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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資料,殷小寶不禁慶幸,上上輩子沒白活。 普通人想查現役軍人在哪個部隊服役,簡直難如登天。殷小寶想查,一個電話打到肖奧運那里,肖奧運都不用經過他大伯,直接打給他大伯的警衛員,警衛員出面,一頓午飯的工夫,事情全搞清楚。 下午六點半,殷小寶過家門而不入,拐去風家。 風楊一周前接到小趙的電話,元旦后去銀行上班。風楊的領導知道他快調走,就叫他把手上工作了了,平時幫同事打打雜,日子一到直接走人。 風楊如今清閑,殷小寶叫他在家等著,他五點鐘就到家了。 風夫人見他這么早回來,還以為他不好好做事,指著他的鼻子數落一頓,直到她說累了,才給風楊開口的機會。 風楊把殷小寶搬出來,風夫人埋怨道:“小寶找你啊?怎么也不早說。”去喊保姆阿姨,“做些點心,小寶待會兒過來和風楊商量事情。”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小寶是你親生的。”風楊嘀咕一句。 風夫人回頭瞪他一眼:“你有小寶一半省心,我天天好吃好喝伺候你。” “我沒有小寶省心,你也不是賀姨。”風楊說,“你瞧瞧人家賀姨,會做飯,會做衣服,會畫畫還會刺繡,您老會什么?只會做飯還不如人家做的好吃。我如果有這么一位媽,保不齊比小寶還省心。” “你是嫌棄我?”風夫人擰眉。 風楊搖頭:“您不嫌棄我,我也不嫌棄你。” “你小子故意氣我是不是?!”風夫人抬手要打他。風楊條件反射般跳起來,準備往外跑,“我還沒說完,賀姨最好的一點是從不嘮叨。” “她嘮不嘮叨你知道?”風夫人問。 風楊道:“笑笑聽綿綿說的,綿綿說她媽比她婆婆能嘮叨,稍稍一點不順眼能念叨半天,和你一樣一樣的。” 風夫人一窒:“我,我這樣才正常。” “是是是,你正常,殷家所有人都不正常,行了吧。”風楊快速跑上樓,“我去書房等他。” 殷小寶端著茶和點心上樓,風楊正打瞌睡。聽到咣當一聲,猛地驚醒:“來了啊,坐吧。” “昨晚幾點睡的?”殷小寶問。 風楊道:“回到家碰上我爸還沒休息,老爺子精神好,愣是拉著我暢談半個多小時,我想打哈欠還得強撐著。最后見我眼睛水汪汪的才放我去睡覺。” “這事有點難辦。”殷小寶把資料遞給他,“昨晚那幾通舉報電話,其中兩人如今就住在亓伯伯隔壁。” “安家還是柳家?”風楊問。 殷小寶道:“安家。如果是柳家還好辦。柳家親李,家桁去跟柳將軍說一聲,柳將軍一頓皮帶炒rou就好了。安家是程家姻親,這個節骨眼上找安家麻煩,你爸也為難。” “照你這么一說,就這樣算了?”風楊冷笑,“咱們昨天幸虧沒開你拿的酒,喝亓伯母買的葡萄汁。否則,我今天就得趴在床上跟你講話。” 殷小寶嘆氣:“離全國會議召開還有一個半月,你爸,翰林他爸今年都退下來,這個時候整他的人,不是給人家難堪么。” “他初一,還不許我十五?”風楊揚眉,“你擔心殷伯伯收拾你,這事我來,不需要你插手。我老丈人才五十九歲,離國家規定的退休年齡還有六年呢。” 殷小寶擺手:“既然你執意收拾安家,跟你爸說一聲,這事我爸來辦。” 風楊猛地瞪大眼:“殷,殷伯——” “你出手都是小打小鬧,沒意思。你爸動手不合適,我爸啊,他的陰招多著呢。”殷小寶道,“別急,聽我說完。我以前做事直來直去,有時候想掩飾一下,如今看來都很可笑。換成我爸,他公報私仇,有媒體跟著帶節奏,全國人民也會說他大公無私。” “說的也是。”風楊仔細一琢磨,“殷伯伯偶爾由著性子來,網友也是一副‘我不聽,我不聽,你就是誣賴我殷局’的模樣。” 殷小寶點頭:“我什么時候能混到我爸那個程度就好了。別說了,我還得回家吃飯。” “我送送你。”風楊隨他一起到門口,風老的車子停下來。 “小寶找你干嘛?”風老望著殷小寶的車屁股。 風楊看警衛一眼,幾名警衛立刻回屋。風楊把昨晚遇到的事跟風老一說,風老沉吟片刻:“我跟你云伯伯說一聲,權當不知道。” 殷小寶和亓煊等人說,新上來的兩位挽留殷震,殷震還會再撐一屆。豈不知殷震早已打定主意,年底退休,明年愛誰誰。 當天晚上聽到殷小寶說起酒駕一事,第二天早上,殷震派親信查安家幾個小輩,緊接查安家人所在的部隊,以及安家這邊的親戚。 十月六號,周一上午,安家老二入股的公司法人被帶走,理由是嚴重偷稅漏稅和行賄行為。 周一下午安家老大安家銘的姑父被紀委小組帶走,理由是嚴重瀆職罪名。如果說公司被查是誤傷,也很正常。畢竟公司法人明面上和安家沒有任何關系。 安家銘的姑母給安母打電話,安母緊接著找她meimei,也就是程澤的母親。 離全國會議開始還有一個半月,程母不敢找事,何況人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帶走的,這時候想把人撈出來,程母只能給程父打電話。偏偏程父在外地,不在帝都。 程父晚上接到電話,安排秘書去辦。秘書找紀委要人,人已被收押,逮捕命令是上面下的,證據確鑿。 程父下意識想到紀委老大殷震。當年殷震在一線城市申城混得風生水起,威名赫赫時,程父只是一個二線省會城市的市長。 來帝都之前,程父只是見過殷震幾次。等他來到帝都,殷震之前在公安系統,后來轉紀委,這兩個地方相對獨立,以致于程父沒怎么跟殷震打過交道。 程父以前還擔心殷震上臺會動他的人,后來發現他想多了。可是五年都沒動過他的人,怎么突然發難? 想不明白,程父也不敢找殷震要人。論起來殷震是國家級正職,他是副職,就算他不久的將來轉正,如今也不能找前輩要人。于是就告訴他手下人,過兩天回去再說。 怎奈十月七號,駐部隊的紀委小組帶走幾名干部,其中一名后勤干部是安家銘的姑父的弟弟。十月八號下午,程父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