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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賴慣了,什么事都想著從他身上找安全感,順手向上拍了拍胡彥的后背,“不急,都是我的摯友,無需旁的客氣。”胡彥這才安心的被他摟著往正廳里走。屋子里的兩個青年儀表堂堂,身著同樣式的白套衫,高一點的那個明顯年紀(jì)比旁邊的青年大一些,面容上多一分歷練與從容。相比之下,矮一點的那位,稱的上俊秀,面容稚嫩了一點。在胡彥跑出去之后,他們二人便從位上站起來,立正了等著元征他們進屋。“來了?”元征不緊不慢的看著眼前已經(jīng)七年未見的摯友,從前的臉龐和個子都發(fā)生了些變化,尤其是小的那個,他走的時候,他不過十三歲而已。高個子的青年向元征拱手,“師兄,許久不見。”待他說完,旁邊的人也要行禮了,被元征拂手阻止,拉著胡彥坐在旁邊,示意他們倆也坐下。“韓太傅的兩位公子,韓遜,韓鈺。”元征拉著胡彥的手給他介紹坐下的韓家兩兄弟。兩個人朝胡彥點了點頭。胡彥也朝他們倆點了點頭,他還等著元征給他們介紹他自己,想了想自己也作為家里的主人,便自助介紹了自己,“我叫胡彥。”擺在韓家兄弟桌上的茶還冒著白煙,他們來到王府不過一刻,胡彥原本拿了穿紅提的糖葫蘆坐在庭院里吃,這里的院子大的很,胡彥曬太陽曬得很舒服。裹在紅提上的蜜糖在暖和的太陽過下化開,一絲絲的墜下來,胡彥舔都來不及舔,甚至有的蜜糖拉了長長的絲掛在他的下巴上,差一點便要落在新衣服上。胡彥吃的正狼狽,門口的小廝已經(jīng)引著韓家的兩兄弟往他這個方向過來。那場面,胡彥正大張著嘴,下巴還上掛著一絲絲的蜜糖,兩個模樣英俊的男子便走到了他眼前,嚇的胡彥差點把手里的糖墩兒扔到地上。虧了春香趕緊去后廚拿了只碗來,解救了他。韓家二公子韓鈺看著元征,臉上掛著喜出望外的笑,“元征哥哥,好久不見,你變得這樣英俊了吶。”一旁的胡彥的聽見這個玉面公子如此親切的稱呼元征,心里猛的咯噔一下,元征握著他的手,聽見韓鈺這樣喊他倒是沒有什么意外。“你這個鬼機靈,我走時你才多大,怎的現(xiàn)在變得如此油嘴滑舌了?”韓遜一個胳膊放在桌面上,嗓音冷冷清清的,“他小子,這幾年不好好讀書,專挑那些喪頹心智的玩物尋歡,不老實的很。”剛剛才過二十一歲生辰的韓鈺聽見自家哥哥在元征面前這樣說自己,嘴上迅速的反駁,“哥~”他一手拍在自己的大腿上,“蹴鞠、圍棋怎的就是喪頹心智了?里面的智慧大著呢!”韓遜當(dāng)著元征這個大師兄的面也不避諱,斜眼看著這個從小自己帶起來的弟弟,“一月中二十日踢蹴鞠,九日下圍棋,剩下一日沐休。夜里不好好休息和人家棋鋪子里的人賭棋堵到四更天,你說不是喪頹心智是什么?”韓遜一條一條的舉出他的罪狀,臉上云淡風(fēng)輕的悠然。元征和胡彥看著他們兩兄弟一來一往的斗嘴,嘴角悄悄的上揚,看著他們繼續(xù)“爭斗”。“堵棋是我發(fā)家致富的法子,你可別瞧不起。你書房里那對鎮(zhèn)紙,便是我拿堵棋的錢買來的,上好的珀石。”