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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哪開口,眼看絕染的情況起來越糟,他卻是一籌莫展,只有干著急的份。他知道莫塵和絕染在等什么,他也知道拖延下去那豹子也許就會死,可就是無法讓自己開口,幾道視線不時(shí)向他掃來,有等待,也有焦躁,還有勸說。他懂,他什么都懂……與他們和平相處一回事,要看著莫塵被人碰又是另一回事,他怎么做的到啊……同樣陷入兩難的還有蒼魁,他試著勸自己,可勸服的語氣那樣無力。男人的腦里走過的是以往的畫面,他與莫塵快樂的二人世界,他與他甜蜜的點(diǎn)滴,還有那些讓他做夢都在笑的事情……畫面不停的轉(zhuǎn),最后定格的,是在狼族時(shí)那張哭泣的臉。他差一點(diǎn)就要放開他們牽在一起的手了。已經(jīng)邁出了一步,已經(jīng)妥協(xié)了,他是男人,頂天立地,就不該反悔,答應(yīng)便要做到。可他怎么能毫不在意的看著莫塵和別人離去,看著他被人壓在身下啊……“你們?nèi)グ伞!?/br>猶豫著,痛苦著,躊躇著,最后蒼魁聽到自己這么說。馴獸傳第三卷 第32章 勸說莫塵走了,他的心像被人硬生的挖掉一塊,鮮血淋漓。他允許了,他點(diǎn)頭了,是他讓他們?nèi)サ模撬麑⑺徒o別人的……內(nèi)心的譴責(zé),自我的厭惡,還有別人的目光,雖然沒有惡意,可他卻覺得那其中包含著同情與可憐,他不需要?jiǎng)e人的憐憫,即使傷了也會找個(gè)無人的角落,獨(dú)自舔舐患處,不會接受任何人的幫助……絕染他們離開之后,空氣便開始凝固,盡管白狼應(yīng)允了,可他們都看的出他的不甘心。那男人,在莫塵的身影消失后,堅(jiān)強(qiáng)被頹然取代,坐在那里,雙目無神,周身散發(fā)的是痛苦的氣息。這種事沒法安慰,也找不到合適的話題幫他分心,就在兩個(gè)男人絞盡腦汁的時(shí)候,蒼魁突然站了起來,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走了。面面相覷,他們知道,蒼魁是要找個(gè)地方發(fā)泄一下,可他似乎很喜歡鉆牛角尖, 固執(zhí)到無藥可救,放他自己去想,真的可以想通嗎?“那個(gè),你要不要去安慰他下?”蒼魁走后沒多久,花朦推推旁邊的男人,下巴向蒼魁消失的方向努去。“為什么要我去?!”不悅的挑眉,看向一旁正努力縮著脖子的狐貍。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他成了他們的談判專家,一有事情就讓他出馬,那要他們都干什么吃的?像是jian計(jì)被人戳破,花朦訕笑兩聲,清清喉嚨,“去吧,去吧,只有你最會講話了,你也知道我嘴不好嘛,別沒勸好反而惹他生氣了,那狼的脾氣那么壞,只有你能和他溝通,我們幾個(gè)中,和他說的最多的不就是你嘛。你們都當(dāng)過王,有共同語言,也知道對方想什么,所以你是最合適的人選嘛。吶吶,你自己想,要是他明天還這樣,莫塵看到了又該哭了,舉手之勞嘛,難道你不想這種局面快點(diǎn)過去?在那狼覺悟前我們一直這么小心的過著?提心吊膽的,莫塵就在眼前也碰不得,禁不禁欲倒無所謂,可怎么說也該有點(diǎn)親昵的動作嘛,我們是戀人,哪有人碰不得自己喜歡的人的,龍王你說是不?你不用回答,我們的想法一定一樣,這個(gè)重任最后也只能委派給你了,辛苦你了,警報(bào)解除了你就是第一功臣,莫塵會感謝你的,我和豹子也會,我們的幸福就全掌握在你的手里了,偉大的龍王,一定不要讓我們失望啊。”巧舌如簧,把傲叱繞的云里霧里的,等他說完好長一段時(shí)間傲叱才領(lǐng)會花朦話里的意思,不過就是奉迎他,讓他去勸白狼,何必繞這么大的圈子呢……懶的和他計(jì)較,拍拍衣擺,傲叱讓了起來,在走之前還不忘附加一句:“你有說這些廢話的能耐,不如用在白狼身上。”人都走了,花朦伸了個(gè)懶腰懶洋洋的躺在草地上,他又不笨,才不去撞白狼的槍口,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還是坐享其成的好。笑瞇瞇的轉(zhuǎn)過身,手枕頭下,男人慢慢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那夢極真,極美,五個(gè)人祥和又甜蜜的生活…………蒼魁跑了很遠(yuǎn),速度快到他自己都不清楚每一次踏地是否踩到了東西。想不出如何緩解胸中的壓抑,他只能用奔跑,希望這疾馳的風(fēng)能吹掉胸中的苦悶。背上好象壓著幾座大山,他想將它們甩開,卻越來越重,壓得他快喘不上氣了……他是妖獸,是高等妖獸,擁有強(qiáng)大妖力的他從沒感覺過累,可現(xiàn)在,他是真的累了。無論是心,還是身體。鼻翼上掛著的是一層薄汗,記憶里自己似乎從未出過汗,可今天,那汗水甚至將衣衫浸濕,隨著移動速度,很快變涼,碰到燙人的肌膚,讓心也跟著冷上幾分。突然停住,腳下松軟的泥土留下一兩道長長的印記,就像汽車緊急剎車后留下的印子一般。喘著粗氣,手撐在膝蓋上方,他快要虛脫了。疲憊的抬起頭,汗水穿過眼瞼從臉側(cè)滑下,若淚一般,可蒼魁知道,他沒有淚。痛苦的吸一口氣,男人縱身越向前方不遠(yuǎn)處的斷崖,那是一個(gè)向前探出的崖,看不見它的下面,目所能及的只有像鴨嘴一樣突出的平臺。坐在最高那處,雙手環(huán)住一條屈起的腿,另一條便自然的耷拉下去。近面米的位置,蒼魁就像坐在地面上一樣輕松。傲叱追來的時(shí)候,他看到的就是孤單的坐在崖邊的男人。身子弓成一線,銀色的發(fā)與月的顏色交相輝映,看起來是那么自然。他是寂寞的,唯一陪伴的只頭天邊的月。今天滿月,峭壁上的男人,像是從月中走出,亦像月在為他陪襯般,完美的契合,讓人不忍打擾。可他還是走了上去,在男人身邊,落座。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陪著他。兩個(gè)男人就這么并肩坐著,直到月亮換了個(gè)方向,要從天的那一邊消失。在這時(shí),蒼魁說話了,從離開狼族,第一次對除了莫塵以外的人開口。“我還是無法接受,”額頭貼在膝蓋上,蒼魁痛苦的說,“克制自己,壓制憤怒才沒去殺了豹子,我不想看到他難過,可也無法面對自己的心。渾身上下,每一處,包括每一細(xì)胞都有抗拒。我試過了,可是腦子里重復(fù)的話依然只有一個(gè)——他是我的,不想他被人碰。”蒼魁看不開,這心結(jié)也不曾解開。把自己放在蒼魁的位置想過,傲叱知道他也不會接受,可事已成定局,巴著過去不放,被回憶糾纏擺脫不清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既然這樣,為何不去接受,試著讓自己的心胸寬闊起來,張開不愿開啟的眸,看看黑暗后的曙光呢。“白狼,你可以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