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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看它們穿過指縫,纏著手臂入水中的樣子,看來,他還是很喜歡水。四天了,約定之日就要到來,離開水族的時間一點點逼近,有點不舍,對這里產生了眷戀,忽然不想離開了,因為在這里,可以清楚的夢見蒼魁……應該是被水族的生活環境所影響才會做那些夢,若離開,怕是夢便將盡,與其說留戀水族,不如說他陷入美夢不相自撥。那是夢,夢中的蒼魁那么冷,瘋狂到失去了他往日的風度,夢是他自己的,難道是他想讓蒼魁那么對他?摸摸發燙的臉,在相思的困苦下,他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在想自己的事情,莫塵沒發現身邊的待女不知什么時候都不見了,偌大的浴室里只留下他一人,與嘩啦流淌的水聲。……一個人可以在短暫的時間內迷失自我嗎?這可笑的問題在傲叱身上印證了,每個罪惡的夜過后,男人沒有得到報復后的快感,反而被那說不清是什么的情緒壓的喘不過氣,與日俱增。他想擺脫那該死的負罪感,可最后的結果是越陷越深。連他自己都覺得訝異,纏綿幾夜,他變的不像自己,想要更多,也更貪婪,不想再做替身,想讓莫塵知道,擁抱他的人是他。就像現在,夜還沒來到,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見他,或者說,他想在莫塵清醒的時候出現在他面前,讓他知道,他是傲叱。這些想法,只能在他心里,他不可能對莫塵說出來,多么可笑,他把自己逼上絕境了。傲叱知道這種感覺叫喜歡,世事多變,誰會料想到他會喜歡上他,沉睡的心蘇醒的這么快,也沒想到,喜歡上誰會是這么輕易的事,還是別人的東西。他是驕傲的龍王,怎么可能與人分享?不說白狼,莫塵還與他頭豹子糾纏不清,這淌渾水他也跟著攪合起來,還攪的津津樂道,沒有悔意。他控制過,可還是沒管住自己,到發生了,他該懸崖勒馬,可是他又做不到。傲叱深陷矛盾,復仇對他來說越來越模糊了,他悔,也許當初不該將報復的魔爪伸向莫塵,那他就不會陷入如此境地,沒碰過他,沒有任何交集……他喜歡的,是他的人,還是那個身體?他喜歡,是異于水族的觸感,還是迷戀他的一切?他知道他喜歡,卻不知喜歡什么。只想一味親近,得到更多。秉退待女,傲叱的身影出現在氤氳彌漫的空間里。在莫塵眼中,這里也許是他見過最奢華的淋浴之所,但傲叱知道,這不過是他的寢妃伺寢前必經之地,在他沒做王前,這里有許多雌性來過,后來因為cao勞族中事宜,就一直空閑著,但并不代表可以抹掉過去的一切,臟了,就干凈不了。般低等的地方,傲叱還是第一次來。黑色的頭顱貼進浴池內壁,由此可見莫塵并不是什么貪心之人,容他一寸棲身之地便已滿足。他沒有和那些雌性一般,占據中心,高調宣示自己的特別。傲叱的瞳孔地黑色的,只有運用能力的時候才會透出好看的紫,半瞇雙眼,在門邊站了好一會兒男人才移動腳步。手探進水中,輕輕撥了一下,傲叱笑著開口,“水溫還可以嗎?”眼角的余光瞄到不同以往纖細的手,莫塵還以為是待女,可看到那繡著華貴圖騰的袖子,心里咯噔一下。順著衣料望去,他果然看到了連天殿中唯一穿著這種服飾的人——龍王。手忙腳亂的向后移去,又不敢離的太遠,墻壁是最好的遮擋物,若跑到全是水的池中,那他的身體便是一覽無疑了。估算這個距離龍王夠不到他,莫塵才如受驚的兔子蹲到水里,只把頸部以外的地方露出水面,手早在第一時間護住重點部位。“龍王,您,您怎么來了?”這種情況根本無法維持平日的禮貌,水中的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卻是那樣干澀。“閑來無事,本王就來看看下人伺候的是否周到,沒想到你正在淋浴,故本王便不請自來。”人類的臉呈粉紅色,柔軟的發,梢部擰成一綹綹,正向下滴水,那模樣煞是好看。可傲叱卻沒太多時間欣賞。看到他就是這種防備嗎?他在莫塵眼里扮演著怎樣的角色?不芶言笑的王?還是不值得留在記憶里,沒有任何評價的路人呢?為什么在他面前和面對蒼魁時相差那么多呢?他又生氣了,最近一點小事就能燃起憤怒之火,身邊伺候的人在過提心吊膽的日子,這些傲叱都知道,可就是無法自由收控自己的情緒。“既然來了,就一起吧。”說完,傲叱就去解自己的衣服。莫塵不善于察言觀色,他沒聽出傲叱的話里隱約透露的不滿與酸澀,只是怔怔的看著他,不敢相信如此輕浮的話會從龍王口中說出,也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在脫衣服。“我洗好了,龍王慢慢享用吧,告辭。”亂謅一通,莫塵便向池邊爬去,那里有一條給他出水時擦身的浴巾,衣服掛在傲叱身后,遠水不解近渴,他只有拿到浴巾才不至于讓自己赤裸的身體暴露在傲叱面前。早料到他的動作,在莫塵去抓浴巾的瞬間,傲叱擒住了他的手臂,帶著水珠軟滑細膩的肌膚觸到拿中,男人頓時有些心猿意馬。“龍、龍王……”奮力掙扎,在傲叱分神的瞬間把自己從他手里解救出來,莫塵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恐懼的看著傲叱。男人所透露出的神情讓他害怕,若不趕快離開這危險之地,恐怕便要陷入萬劫不復。手里再一次變的空蕩,傲叱冷冷的瞥了莫塵一眼,薄唇淺抿,在下一瞬,合衣跳入水中。沒有濺起多大水花,高貴的衣物被溫暖的水浸透,傲叱才解一半的衣襟里露出結實的胸膛,盯著莫塵他一點點靠過去,水中的步伐緩慢,給人強烈的壓迫感。步步緊逼,慌亂后移,兩人之間的氣氛繃的很緊,仿佛隨時都會爆裂一般。無路可退,他又一次靠在池壁上,冰涼的觸感讓他渾身一顫,恐懼從那處傳遍全身,抑制不住的顫抖來了。“為何要怕我?”傲叱問,稱呼由“本王”變成“我。”“龍王,請您放尊重些。”牙關打顫,抓著肩膀的手指甲深陷,不一會兒就在自己身上留下了難看的青色,但他卻渾然不知,沒覺得疼,因為眼前的傲叱要可怕的多。“叫我傲叱。”他離他越來越近,近到可以看到水面上,因人類顫抖而起的波紋。“莫塵不敢。”不想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