韓鈺的語速大概要比他哥哥快上兩倍。“我還當(dāng)你是從哪個廢石廠撿來的玩意兒,那鎮(zhèn)紙不過是普通的大理石,”韓遜頗為無奈的看著他,“鈺兒,你被人家騙了。”韓鈺呆滯稍許,臉上有些掛不住,嘴上依舊不輸他哥,“反正那是我的心意!我賭棋,都是為了日后成為棋圣做準(zhǔn)備的。”韓遜平常話便不多,該說的說完了,便敗下陣來,拂額看著旁邊的元征二人,苦笑道:“你瞧瞧,這樣我怎的管教他?嘴皮子上的功夫厲害的很吶。”胡彥看著韓遜無奈的樣子便同情起來他,后又想到,好像他自己也是這幅樣子,時常搞得元征十分無語,下一刻便笑不出來了,元征哪能不知道他?扭身刮了刮他的鼻子,“笑不出來了吧,小少爺,你不也和他一樣么,嗯?”說完還要朝著他壞笑。一旁的韓遜看著他們倆親密的樣子臉上淡定,坐在他身邊的韓鈺倒是不習(xí)慣,不自然的叫了句,“元征哥哥。”被打斷的元征和胡彥扭臉看著韓鈺,二人的臉上還掛著揮之不去的笑意。韓鈺喊完了元征也不知道接下去他自己要說什么了,臉上僵硬,看著胡彥,扯出一個不能算得上自然的笑容,“你不解釋解釋,胡彥哥哥是…你的什么嗎?”說完,笑也笑不出來了。胡彥方才咯噔了一下的心又開始猛的跳了跳,被元征扣著的手緊了緊。元征輕笑,“我還以為你們早知道了,”元征輕松的看著韓鈺,“韓鈺,叫嫂嫂,論年紀(jì),你嫂嫂比你大一歲。”胡彥哪接受得了別人這樣喊他,連忙朝元征搖頭,他在王府都不要下人喊他王爺,怎能讓人家喊他嫂嫂呢!韓鈺其實早便知道胡彥和元征的關(guān)系,他只當(dāng)元征是獨身慣了,身邊缺個作伴的,可是看著他們二人親密又甜膩的樣子,直覺告訴他兩個人十分恩愛,可是他心里依舊有些不舒服,大家可都是男兒身啊。不過,他的胡彥嫂嫂,面貌真是傾國傾城,只一眼便叫人難忘,和他所有見過的俊男靚女相比,那便是相形見絀了。韓遜其實早知道元征和胡彥的事情,他原本也當(dāng)元征是日子悶了,看這架勢,便曉得是自己想歪了,當(dāng)著人家的面不好說太多。只是自家弟弟這個反應(yīng),有些失禮了。元征回握著胡彥,未感受到韓鈺眼神里的波動,只是瀟灑的看著他,“你嫂嫂不愿意這樣的稱呼,我也不能叫你喊他胡彥哥哥,不然,我會吃味兒的。”說完,又狡黠的看向胡彥。胡彥連躲都沒地方躲,垂著頭當(dāng)做什么都沒聽見,元征哈哈兩聲,抬頭看著座上的兩兄弟,“留在這里吃飯吧,我讓人弄點好酒。”韓遜微微一笑答應(yīng)下,韓鈺沉浸在剛剛的尷尬情緒里,什么也聽不進去。胡彥是真的餓了,出門買回來吃掉的鴨子rou仿佛早已在他的肚子里他消化完了,又想起來方才吃糖葫蘆的事,忍不住想要告訴元征。礙著韓遜他們不怎么好意思,抬手拽著元征的脖子和他耳語,說完了,元征看著他樂,說他準(zhǔn)是上輩子餓死的小饞老鼠,羞得胡彥十分懊悔把這件事告訴元征。韓遜看著眼前甜倒牙的情景臉上也沒什么表情,仿佛一切事在他眼前都像是過眼云煙,淡的很。坐在一旁的韓鈺一顆處男心裂的稀碎,他自小和哥哥還有元征在一處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