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他不過是顆棋子,一顆被無辜卷入的棋子。絕染的手環住莫塵的脖子,有同歸于盡的沖動。他是族中勇士,勇士的榮耀是不論在何種情況為保衛族群,捍衛尊嚴不惜舍棄性命。這是,染血的倔強。“送我去狼族好嗎?”知道絕染要做什么,莫塵卻是躲也不躲,垂著手臂挺直胸膛,“我的命是你的,等我見過蒼魁,任你處置。”他的執著從何而來?漠視生死,他在乎的,只有那匹白狼嗎?沒有放棄,也沒有反抗,僵持許久,誰也不肯邁出下一步。直到莫塵因呼吸不順咳了幾聲,絕染才將手松開。男人起身,向林中走去。看著黑色的背影一點點離他而去,莫塵慌了。犯了這么大的錯無非是想讓他留下,絕染寧死都不愿幫他嗎?他不能走,至少現在不能走。可用什么方式才能留下他?焦急的看向四周,印在眼里的除了土地就是樹木,還有他的珠子。還要再用一次嗎?絕染會被他氣死吧……“你要去哪?!”莫塵喊,而后顫抖的舉起自己帶著珠子的胳膊,“你要是走,我就、我就……”絕染回頭,臉上帶著鄙夷的笑,慢慢踱回莫塵身邊,站在他腳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怎么?還沒夠?我沒滿足你嗎?你不用念咒我也可以繼續的,來吧,直到你滿意為止。”抽掉莫塵護在胸前的衣服,絕染作勢要壓上去。“絕染,我們商量下,我以后都不會念那咒語,你陪我去狼族,你別走好不好?”絕染靠近的一瞬間,血液凝固。莫塵抖的像篩子,睜著怯懦的眼睛小心與男人商量。冷哼,絕染拍著衣服上的灰塵站了起來。“絕染,你答應我了?”沒聽到也沒看到拒絕,提著的心終于可以放下,對著再一次走向森林的男人,莫塵像想讓自己寬心一樣又問一次。絕染停住,頭微側,“你沒資格叫我名字。”【……“不是告訴過你我的名字嗎?叫我名字。”“蒼魁……”“很好,只叫名。”“魁。”……】那是,蒼魁第一次真正抱他時說的話,他賦予的權利,只給他的權利。在絕染面前,他不配喊他名字,因為他是卑鄙小人,因為他與蒼魁是不同的人。上蒼的玩笑吧,就在剛才他還覺得這與救出蒼魁那天很相似,發生的事情幾乎一樣,可是……他們是兩個人。一個愛他深入骨髓,一個恨他挫骨揚灰。沒有人能取代蒼魁,他的獨一無二的,而他,也只有在蒼魁眼里才是瑰寶。扶著樹,莫塵慢慢的站了起來,腿酸痛,腰也是,靠在樹上咬牙等待身體習慣站立。他記得地圖上標記這附近有條河,在絕染回來前,他應該洗干凈身上的污穢。弓著背,拖著疲累的身體,莫塵艱難的向河邊走去。……很涼的水,接連打了幾個寒戰莫塵還是蹲了下去。借著月光與水的反光,莫塵終于看清自己狼狽的模樣。骯臟的慘白的臉腫起一邊,撞傷的額頭滲出的血已經凝固,脖子上男人掐過的地方還留著清晰的手指印,往下看去,全是青紫色淤傷,還有白天被草割破像蛛網般密布的小傷口。他走路都費勁,合不攏的腿間是兩片醒目的青,是男人粗暴的撞擊所至。他從來沒這么悲慘過。看著自己在水中依然骯臟的手,莫塵不禁笑出聲來。還記得那次,不小心切傷了手,大驚小怪的男人抓著他的手纏了一圈又一圈紗布,嚴肅的命令他除非傷口痊愈,否則不許做任何家務,也不許碰水,連臉都是他幫他洗的。哭笑不得的他在男人的固執下只能屈服,天知道那傷口淺的就象征下出了點血。他那么寶貝他,如果看到他現在的模樣,估計會氣瘋吧。他會怎么做呢?狠狠罵他一頓,還是抱著他心疼?可無論他做什么,都是關心。探入股間,莫塵閉著眼睛導出男人留在身體里的東西。他不敢看,不敢看清澈的河水被那渾濁液體弄臟的樣子,也不想感受它們排出身體時,溫熱的讓他想吐的感覺。有家里時,都是蒼魁幫他弄,他害羞想自己偷著排出來他都不讓,他說那是他的責任,他已經那么累了,他什么也幫不了,至少要做個好情人,照顧好他不管是生活還是歡愛。蒼魁若知道他被人抱過,會用什么眼神看他呢?受傷還是后悔,或者心疼呢?他的狼啊,在他面前不懂隱藏心思呢。好想摸他的頭,摸獸態的他長長的毛發。揉亂人型的他為自己而變的黑色短發。笑著笑著,眼睛濕了,抹了一把,手就再沒放下。捂著臉,莫塵嗚嗚的哭了出來。他是那個什么也不懂的小和尚,他是那個找不到心的狼王,驚鴻一瞥,注定未來的牽手。在綠蔭地上,在落葉山間,在禪房,在寺院,在清風徐來時,總會有沒理由的凝視,什么也不想做,看著彼此就好。離開伏魔寺時那句,‘你還有我。’,猶在耳畔。在城市里的點點滴滴,男人的無微不至,男人的寬容忍耐,還有融于血脈的感情。那些還仿若昨昔,可現在……魁,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堅持,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見到你。也許明天我就無法忍耐,也許在下一刻,我就選擇以死謝罪。他一直沒哭,他想等見到他在他懷里哭。莫塵發現,其實自己似乎沒有想象中那樣堅強。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凄慘。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用哭泣來發泄心里無法形容的痛苦,對蒼魁的愧疚,對自己的莽撞,對絕染的歉意。哭了?站在茂密的枝葉間,看著河中哭的絕望的人。何苦呢?絕染在心里問莫塵。馴獸傳第二卷第六章饑餓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面對絕染,緊張的第二天來臨時,莫塵才發現自己多慮了,本就不愛講話的絕染,現在更是不屑對他發出任何聲音。醒來,男人就靠在樹上面無表情的等待,等他收拾好東西可以出發時,他便一語不發的走在前面,好像他們不曾相識。本以為被蒼魁慣壞的身體會大病一場,沒想到運氣出奇的好,除了路走的有些費勁,他還算健康。就這樣,他與絕染結伴而行的旅程開始了。絕染冷漠,心思卻很細膩。走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