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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楚天翔是一直和他并肩而行的。楚天翔是一個不需要保護的人,而自己卻一直將他壓制在自己之下。一直以為陸承影在欺騙楚天翔,沒有想到咒印有那么可怕的力量。羽罹,那就是你所謂的愛么?那羽翊還真可憐。一個人游蕩在碩大的純陽塔里,只想離入口遠一點,再遠一點。……精致的白色羊皮紙卷出現在空中,周圍被金色的傳送能量包裹著。楚天翔瞇起眼眸,隱約看見一個羽翼的印記。“家族密令。”楚天翔擋住陸承影,快他一步搶過羊紙卷。“還給我。”陸承影看著擋在他面前的人。“離開暗夜吧。”楚天翔緊緊地握著那個紙卷,沒有半分想還給他的意思。“為什么?”“你和那些人不同。”楚天翔的手心燃起一團火焰,紙卷被拋上空中,立刻被焚燒。燒焦的氣息鉆進兩人鼻息之中,焚燒的碎片飄飄揚揚地散落,陸承影看著那堆灰燼反而很平靜。“我沒有其他容身之處。”“暗夜不是你該去的地方。”“……”“怎么,在擔心罹嗎?”陸承影依然沒有說話。“跟我一起走吧,再也不回來。”“什么?”陸承影吃了一驚。“反正我們都已經是通緝犯。”楚天翔抬眸,與那雙驚訝的紫色眼眸相撞。那雙棕色眼眸里有一絲期待。他想帶陸承影走,遠離這個充滿危險的地方開始新生活。去一個依山傍水,安靜淡泊的小地方,閑云野鶴,種一方瓜果蔬菜,自給自足。每天醒來可以在枕邊看到自己愛的人,然后親吻他的額頭,摟住他的腰,溫柔地將他叫醒。沒有人認識他們,眼中只有彼此的存在。什么功名利祿,流芳百世,統統丟棄不要。陸承影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抱住面前的人。楚天翔摟住他的腰,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背。陸承影靠在楚天翔的頸側,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均勻的呼吸。楚天翔將下頜埋進毛茸茸的綠發中,狹長的眼眸無意識地閉起,沉溺。棕發劍客不動聲色地靠近,兩個人像是睡著了一般,但緊握的手沒有松開。楚天翔的另一只手撫在刺客的脖頸,修長的手指下,咒印閃著火紅的光。“翔?”輕喚。藍發少年卻真的睜開了眼睛,看著面無表情的劍客,撫在陸承影脖頸上的手不自然地松了松。“你去哪了?”“下一步去哪。”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語氣有那么一絲生硬。“什么?”楚天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我們總不能一直呆在這。”“出去的話,影會被帶回暗夜。”摟著陸承影腰肢的手不自覺地收緊。“罹會保護他。”墨染楓的聲線低沉,似乎在做最后的爭辯。“我不想讓他回去。”“暗夜的勢力你應該知道,何況我們也在被通緝。”“我不想離開他。”目光有些空洞,抬眸對上墨染楓的目光。墨染楓沒有再說話,許久過后,才緩緩出聲打破沉默的空氣。“我知道。”我知道。轉身,揚起的衣袍帶起一陣血的香氣。總算是得到了這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墨染楓的唇線挑起一絲苦澀的弧度。終究是只有親耳聽到,揪動心跳,才能放他自由。既然你已經有了選擇,我就再也不會加以干涉。“我會幫你,然后離開。”“謝謝,帶我們去比翼城吧。”墨染楓突然上前,拽住他的頭發向后扯,也不管不顧被驚醒的陸承影。墨染楓什么也沒做,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比翼城。金輝輝煌的大殿上,坐著衣著華麗的炎龍帝,此時的大殿卻空無一人,似乎在可以等著誰。隱身解除,面前出現楚天翔和陸承影,隨后一襲黑衣的墨染楓走進大殿。“外界的通緝鬧得人心惶惶,我還害怕你們會出事呢。”羽翊從炎龍帝身旁走下高臺。陸承影來這里是有理由的,他在找自己的老師,這也是楚天翔的想法。“藍蝶老師,有辦法嗎?”墨染楓皺起眉頭。“母親!”一旁的羽翊眼巴巴地看著藍蝶,有一絲撒嬌的意味。“恐怕我也無能為力。”“什么?”“那不是一般的咒印。”炎龍帝顯得十分疲憊。“它是以邪之咒為基礎,彼此相連,還會因為情感的起伏而發作——”“小罹真是可怕。”“我……對不起罹兒。”比翼的夜雖不算寒冷,但對于刺客來說,無關寒冷或者溫暖,他們身上的溫度一直都很低。楚天翔伸手擁住最后一個從大殿里出來的陸承影,他的體溫一如既往的冰冷,令人想要給他一些溫度。“藍蝶老師跟你說了什么?”輕輕湊到陸承影耳邊,伸手撫摸上暗紅的咒印。“別問……”陸承影垂下眼瞼,擋開楚天翔的手。“我想知道。”被擋開的手握住陸承影的手,溫度灼熱,陸承影的手心在冒汗。“沒什么,藍蝶老師只是拜托我帶罹離開暗夜。”“那是我們一起的任務,不是你一個人的。”楚天翔一時有些輕松,每當陸承影說出不愿意說的事情時,楚天翔都覺得可以替他分擔一些。“不……她想讓我幫她封印罹的魔法,把他永遠留在比翼。”“所以她要你回暗夜?”按住陸承影的肩,四目相對。“我并沒有答應。”?☆、突變? 陸承影確實沒有答應藍蝶,因為在一周之后,外邦入侵無淚城將藥劑師羽罹劫走的事情鬧得無淚城人盡皆知。是何人而為,無人知曉,所有參與其中的刺客都變成了尸體。而寂縭,似乎當時并不在家族屋內。冰封雪源總是無盡的大雪,白色淹沒整個世界。“藍蝶啊,你老了呢。”略帶戲謔的音調從那個佇立在風雪之中的長發女人背后傳來。“你給我閉嘴。”藍蝶回頭,目光正好撞上羽霜的眸子。“好了,不開玩笑了。”“你找我什么事?”單刀直入。“沒事就不能看看老朋友么?”“你可真閑。”“還好吧,焰隕比我還閑,在龍城每天無所事事。”“有什么事快說吧。”“沒什么,只是盡一個師傅保護徒弟的義務。”戲謔的聲調瞬間變得正式,羽霜的聲音很好聽,褪去了玩味之后有那么一絲冷艷的感覺。炎龍帝的臉色頓時陰了下去。“你都知道了?”“你太小看寂縭了。”語氣冰冷,眉峰挑起。“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