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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以后的下半生他都會和一個男人活過,這個男人催著他長大,又小心翼翼保護著他的幼稚,像種樹結果,盼你開花,又不想你落葉。清水河畔里流淌過胡彥和阿鼠的歡聲笑語也聆聽過他們的嬉笑怒罵。后來的后來,元征帶著胡彥還有他們的孩子去過許多地方,胡彥的心里總不忘掛念他的好兄弟好阿鼠,阿鼠是他未遇見元征之前的所有美好存在。遠在胡家塘的阿鼠勤奮讀書,在以后的日子與救贖他的恩人結下姻緣,那時的胡彥作為他的娘家人特意回去,看著他的小兄弟終于有了一個家,有了家人。小河畔鎮上不止有兄弟情深,還有那炊煙裊裊守護堂口的面攤大娘,河面上撐船擺渡的老船家,晃著尾巴大街小巷跑的土狗。鎮西頭人來有人往的交易集市,三間茅草屋組成的學堂,把孩童放在背簍里蹲坐在河畔洗衣服的年輕婦人,吹不盡的春風,暢快遨游的游魚,清水河熱鬧,小鎮也熱鬧。土生土長在這里的阿鼠和胡彥記得清胡家塘的每一條青石板路,畫的出自己家方圓十里的街坊招牌,甜甜的米酒誰家賣的最多。這里的一切聊熟于心,清水河是他們的根,胡家塘是他們的土,魂在這里,一輩子心心念念,就算是死也要葉落歸根。☆、番外四胡少爺自從肚子里揣了個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娃,便過上了準孕夫的日子,時而情緒敏感,東猜測西懷疑,時而內心無故悲傷,總覺得自己獨自里的小東西不是他和元征的孩子,生下來估計是個小怪物,并且還活不長。作為胡少爺的二十四孝好夫君,元征肩上的擔子十分沉重。乾州城衙門的事宜元征沒有找到合適的接替人選處理,只好由他繼續接管。胡彥六月便開始在丁甬還有武儀夫人的照看下養胎,嬌氣的不行,一刻也離不開他的身影,偏偏這時候衙門的案子又棘手,定王爺衙門王府兩邊轉,忙的頭暈腦脹。這日,五更起床便去了衙門辦案的定王爺乘著正午的烈日回到家,看門的小廝連忙牽過他手里的韁繩,急切道:“王爺,您快些回后院看看少爺吧,他現在正鬧著要離家出走吶。”元征聞聲戚眉,快步往后院走。西廂房門外,春香等幾個下人苦著臉守在門外,看到王爺回來了,急忙推開門,“王爺,少爺不讓下人們進去,正在里面收拾包袱要回胡家塘。”“怎么回事?”元征并不等下人回答,徑直進去走到內房。胡彥雷聲大雨點小的坐在床頭,旁邊攤開的包袱大大咧咧地裹著幾件衣服,見元征來了,一手抓起東西抱進懷里,朝他吼道:“我要離家出走!”氣鼓鼓的小模樣明明就是在撒嬌。元征好脾氣的坐到胡彥身旁去,卻被他抬著胳膊奮力推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元征不解,伸長手臂摟過胡彥的肩膀哄道:“是哪個沒長眼的東西惹我的卿卿生氣了?夫君這就替你教訓他去。”胡彥立刻專注的看向他,“那你自己給自己兩巴掌!”定王爺驚呆啦,睜開狹長的眼角,一雙桃花眼閃爍著無辜,“心肝兒,我怎的惹到你了?”一說就委屈的不行,胡少爺看著元征質控他,“你不愛我了!”“蒼天見證,為夫何時不愛你了?”元征把“小委屈”抱進懷里,又捧著他的小臉一個深吻。胡彥不依不饒,繼續數落元征不愛他的罪證,“我醒過來就見不到你的人,還不知道你去了哪兒,我一個人懷著你的孩子孤苦無依!你瞞著我們爺倆兒出門,一定是出去花天酒地了!”說道動情之處胡少爺還湊到元征身上聞聞他的味道,明明就是從前的松木香這時似乎也粘上了陌生人的味道,胡彥繼續裝作灑淚,“負心漢!”元征欲哭無淚,他就是早出個門去衙門,怎么胡彥說的像是背著妻兒偷了腥被逮著一樣?胡彥簡直就是無理取鬧嘛。想歸想,寵妻的定王爺可不敢在這時候和他的小嬌妻吵架,耐著性子解釋,“縣衙里的要務還需我處理,那就不愛你了?早上我起來的早,沒有告訴你是為了讓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好好休息啊,心肝兒。”“哼!我不信!”正在氣頭上的胡少爺倔強的把小臉扭到一邊去。元征苦笑,兩手掐著小委屈的腋下把整個人圈在他的腿上,“我的卿卿太瘦了,應該多吃些飯養養rou呢。”說到這胡少爺就更不樂意了,杏眼睜的溜圓瞪著元征,“你是不是眼瞎呀!”他抬手掐著自己的下巴示意元征看,“這都是rou,都是你讓我多吃長出來的肥rou!”元征看他氣鼓鼓的樣子噗嗤笑出來,被胡彥一拳一拳頭砸他胸口,定王爺享受著舒服的“按摩”笑道:“胖點有福氣,跟著我,你總不能一直瘦的像根甜甘蔗吧。”“你才是甘蔗!你長得就像個甘蔗變成的老妖怪!”胡彥惱羞成怒。元征邪笑著抵住他的額頭,“哦?那,我的卿卿倒是和我說說,我的哪里是甘蔗變成的妖怪,嗯?”元征一臉邪魅。詞窮的胡少爺放棄抵抗了,雙手抵著元征的胸口要從他的腿上下去。自從丁勇檢查無誤確認胡彥就是有了身孕后,謹慎寵妻的元征就再沒敢帶著心肝兒胡來,男子有孕本就是曠世奇談了,那治好胡彥的老仙翁口中的驚喜指的應該就是胡彥腹內的孩子,元征深信這孩子絕非凡胎,對待胡彥的身子也就更加小心。這會兒天氣燥熱,兩人擦槍走火,元征定神朝胡彥笑笑,把他放回旁邊坐著,自己站起來去喝座上的涼茶,半壺下了肚,定王爺心里默念了半章靜心咒。“心肝兒,還說為夫不愛你么?”元征重新坐回胡彥身邊,下身那里的隆起還沒有完全平靜,胡彥低頭瞧了那里一眼,被元征迅速擺著他的腦袋抬回去,“乖,別看了,你越看,為夫越硬的厲害。”胡彥退下去的酡紅又漲回來,站起身走人,羞憤地丟下句,“不要臉!”中午的膳食布置的清淡,看的胡彥索然無味,歪靠在遠征身上哀痛,“我的命太苦啦,變成傻子的時候日日被人騙著喝那些苦湯藥,現在懷著孩子連一口rou都吃不上,我不活了我……”元征任由他耍賴,明明是胡彥本人前幾天嫌棄廚子做的rou膩鬧著要和他母親一樣吃全素宴,現在又賊喊捉賊說沒人給他燒rou吃。胡彥看元征不搭理他這一茬,也就放棄搗亂了,捏著筷子一根一根的夾著青菜仰頭往嘴巴里送,極其幼稚。元征坐在他身邊環住他的腰告訴他好好吃飯,又叫下人端來一大碗蛋羹讓他吃,胡彥捂著嘴巴不肯,說什么今天都只吃菜,和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