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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著男人的腕,傲叱冷言說道,高等妖獸強大的氣順著他們接觸的地方傳進男人身體,讓他清楚的知道抓著他的人,他惹不起。沒想到花朦這里會有如此高人,男人詫異的回頭,待看到傲叱后,那雙眼睛幾乎瞪成圓形,“龍……龍王?!”因為治療,傲叱的身體很虛弱,妖力不穩的狀態下,任何一個妖獸都能看出他的本體,因此男人能看的出來。傲叱倒不覺得有什么奇怪。既然知道自己是誰,傲叱便相信他不敢再輕舉妄動,松開男人的手后既不阻止也不再說話,只是雙手環胸站在那。“這是別人的家事,龍王也要插手?”畢竟也是經歷過風浪的人,這種程度的威脅,只需片刻他便能找回冷靜。手自是沒有再抬起,他只是將目光移向傲叱,沒有尊敬也沒有狂妄,像詢問方向的路人一般。族有族規,家有家法,無論你身份有多高貴,都沒有權利干涉其他種族或是家庭的事,即使龍王也不會有什么特權,只能遵守。是知道,他才敢如此,沒有懼怕。不屑的笑,傲叱冷眼看著男人,王者的氣勢早將那人的囂張氣焰及狂傲的態度壓的無影無蹤。“你們的事,值得本王放在眼里嗎?只是想提醒你,你要動的,是我的人。”說罷,傲叱將莫塵拉到身前,安撫的拍拍少年激動的肩膀,示意這件事他來解決。“而花朦,本王請他幫忙醫治,如果他受到什么傷害延誤治療或者沒心思再幫人看病,你覺得你可以負起這個責任?到那時,你覺得,這一切還與本王無關嗎?”話很輕,卻帶著無法估量的重度。若想碰花朦,他還得掂量下自己的分量。傲叱的氣威懾全場,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時,那個高深莫測,望而卻步的龍王。花朦以為,他會和龍王抗爭,或者把他拉出去,看他什么也沒做,只是看了龍王一眼,留下一句,“等他結束,我再來。”就這么走了,再沒看他。還真是一個無法預料的結果。早飯被他禍害了,花朦也沒心情再準備什么,從凌亂的地上走過,他沒想扶起桌子,也沒有說話,甚至連一個表情都吝嗇的不想給他們。花朦和那男人究竟發生過什么誰也不知道,也沒人去問。絕染和傲叱是不關心,莫塵是想問又怕傷到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花朦在石榻上一坐就是變天,沒有表情,雙眼空洞。今天的太陽很大,本事秋天,可在環翠山卻如悶夏一般。沒有風吹過,蜻蜓也是懶懶的震動著翅膀。就在這一個沉悶的下午,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桃園中閉目養神的傲叱突然感覺到一股奇特的波動,很不穩定的妖力,時而壓迫感很強,時而微弱的幾乎感覺不到。是誰?他從沒見過妖力會如此浮動。待傲叱走出林外便看到絕染和莫塵已經在妖力出現的地方,順著他們的目光,他看到了沖天烈焰,包裹著什么,在熊熊燃燒。那是……馴獸傳第二卷第四十八章半化妖烈焰包裹的,是花朦。但那卻不是火,是妖力在焚燒。“怎么會這樣……?”石榻上的花朦手環著膝,雙眼空洞,像被遺棄的孩子一樣,孤零零的坐在那兒,任由火焰洗禮。紅發飛揚,被火照成淡紅色的衣也隨著巨大的波動向上翻滾著。好象即將涅槃的鳳一般……“情緒不穩,導致妖力失衡。別擔心,很快就會結束了,就像是憤怒,發泄出來就好了。那個男人可以把他傷的太深,一時間情緒無法掌控。”這事弱者才會犯的低級錯誤,妖獸中花朦的能力只能算是中上等,與他或傲叱根本不能相提并論。所以在心緒不寧的時候,才會有妖力焚燒這種事情發生。絕染說完沒多長時間,火勢驟然猛烈起來,除了火,再看不到花朦,他的茫然的表情,他翻飛的衣衫……像是最后的力氣,像是垂死掙扎,沖天的火在一瞬間熄滅,速度之快正如它燒起時那么突然。“這是……”下意識的倒退,眼睛卻始終粘在花朦身上,久久不能移開。莫塵的聲音有點哆嗦,也帶著nongnong的驚詫。“半妖化。看來那男人的影響,還真不小。”冷眼看著石榻上半人半妖的花朦,也許真的被傷到了,可那不是理由,讓他隨意把自己弄的這么狼狽,絕染只能說,他瞧不起這等脆弱的妖獸。他只崇尚堅強。傲叱也是。對于他們來說,弱者不值得同情。半妖化?莫塵反復的咀嚼,最后不得不承認這個詞用來形容花朦真的再恰當不過了。從他身上再感覺不到以往的慵懶,也沒有任何人類的氣息,這個花朦,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原始的野性。充滿戒備的臉還是那張他所熟識的,只是男人漂亮的鳳眼變的更具誘惑,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曖昧與放浪,很是生動,不是被他控制,而是那雙可勾人魂魄的眼自動發出的。一道呈放射狀的紅印,從眼角向上斜斜飛去,直入鬢角,讓花朦的臉顯得更加撩人。從那頭凌亂的發中,莫塵看到一雙不屬于人類的耳,在頭的兩側,一邊一個三角型的紅色耳朵,毛茸茸的很是可愛。至于屬于人類的那對,在長發的遮掩下不見蹤影,不知是消失了,還是單純的被蓋住了。花朦的衣服還完好的穿在身上,還是那樣隨意,胸前袒露大片,腹間還是松松垮垮的系著一條帶子,只是他能看到的皮膚上都帶著奇怪的圖騰,似曾相識。一種似乎在發著光的黃勾畫出的奇怪的圖案。還有就是,袖子里伸出的手與長擺下的腳變了模樣。手肘與膝蓋完全變成獸類的爪子,紅色的有著柔軟毛發的爪子。而最讓莫塵驚奇的是,衣服下擺,男人身后那條粗長的尾巴,隨著他的動作,貼在身上偶爾擺動幾下,那是真正的尾巴,屬于動物的。如果沒有猜錯,花朦是……狐貍。不然他不會如此妖媚,就算在平時,他每個動作都是那么嫵媚,既是無心,又像是在勾引別人。這就是狐,永遠都是那樣神秘,又是那樣令人著迷,為其瘋狂的狐。“他身上的,是什么?”終于想起,他曾在蒼魁身上見過類似的圖案,是他知道蒼魁正處在發情期,那個狂狼的夜晚中的。他依稀記得,在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