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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三個孩子的mama也一樣,不過好在懷澄和懷錦都是好孩子,到時候他們兩個也能照顧好你了。那時候方蕊的事情占據了她全部的心神,所以只當高思謹是在玩笑,沒料到,其實當時他早就看穿了一切。她只知以善意待人,不以惡意度人,卻不知道這個世上也有人將善意當作惡意,肆意扭曲真相。高思安放開黎懷澄,向前走了兩步,平靜道:“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在你的心里我是這樣的存在,也沒想過你喜歡的人一直是知銘,可是既然如此,在最開始我與他在一起的時候,你為什么不爭取反而笑著祝福我們呢?你應該知道,如果當時你說你也喜歡他,甚至你在我和他在一起之前告訴我你喜歡我,我都可能不會和他在一起。”方蕊聞言反而笑了起來,嘲諷的看著她道:“就是你現在這樣,用大度善良的表情告訴我自己喜歡的的東西都要去爭取,可是我拿什么爭!”方蕊質問道:“用家世還是身材美貌,這些我能爭過你嗎?他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你,從來沒有把我放在眼里,因為你的存在,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喜歡我,我明明知道這些也要去爭嗎?”聞言,高思安靜靜地看著方蕊好一會,最終什么也沒有說走到了黎懷澄的身邊,看也沒有看不遠處的黎知銘一眼,對黎懷澄道:“她非法持械私闖民宅,報警吧。”黎懷澄向淚流滿面的方蕊,視線落在自從方蕊開口就沒有說過話的黎知銘身上,最后掏出手機報警。”報警?”方蕊聽到后勾起唇道,“你覺得我還會害怕坐牢嗎?我今天帶著槍來就想到了所有的后果。”“這么多年,我早就受夠了所有事情,既然我愛的人永遠都不能愛我了,那么我就讓他愛的人痛苦一輩子吧。”砰——方蕊在最后一個字落音的同時開了槍,槍口對著正在看手機的黎懷澄,臉上滿是報復的猙獰快意。在黎懷澄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有一道柔軟卻堅定的力量將他往旁邊推了幾步,力道不大,讓他連半步的移動都沒有,可是卻讓他整個人都呆愣在了原地。“思安!”黎知銘迅速撲了過來想要查看高思安的傷口,高思安沒有理他,捂著受傷的肩膀吃力的抬頭看了看表情茫然的黎懷澄,見到他沒有受傷才松了口氣。在黎懷澄看過來的時候,她笑了笑輕聲道:“沒受傷吧?”黎懷澄后知后覺的搖頭,他的視線落在高思安已經染紅大片衣服的傷口上,遲疑的叫了一聲:“mama?”高思安點點頭,摸了摸他的腦袋道:“別害怕,mama在。”第86章黎懷澄坐在手術室門口的椅子上,旁邊是陪在他身邊的江斯源和急忙趕來的黎懷錦,黎知銘靠在手術門邊的墻上,短短幾個小時仿佛老了十幾歲,意氣風發也變為了頹然。從高思安中槍的那一刻起,黎懷澄的腦袋就變得混鈍起來,心底浮起的震驚與復雜倒因此變得遲鈍,從小區的保安沖進來到救護車的聲音響起再到現在亮起的手術燈,黎懷澄的腦袋始終處于亂成一團的狀態。好像想了許多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沒有想清楚。黎懷錦擔憂詢問的聲音就在耳邊,可是在他的耳里卻轉化成了一團亂麻,從左耳流入繞過大腦又從右耳流出,沒聽清他到底在說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黎懷錦第一時間找的就是黎知銘,可是他除了最開始于醫生交流之外,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問黎懷澄也沒有絲毫反應,現在只能問一直在的江斯源了。江斯源看了一眼垂眸不語的黎懷澄,與他十指相扣的手緊了緊,放輕聲音簡潔道:“當初將懷澄調包然后讓懷欣落水的人都是方蕊,她今天帶著木倉來了黎家,打傷了伯母。”江斯源話落,黎懷澄眸光微微聚合,低聲道:“因為我。”黎懷錦遲疑的看向江斯源,江斯源抿嘴道:“方蕊的木倉對著的是懷澄,被伯母檔下來了。”黎懷錦表情微變,坐下揉了揉黎懷澄的腦袋道:“mama不會有事的,不要怕。”江斯源見狀有些驚訝,他開始不想說黎母是為了黎懷澄擋木倉就是怕黎懷錦因此遷怒黎懷澄,現在黎懷澄心情和心理狀態都讓他有些擔心,他不希望再出現任何可能讓黎懷澄更加難過的事情。但是他沒有想到,黎懷錦明明擔憂得連表情都很難控制,甚至眼底都帶著一絲慌亂,可是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安慰黎懷澄。今天的事情讓江斯源對黎家人都有了很大的改觀,不論是黎知銘還是高思安和黎懷錦。黎懷錦見黎懷澄并不說話,他抿了抿嘴,攔住他的肩膀道:“如果你覺得這是你造成的,那么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這不是你的錯。”黎懷澄嗡嗡作響的大腦似乎有片刻安靜,他抬眸看向黎懷錦,聽他認真道:“就像當初你將懷欣從水里救上來一樣,這本就是母親的本能,如果當時我在,我也會第一時間擋在你的面前,因為她是你mama,而我是你哥哥。”黎懷錦篤定且平靜的表情讓黎懷澄漸漸冷靜下來,也讓他第一次思考親人的真正意義。事實上,從回到黎家的那一刻到高思安為他擋槍之前,黎懷澄并沒有一種自己是黎家的家庭成員的自覺,他一直認為,黎家除了黎懷欣之外的其他人,比起親人更像是合作伙伴。他與高思安之間像是有種看不見摸不著的關系紐帶,他扮演著失而復得的兒子滿足高思安與親生兒子分別十四年帶來的遺憾和難過;黎懷錦則是與他分別承擔著黎家與高家責任的合作者;而黎知銘更像是指導他與黎懷錦更好的管理公司而存在的引導者。他們之間存在著紐帶,卻并非其他家庭那種只是因為血緣親情而產生的感情,就像他除了必要很少會花時間與父母兄長呆在一起,以及調查自己被調包的真相時,自始至終也沒有分享過任何自己的資料給黎知銘以及黎懷錦。他們住在一起,血脈相連,卻并非單純的親人,所以也并不需要多余的其他感情,這一直是黎懷澄之前對黎家的理解,他也一直在覺得黎家的其他成員也默認了這樣的關系。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好像一直以來都錯了。他覺得自己并不怪罪黎家為未發現他和蔣懷康的抱錯,他也為自己的不怪罪找了冠冕堂皇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他的心里的責怪的,甚至比他以為的還要更多,或許早在上一世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對素未謀面的黎家人有了芥蒂。他以為他不在乎母親當初對他和對蔣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