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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槍。槍子鑲在車后玻璃長,裂開了一絲絲網紋卻并沒有碎,黑人見狀還想再補一槍,卻在下一秒停住了動作,身子微微晃蕩一下,直直倒了下去,亞洲人低頭一看,先看到了黑人腦下蔓延看來的鮮血,隨即才將視線移到了他眉心的小孔上,表情青白驚嚇。見到那群黑衣人想要靠近,亞洲人連忙將手舉得更高,顫抖著道:“我什么都告訴你們。”說完怕他們聽不懂,還用意語重復了一遍。剛剛開槍的江父放下了手里的槍,對手下人下了個命令,那些人便將黃種人擒了下來,他將槍遞給身邊的下屬,走到打開駕駛座的車門,見到黎懷澄和江斯源安然無恙松了口氣,問道:“沒事吧?”黎懷澄想到剛剛江父拔槍開槍時流落的動作和近乎冷酷的表情,再看到他現在笑容溫和的問他們有沒有事的模樣,驟然理解了江斯源切換自如的變臉絕招是從何遺傳而來了。“嚇到了?”見黎懷澄沒有說話,江父擔憂的問道。江斯源早在江父帶人圍住那兩人時就從車里翻出了備用繃帶給黎懷澄止血,見他現在還是蒼白的臉色,對父親道:“他受傷了,您帶了醫生嗎?”江父表情一肅,這才見到黎懷澄略顯蒼白的臉色,他歉意的對黎懷澄說了聲抱歉,道:“剛剛沒發現你受傷,現在讓醫生處理一下吧,醫生就在后面的車里。”黎懷澄點頭,余光見到黑衣人壓著那位亞洲人進了一輛車里,他問道:“伯父,等會審訊那個殺手時,能讓我在一旁觀看嗎?”江父聞言微微皺起了眉,剛想說話就聽黎懷澄道:“我懷疑是我連累了Dyn,那個人應該是沖我而來。”江父聞言有些驚訝,他雖然在國外定居多年,卻對國內的財政消息十分關注,慶市黎家自然也是他會關注到的人群之一,他知道黎懷澄的身份,也知道他被掉包然后前幾年才被找回來的事情,甚至因為江斯源與黎懷澄交好,他調查了許多他的資料。但是就目前看來,他并不認為黎懷澄的處境會危險到被人追殺的地步。黎懷澄知道江父可能不太相信他的話,但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沉默間醫生過來了,幫黎懷澄處理好傷口之后,四輛車便駛向了江斯源家。到江斯源家時,江斯源的母親安娜已經等在了門前的草坪外,即便是有傭人給她撐著傘,現在也已經將近黃昏,但是她的額間的汗水卻一直往外冒著,一雙與江斯源如出一轍的湛藍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門口。車子剛剛停穩,安娜就一眼看到了江斯源的車,她快步走過去打開車門,見到江斯源安然無恙時大大的動了口氣,抱住他時就連手都有些顫抖。“沒事了。”江斯源的手放在安娜的背上,輕輕撫安撫著,想要打消她的不安感。安娜很快抬起了頭,放開江斯源時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她微微側身,看向還坐在副駕駛上的黎懷澄,關心道:“你有沒有受傷?”黎懷澄笑著搖搖頭,回道:“我很好,謝謝您的關心。”江斯源倒是道:“他不太好,腿上中了槍。”此時江父也走了過來,恰好聽到江斯源這句話,對身邊跟著的人道:“扶著澄去休息一會吧。”江斯源聞言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的門道:“我扶著他就可以了。”然后他便小心翼翼的伸手想要扶黎懷澄下來,黎懷澄雖然可以直接跳下車,可是看到他還緊繃的表情,將手伸了過去,被他拉著扶好,然后小心翼翼的帶著他進了屋子。江父與妻子對視一眼,兩人又同時看向黎懷澄和江斯源互相攙扶的背影,表情稍顯復雜。因為這次受傷,本打算第二天離開的黎懷澄不得不將機票改簽,改到了半個月之后。江斯源見黎懷澄垂眼看著手機遲遲沒有動作,問道:“怎么了?”黎懷澄搖頭,撥通了黎懷錦的電話。他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即便是黎懷澄已經盡可能一筆帶過了,但是還是讓黎懷錦十分擔憂,他直接吩咐了秘書定第二天的機票飛過來,若不是黎懷澄好勸歹勸,他可能真的第二天就來了。黎懷澄說完,讓他隨意編個借口告訴父母不要讓他們擔心,然后給高思謹打了個電話請假,高思謹聽到他的解釋,沉默片刻后才問他傷得是否嚴重,聽到黎懷澄說沒事后聲音緩和了許多,掛電話時,對他道:“我已經定了后天的機票,你安心養傷。”黎懷澄:……他剛剛勸黎懷錦花費的功夫砸在了高思謹的手上。“我舅舅說后天過來看我。”江斯源聞言倒是并不驚訝,道:“我會請人安排舅舅的酒店。”見到江斯源叫高思謹叫舅舅絲毫不別捏的模樣,黎懷澄心情復雜,道:“如果他過來的話,我們調查的進度可能就要慢一些了。”“沒關系。”江斯源眉眼彎彎,“相信我,安東尼的審訊手段無人能及,不過兩天,你想知道的東西都能知道的。”江斯源說著話時,眼睛微微彎著,湛藍的眸子亮晶晶的,笑起來露出一口大白牙,看起來帶著些微少年般的可愛意氣,然而說出的話卻與他的陽光表情截然相反——冰冷且暗藏戾氣。兩天一晃而過,高思謹通知黎懷澄他已經登機還沒有幾個小時,江斯源這邊的人已經將審訊記錄發到了他的郵箱。與此同時,江父也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對他們道:“這次追殺你們的人是兩撥人,兩人開始并不認識,后來才在李陽、也就是追殺你們的那個亞洲人他的雇主的聯系下,與那個黑人一起合作,黑人來自你的外公家那邊,而亞洲人則確實是為了澄而來。”黎懷澄聞言有些驚訝,他一直覺得那兩人就是方蕊派來追殺他的,因為在他來意國之前,他派人安裝在方蕊美容店里的竊聽器被發現了,而且他相信方蕊很快就能聯想到他,畢竟那天他從花園回來時,方蕊看他的眼神并不像是相信了他的話。江斯源將郵件內容給黎懷澄看,知道黎懷澄看不懂意文,于是一邊看一邊給他解釋道:“那個亞洲人說不認識他的雇主,但是知道她住在慶市,并且認識緬國的一位毒梟,就是那位毒梟給他們牽的線。”黎懷澄點頭,不需要思考就能想到認識緬國毒梟的人是誰。那位亞洲人交待的不多,然而其中最讓黎懷澄驚訝的是,他說過在接到這單任務之后,雇主本來是想要他的命,后來卻說只要打殘他就可以,最好是終身殘疾。江父見兩人陷入沉思也不再打擾,和他們說了一聲便出了房間。江斯源垂下眼,猜測道:“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