在唐宇的腿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眼皮底下的那顆黑色腦袋。唐宇抬起手,緩緩的抱住韓逸的小腿用臉蹭了蹭,帶著咬痕的嘴唇訴說出了近日來自己的不安,“主人你是不是不要小奴了?”“你聽誰說的?”彎身,韓逸伸手捏住唐宇的下巴,迫其抬頭看向自己,冷冷的道:“還是這都是自己認為的?”……唐宇沈默以對,間接了證實了韓逸的猜測。韓逸冷哼一聲,下一秒想要抽回腳,卻發(fā)現(xiàn)被對方緊緊的抱著,“放手!”他惱怒的說道,無奈對方只是看著人小,但是力氣卻不知道要比他大上多少倍──真正的驗實了那句‘人不可貌相’。唐宇算是跟了韓逸最久的人了,從一開始在酒吧相中對方那時候開始,他們兩個就定下了主奴關(guān)系,只是韓逸這人生性風流又喜新厭舊,身邊的床伴換了一個又一個,總是定不下性子,也導致了唐宇時常吃醋,可是又不得不克制下來。他不想被厭棄,所以除了把萌發(fā)出來的嫉妒都藏在心里──其余的都不能做──等到那些人失去了韓逸的寵愛,才是他唐宇下手的機會。韓逸接二連三的和那個叫霍文揚的人上床,甚至動用了那間只有他們兩個人一起歡愛時才用得到的地下室,令唐宇的不安一下子達到了頂點,接著過後的一個月內(nèi),知道韓逸又和那個霍文揚上床,唐宇覺得自己都已經(jīng)快嫉妒瘋了,所以才讓人半路將韓逸敲暈,帶了過來。他孤注一擲,只想把韓逸綁在身邊,只想知道自己在對方心里是否是個特殊的存在──畢竟他才是在韓逸身邊最久的那個人,他的傷痛、愉悅、所有的一切情緒皆由這個男人賦予。半瞇起眼──代表了他已經(jīng)生氣了──韓逸細細的打量眼前這名男孩,半年的時光令對方身上的氣質(zhì)逐漸改變,臉上早就沒了當初他喜愛的、稚嫩青澀無措窘迫的神情,“小唐你已經(jīng)跟了我很久了吧?一直都很聽話,怎麼……現(xiàn)在想要惹我生氣了嗎?”……唐宇沈默的搖搖頭,手上抱著韓逸小腿的力氣卻逐漸變大,過了一會,在韓逸冷漠的目光下,才漸漸開了口,“我…不主人你是不是喜歡那個霍文揚?”韓逸低下頭,手指穿插進唐宇的發(fā)絲里面,一縷一縷的慢慢梳理,“為什麼這樣問?”“因為……”唐宇抬頭,環(huán)視了一下房間的照片,在新貼上去的那些照片里找到了韓逸前天和霍文揚兩人走出夜總會的情形──霍文揚只是被拍到一個衣角──“你和他…”唐宇欲言又止。韓逸忍不住笑了笑,突然五指并攏一下子用力揪住唐宇的發(fā)絲,唐宇措不及防嘶的一聲,吃痛的揚起頭,兩眼茫然的看著韓逸,眼底帶著少許的不安和掩飾不掉的興奮。“真是……”韓逸又是好笑,“被這樣對待就很開心了嗎?”說著,有些懷念的摩挲唐宇的面頰,低低笑道:“明明那時候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雛兒。”第一次見面并不是在酒吧,而是韓逸在接淺辰的路途中,那時候韓逸因為心不在焉的同身旁的人說話,所以差點撞上了這個男孩還留下了自己的名片,結(jié)果陰差陽錯居然在酒吧里遇上了。說起來,那時候的唐宇真是像極了一張白紙,連跟人接吻都是磕磕絆絆的紅著臉。但是更有趣的是,即便心里害羞得要死,對方也要裝出一副什麼都知道的老成模樣,好在韓逸對這方面的事情頗為熟練,不然他們倆的第一次非得用慘烈來形容──騎乘什麼的,真不是新人能用的姿勢。唐宇仰著頭忐忑不安,不知道韓逸是喜歡他這樣還是厭惡這樣的他,想著,顫顫地伸手摸向韓逸的腿間,不料卻被對方一手打落,頓時唐宇只覺手背上火辣辣的一片生疼。韓逸冷冷的說道:“主人沒讓你碰的時候,這也是你該碰的?”言下之意算是表明了自己并沒有厭棄對方的意思。唐宇欣喜的抬起頭,兩只眼睛亮晶晶的像一只極力在討主人歡心的小狗。韓逸忍不住想要嘆口氣──所以他才不喜歡那些對待感情太執(zhí)著的人,怎麼說自己也是個情場老手,唐宇對他的感情他又怎麼可能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