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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便賺外快是小寶不對,可是花都市中心有一家專門賣華國繡品,而且繡品是從咱們國家采購的店,終歸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再說那法國夫人,把菜發到推特上,現在啊,我覺得全法國人都該知道華國美食不只是有臭氣熏天的臭豆腐,顏色詭異的松花蛋,還有色澤紅亮的東坡rou,孔雀開屏武昌魚。這一波宣傳,可都是小寶的功勞。” “就是。”殷小寶一見亓夫人向著他,“按理說您老還得給我發獎金呢。” “發多少?”亓老撩起眼皮看他一下,冷冷道:“二十萬可好?” 殷小寶心中一突,好熟悉的數字,連連搖頭,“出差費算給我,別扣我這三天的基本工資就成。大家賺錢都不容易,我不白要納稅人的錢。” “你居然還知道人家賺錢不容易?”亓老嗤笑一聲。 殷小寶兩眼一翻,無力道:“我一直到都知道好不好。我還知道您生氣不是因為我賺外快,是因為贊助商的號碼是你提供的,勞拉能做成這筆生意您是關鍵。我得到的這筆辛苦費有您一半,伯母,把亓伯伯的卡號給我,我轉給他。”說得很是干脆。 “你這孩子,別鬧了。”亓夫人好笑:“你亓伯伯哪能要你的錢。老亓,你不是喊累嗎?睡會兒吧。” 亓老順勢站起來,使勁點點殷小寶的額頭,“到家我就告訴你爸媽,出差都不誤你作妖。” 殷小寶額頭上瞬間多出一個紅印子,隱隱還有點痛。殷小寶沖著亓老的背影撇撇嘴,“他老人家干么總針對我?我最近沒惹他啊。” “故意不告訴他你是他的翻譯,會見俄方代表時故意用俄語,他累了三天,你前后忙兩個小時輕輕松松二十萬到手,還故意給他看刺激他,這些還不算惹他?小寶,你打算怎么惹你亓伯伯,跟我說說唄。”亓夫人目光灼灼盯著他。 殷小寶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我,我在幫勞拉之前沒想辛苦費這回事兒,而且也沒想到她真不差錢,買那么多東西。” “只想著怎么合理的坑人家一把,對不對?”亓夫人替他說:“我找人打聽過,你以前在潘家園幫過凱瑟琳,怎么又突然想起來坑人家jiejie?難不成meimei比較漂亮?” “您真能想。”殷小寶可不敢說凱瑟琳確實比勞拉漂亮,“當初因為那幅字寫得還不如亓煊哥,居然要五千,我看不下去。而且他那又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古玩攤子,和風景區門口的小商店性質一樣。再說了,我說底價,他如果回一句,小兄弟,你可真狠,也給我留點買水的錢,我絕對不廢話。他居然一臉戾氣沖我吼,也不打聽打聽,我殷小寶怕過誰。” “你是誰都不怕。”亓夫人道:“火車站抓小偷,超市后門堵毒販,一般大人都不敢干的事,你十來歲全干一遍。要不要我叫你亓伯伯給你發個五好學生獎狀。” “那就不用啦。”殷小寶說著,一頓,“等一下,您聽誰說的我坑勞拉?” 亓夫人道:“這你就別管。整個會場,哪個人敢不聽我的。” “您不說我也知道是誰,左右不過他們幾個。”殷小寶道:“不過我還是想講,我沒有坑勞拉。一個敢漫天開價,一個就可以坐地還錢,最后能成交,說明雙方對價格都滿意。明明就是你情我愿,皆大歡喜的事么。” “有你在中間,人家會可勁還價?”亓老在前面實在聽不下去,“個小孩子家家的,沒出社會就敢蠱惑比你大幾輪的贊助商開高價,殷小寶,等你真當上外交官,是不是打算把和咱們建交的國家挨個坑一遍?” “您忒看得起我啦,國際友人可不傻。”殷小寶道:“我是人,又不是神。坑事干多了,以后誰還敢信我啊。” 亓老哼笑,“你以為現在還有人敢信你?” “有啊。”殷小寶脫口道:“勞拉。” 亓老噎住,殷小寶又說:“一旦手工繡品的銷量喜人,勞拉不但相信我,還會把我當成天大的好人,信不信?”沖他眨了眨眼睛。 “你媽平時怎么教你的?”亓夫人突然想到,有次遇到段老、李老的兒媳婦,兩人說起紫騰院里的孩子,一個勁的夸殷小寶懂事,省心,“你這副樣子到底騙了多少人?!” 殷小寶搖了搖頭,“這您就甭cao心啦。如果你想知道我媽怎么教我,我可以告訴你,我剛滿月,我媽就給我讀三國、孫子兵法,我爸抱著我處理案子,一直到我五歲上一年級,我的書才換成十個數以內加減法和漢語拼音。” “你聽得懂嗎?”去而復返的秘書忙問。 殷小寶搖頭,“我兩周歲才記事,誰知道能不能聽懂。伯母,還想知道什么,我一次告訴你。” “我還想知道你卡里突然多出這么多錢,你爸和你媽會怎么數落你。” “這一點您大可放心,我媽沒機會。”殷小寶故作高深道:“想知道為什么嗎?我不告訴你們。” 離紫騰院還有十五分鐘車程,殷小寶突然嚷嚷著尿急。車上坐著亓老和亓夫人,司機沒法在鬧市區停車,便說:“到前面路口你再下,回頭坐后面的車回去。” “好!”殷小寶點頭。下了車,沖亓老擺擺手,“麻煩您幫我跟我媽說一聲,我晚點再回去,另外再告訴后面的車,別等我啦。” “你去哪兒?”亓夫人大驚,又不能大吼大叫,壓低嗓子,“殷小寶,給我回來,你一個人瞎跑什么?!” 殷小寶掏出兜里的東西迅速放回去,隨后沖他們打個手勢,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亓夫人瞠目結舌,“他,他手里怎么會有槍?!” “壞了!”副駕駛上的警衛失色道,“是我的。” “什么?你的槍怎么會被他拿去?”亓夫人忙說:“趕緊再找找。” 警衛干脆把外套脫掉,“真是我的,下飛機的時候明明還在,他,他什么時候拿走的啊?”轉向殷小寶離開的地方,哪還有他的影子。 “我覺得是走出通道的時候。”司機突然開口,“那時候人最多,小寶剛好和你走得很近。他以前經常跟小偷打交道,看會一兩招很正常。你又沒提防他,他很容易就得手了” “那現在該怎么辦?”警衛快哭了,虧得他還是特種兵出身。 亓老扶額,“沒事。殷小寶那個臭小子怕死才偷你的槍防身,沒人招惹他,他不會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