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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shù)难s,邀請他去參加一個派對,雖然明知有詐,可是已經(jīng)走投無路的他就算知道是鴻門宴也只能赴約。蔣遠十八歲離鄉(xiāng),在慶市打拼九年,一路磕磕碰碰,直到二十七歲才算是勉強在慶市站穩(wěn)腳跟。最初他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窮得只能睡橋底,還是臨時找了一份包吃包住的工作才能勉強溫飽,他白天工作,晚上就推個小車去學校外面擺攤賣小吃,一天睡不到四個小時,攢了一年才有了起始資金,一起在地段說不上好的地方租了門面開了個小飯館。因為地方偏僻,起初飯店經(jīng)營確實困難,可是后來因為飯店味道不錯價格合適,回頭客越來越多,生意也越來越好,而且還拉了一個人入伙,將飯店擴大了些許,蔣遠也算是苦盡甘來。然而沒過多久飯館就因為生意紅火遭人嫉妒,有人四處散播謠言說他們飯店用的都是地溝油和不新鮮的食材,天天有人在飯館鬧事,讓來吃飯的客人都無法安寧,漸漸連相信他們的老客都不再來了,蔣遠和合伙人在慶市都沒有人脈,就算報案人家也不管,最后只能看著小飯館從紅火到倒閉。關了飯館后,蔣遠手上還有一些余錢,再一次從攤販做起在鬧市和學校賣小吃,小吃漸漸出了名,他便又與之前的合伙人合作開了個店,這次他們都花了不小一筆錢打點上下關系,選店鋪地址時也特意挑選了一個不存在競爭店鋪的地方。在他們的用心經(jīng)營下,飯店漸漸有了加盟和搜羅美食的媒體報道,也算是走上了正軌,然而此時他的合伙人也是他唯一的朋友卻意外身亡,讓蔣遠備受打擊。振作起來后的蔣遠將全部心力都投入到了店里,飯店的名氣越來越大,加盟店也從慶市延伸到了周邊的幾座城市,一切看起來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可就在此時蔣遠的店鋪再次遭受打壓。食品安全局頻頻查訪,供貨商的毀約,媒體的輿論報道以及紛紛疏遠的合作者讓蔣遠意識到這次打壓他的背后之人身份絕不簡單,若處理不好,他七年的心血就要毀于一旦。多方打聽下,蔣遠拉著以前的合作伙伴喝到胃出血才終于從他嘴里撬出了丁點信息,打壓他的人是黎家的二少——黎懷康。知道背后打擊他的人是誰時,蔣遠第一時間是不相信,因為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這種小人物什么時候與黎家的小少爺有過接觸,更不要說有什么過節(jié)了,畢竟只要他長了腦子就不可能得罪黎懷康,黎家根本不是他這種層次身份能夠接觸的存在,更不要說得罪了。然而黎懷康對他的打壓卻是事實,即便蔣遠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為什么黎懷康會認識他又為什么會看他不順眼,也只能四處打點關系只求見黎懷康一眼,希望能夠緩解關系得到原諒,讓黎家二少爺松口放他一馬。然而黎懷康又怎么是他這種小人物說見就能見到的,那些人怎么敢為了他得得罪黎家人,他只能通過一些捕風捉影的消息等在黎懷康可能會出現(xiàn)的地方等著,不論是酒吧還是飯店酒店甚至機場,只要有一線希望蔣遠便會在那里等著,有時是四五個小時有時是一兩天,可是他卻從沒有等到過黎懷康。直到有天蔣遠無意間遇見了黎懷康的舅舅高思謹之后,才在他的幫助下聯(lián)系上了黎懷康,黎懷康看在高思謹?shù)拿孀由纤煽谧屗麉⒓右粋€宴會,如果宴會上能讓他開心就放過他,雖然蔣遠能聽出黎懷康的不懷好意,可他別無選擇。宴會上,黎懷康帶著一眾富家子弟嘲笑辱罵他,當著所有賓客的面羞辱了他一番,蔣遠盡管暗恨卻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不能得罪黎家人,而且這是他唯一的機會,所以只能強忍住羞辱靜靜聽著,可是黎懷康卻并不過癮。最后,黎懷康似是施舍般的說道,如果蔣遠愿意從他胯下面鉆過去并且大聲宣布自己就是個賤種不該礙了他的眼之后他就愿意放他一馬。蔣遠沒有照他說的做,和黎懷康的梁子也徹底結下了,黎懷康對他的店鋪打壓更加放肆不留情面。店鋪一家家倒閉,員工們被競爭對手挖走跳槽,蔣遠因此欠了一大筆債,就在他決定放棄的時候,黎懷康送來一張請柬。就是那張請柬要了他的性命,也讓他知道了黎懷康打壓他的原因。可笑的是,一個偷走了別人東西的小偷竟然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偷走的東西本就屬于他,甚至因此對真正的主人恨之入骨。月光穿過窗口投進室內(nèi),將病床上的蔣遠籠罩其中,他的表情平靜,甚至天生上揚的嘴角讓他看起來還帶著幾分笑意,只有合上的眼睫微顫,沒有人知道他平靜的外表下藏著怎樣洶涌的仇恨,只有蔣遠自己知道自己需要多大的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會因為仇恨而變得猙獰。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在徹底報仇之前,他不能放松一絲一毫,好在上輩子從出生開始就艱難無比的成長早就讓他學會如何完美的隱藏自己的情緒,讓他在任何環(huán)境都能不露端倪。*“你好,請問你是蔣同學嗎?”穿著電視臺工作服的記者拿著話筒遞到蔣遠面前,病房里里外外圍了幾層人。因為要接受采訪,蔣遠此時沒有趴著而是坐在了床上,因為背部的傷口不能靠著枕頭所以只能保持了坐直卻放松的姿勢,條紋的病號服穿在他瘦弱的身子上空蕩蕩的,可是他端正的坐姿卻讓采訪的人收起了面對未成年人而產(chǎn)生的放松感。“是的。”蔣遠禮貌的笑了笑,“我叫蔣遠。”“你好,蔣遠同學,我是今天采訪你的記者,我叫金圓,你叫我園姐就是。”面對病床上蒼白脆弱的少年,金圓下意識放輕了聲音,說話的語氣也柔和了許多。“我們來是想和你聊一聊你的情況,你可以放松一點,不用緊張。”蔣遠看了眼攝像頭又收回視線,他輕輕點頭說了聲不緊張,微顫的眼睫卻暴露了他的情緒。少年人即便蒼白消瘦也難掩清雋,加上他猶帶稚氣的眉眼,很難讓見到他人不生出好感。想到從同事那里聽到的關于少年的事情,對比之前采訪蔣愛國時他一副誰也不能拿他怎么樣的流氓態(tài)度,記者心里已經(jīng)有了偏向,眼里不由流露出些許心疼,見到蔣遠乖巧的笑容的時候沒忍住在心里暗罵蔣愛國根本不配為人父,更是對蔣遠不是蔣愛國親兒子這件事情信了八成。不說蔣愛國對蔣遠的態(tài)度,就單看長相,蔣遠和蔣愛國一家人就沒有絲毫相像之處。蔣家人皮膚都偏黑,蔣遠的膚色在男生里卻算是十分白皙了,蔣愛國一家人眼睛都很小,而且蔣愛國和剛剛見到的蔣寶都是三角眼,蔣遠卻是偏大的杏仁眼,而且大概是因為他瞳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