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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聽黎懷澄說完,江斯源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問道:“你相信我嗎?”看到江斯源失落的表情,黎懷澄就知道他誤會了:“我相信你,但是我希望你瞞著我和周子猷你受傷的事情,陪我和周子猷爬山打架這種情況不會發生第三次。”江斯源聞言垂著的眼睫一顫,雙眸微微睜大,“你想說的是這個嗎?”“不然呢?”黎懷澄失笑,“不論你是誰,我們都是朋友,我相信子猷也這樣想。”江斯源:“……謝謝。”江斯源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有些高興有些失落,但是更多的是心動,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到現在,一次比一次更甚的悸動。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黎懷澄的場景,那時候他剛到宜市雷家不久,雖然爺爺奶奶和伯伯都對他非常好,但是因為他的身份和處境,他們不得不處處緊繃著神經注意他的安全,甚至比之在意國的父母還要謹慎,嚴密的保護讓他喘不過氣來。所以有一天,他帶著米可躲過雷家的人跑了出去,然而站在離雷家不到一千米的街道上時,他才想起自己人生地不熟,根本沒有地方可去,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雷磊的車子開了過來,他躲閃的同時,心血來潮的讓米可跟上了雷磊。沒想到一跟就是三個多小時,雷磊的車從宜市開到了隔壁的沙市,然后又到了一個小縣城里,最后停在了一家醫院門口,江斯源雖然好奇他為什么要來這樣偏遠的一家醫院,卻也并不打算繼續跟著他了,畢竟那是雷磊的隱私。所以下車后他便在醫院附近閑逛,正覺得無趣想要離開時,看到了靠在樹下休息的黎懷澄。直到現在他都清楚的記得自己那一刻的感覺——街上的喧嘩聲像是被按了靜音鍵一般全部消失,除了黎懷澄外。視網膜觸及的一切全都模糊起來,就連街邊嘈雜的聲音也驟然消失。除了像是立體環繞播放的心跳聲和被斑駁陽光籠罩的少年外,他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看不到其他一切。黎懷澄穿著病號服靠在樹干上閉目坐著,眉心微微蹙起,江斯源的距離還能看到他纖長的睫毛偶爾顫動,然后他不知是夢到了什么突然睜開了眼,清澈的眸子像是被一層霧氣蒙著,底下藏著讓人看不懂的復雜情緒,就是那一刻江斯源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僅僅只是那一眼,就在他日后的夢中出現了無數次。他曾經聽人說過,一見鐘情都是有緣由的,或許是那個人做了一件讓人心動的事情,或許是那個人露出了一個讓人心動的笑容,也或許是那人說了一句讓人心動的話。但是讓他心跳加速的那一刻,并沒有任何特殊的場景,只是一個和他同齡的少年從閉著眼到睜開的過程,整個過程甚至沒有超過兩秒鐘,或許就連少年眼中復雜的情緒都只是他自己的臆測。然而唯有一點絕對是真實的,那就是他猶如響在耳邊的心跳聲。后來他便像是跟蹤狂一樣,在黎懷澄身后一跟就是一個多小時,看他時不時走走停停,偶爾還會笑著和認識的人打個招呼,江斯源發現他十分受人歡迎,就連花園里玩耍的孩子都喜歡在他身邊跑來跑去叫他陪他們玩游戲。黎懷澄回住院部時,他本來想跟著他去看看他住在哪間病房,可是米可卻提醒他雷家已經派出人尋找他,所以他只能選擇下次再來。然而等他再次去那所醫院卻找不到那個少年的身影了,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對詢問少年消息的人都十分警惕,無論如何也不愿意告訴他少年的地址,直到他無意間看到了關于黎懷澄的報道,得知他其實慶市黎家的孩子,才再次有了他的消息。恰巧那天雷家收到黎家邀請的請柬,雷家年輕一輩都沒有時間能去黎家赴約,就連雷磊都在意國無法回來,所以他便勸服爺爺奶奶,代表雷家去參加了黎家的晚宴。他果然再一次見到了黎懷澄,只是那時的黎懷澄與在醫院時似乎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干凈溫暖的笑容變成了禮貌的公式化笑容,讓他突然有一種說不清的失落。晚宴第二天他便因為家里的事情匆匆回了意國,等到幾個月后再次來到華國時,他早已經忘記了第一次見到黎懷澄的心動,因為當時他滿腦子塞著的都是南部的打擊。然而,江斯源沒有想到,他竟然和黎懷澄一個學校,而且在一個班級。在教室里再一次見到黎懷澄時,他除了難以言表的驚訝和驚喜之外,還有一種好奇和期待,他想要弄清楚這種莫名的情緒到底意味著什么。從那天開始,他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的追逐的黎懷澄,看到他笑的時候,陰郁低沉的心情仿佛都能晴朗不少。讓他下意識的想要靠近他,再靠近他一些,雖然那時他還分不清自己對黎懷澄到底是對朋友的喜歡還是對戀人的喜歡,是出于好奇還是出于心動,但是非常奇妙的是,他可以確定他見到黎懷澄的第一眼就覺得想要靠近他,想要與他更加親近,只是之前從未有過的現象。后來,在他的有意靠近下,他和黎懷澄的關系越來越親近,在這個過程中,他也漸漸確定了自己對黎懷澄的感情。江斯源垂著眼一直沒有說話,黎懷澄以為他還是介懷剛剛他問他的問題,于是道:“相信我,不論發生什么,我和子猷都會是你最好的朋友。”江斯源被黎懷澄的話拉回思緒,看到他認真的表情后,突然想將一切對他全盤托出,他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道:“其實我欺騙過你……”“什么事?”黎懷澄脫口問道。“其實我……”看到黎懷澄單純好奇的表情,江斯源將到嘴邊的表白咽了下去,抿嘴道:“其實我的之前就會說華語,小時候就學過一些,雖然不多但是也能夠交流,后來在我爺爺奶奶家呆了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基本上已經可以說得很流利了。”“你哥哥說得不錯,其實除了我,全世界各地還有幾個使用我的身份的江斯源,他們跟我同一時間出發離開意國,然后在不同的地方生活學習,以此來迷惑南部那些的視線。”江斯源有些忐忑的看向黎懷澄:“所以那時候為了迷惑別人的視線,我裝成了剛剛學習華語的樣子……你會怪我騙你嗎?”剛剛江斯源嚴肅又忐忑的表情讓黎懷澄也跟著緊張起來,沒想到他要說的竟然是這樣一件小事。黎懷澄笑道:“當然不會,那時候你的口音挺有趣,只是沒想到雷磊作為你堂兄竟然也不知道你會能說華語。”江斯源聞言道:“我在雷家都是用意語或者英語與同齡人交流,而且我能把華語說好這件事,除了我爺爺奶奶和大伯以外,家里沒有第四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