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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元征的嘴里,手指一小截被他的薄唇碰到,元征捏住他的手掌,舌頭舔干凈了他手指上粘著的細白砂糖,胡彥羞得臉紅。“過寒再喂我一口,這點心和平日的味道不一樣。”元征一雙桃花眼朝著他笑,劍眉星目,玄色長衫服帖在身。胡彥臊著臉又捏了一片云片糕,這個可沒有白砂糖,卻沒想到元征嘴含下一半,另一半露在外面竟朝著他的臉湊過來,那意思,是要他吃掉這另一半,元征就這樣眉眼彎著看著他臊嗒嗒的小嬌妻吃下了另一半糕點,兩個人的鼻尖碰了碰,比親嘴兒還要甜蜜。剩下的糕點元征就沒有再吃了,他本就極不喜歡甜食,也就是胡彥喂他才有吃下去的意思,包括在胡家塘給他買的那些甜食,吃著也是過于甜膩。兩個人通用一個茶杯,胡彥小心的抿著唇碰到杯沿,元征就看不慣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抬了手讓他大口大口喝茶。胡彥喝完了茶,放下被子,戚著眉向元征抱怨,“這茶好苦啊。”元征給自己又倒了一杯,笑著說道:“這可時間今年立春后的極品龍井,苦茶清香。”說完,細細的品著茶香。胡彥覺得他的智商收到了碾壓,很沒面子,給自己喂了塊點心,“沒有我的點心好。”“哈哈哈,過寒說的是,確實沒有你的點心好。”元征笑著把胡彥摟到自己腿上,一手摩挲著他腰側的細rou看著另一只手里的書。胡彥被元征抱在懷里,他忍不住的去看書上的字,有些字他是不認識的,過了良久,問道:“這書上,寫的是什么呀?”元征看著書,薄唇湊在胡彥的耳邊,沉沉開口,“京州有異獸者,食嬰、食女、食金……”胡彥被他弄得耳朵癢癢的,歪著腦袋閃躲,“京州在哪里呀?”“就是皇上住的地方。”“這個異獸真的有嗎?”胡彥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元征,元征只是輕笑,摸了摸他的額間,沒有說話。“那它真的又吃女子,又吃小孩子嗎?”胡彥瞧著元征的臉色,好像比剛才僵硬了些,難道是嫌他話多?或者是覺得他太無知,嫌他煩了?他記得學堂里的先生最煩他們打斷他講那些之乎者也的文章了。想要掙開元征的懷抱,胡彥低著頭。元征本在他的詢問下想到了別的事情,感受到胡彥的掙扎這才回神。“怎么了?”他箍著胡彥的腰不讓他下去。胡彥沒有再動,依舊看著那書上一個個的小方塊,“你是不是嫌棄,嫌棄我沒有學問…”聲音弱弱的,不怎么想承認他肚子里確實沒有多少墨水。元征聽完先是一愣,隨即嗤笑,“我的過寒怎么這樣想?自古才貌雙全者變沒有幾個,難道,你還要嫌棄我沒有你長得俊美?嗯?”他放下書,晃了晃胡彥的細腰。胡彥從來沒發現,元征有如此神奇的講話本領,可是雖是夸他好看,但是人總不能以面貌作為全部,伸出小拳頭輕輕捶著元征的胸口,“本少爺就是要才貌雙全才行。”“好好好,那為夫教你寫字如何?”元征低頭看著他,俯下身子親在胡彥的臉頰上。“嗯。”胡彥捂著臉,他覺得,元征真的是一個比他風流一萬倍的男人,就像他在醉春樓里見過的,那些經常拿著首飾哄那些姑娘開心的嫖客。心里有些芥蒂,又不敢問身后的人。元征帶著他站起來,竹椅推到一邊,兩個人跪伏在墊子上寫字,元征握著他的手一筆一劃的轉動狼毫,雪白的宣紙上顯現出他們二人的名字。元征放開他的手,自顧寫下一行楷書,筆鋒蒼勁有力,字體落落大方又硬氣逼人,真是字如其人,看了上面的字,胡彥又開始臉紅,“心悅胡彥,卿卿過寒。”“你可喜歡?”元征的嘴巴又伏在他耳邊,聲音酥麻。“喜歡。”胡彥小聲地說著,整個身子又被元征圈在懷里。“喜歡字還是喜歡我?”“喜歡你。”心悅你。“嗯,我的卿卿過寒。”元征一口親在他的耳后,胡彥的心間熱熱的,腦袋里還有一個小人和他說話,元征這么會撩,一定沒少去過那些地方!☆、上菜在書房膩歪著,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寫字,元征給他講著書里,胡彥寫在紙上,萬分和諧,胡彥抬頭頓筆問道:“我會不會,打擾到你做正事?”元征翻了一頁書,“沒有,你不過來,我也只是在房中看書寫字。”“唔…”“本以為你厭書倦字,我才獨自一人在書房,沒想到我的過寒這樣思念我。”元征笑著看他。“…是特別…想念的…”兩個人還沒有再說其他,書房外,走到這里來的家丁敲了敲門。“王爺,玉吉縣縣令、州府衙役說是有要事找您。”元征摟著胡彥站起來,拉開薄簾走出去,胡彥的手被他牽在手里。出了門,家丁跟在后面,主仆三人走到王府正堂,兩個人站在正堂門口侯著元征。穿長衫的玉吉縣縣令像見到朱老三那天一樣,堆著一臉的討好向元征和胡彥作揖,說是朱老三的案件已經審理清楚,特地過來報喜。這有什么好報喜的,堂堂縣令不為民除害要你有何用?元征一句話都沒說,直讓家丁送客,那點頭哈腰的縣令只好掛著無比虛假的笑容離開。剩下另一位的青年男子,腰間挎著佩刀和元征稟報,“近日,在城中丟失了幾十戶人家的閨閣姑娘,卑職絞盡腦汁,帶著衙門上的兄弟日夜排查,毫無頭緒,實在沒有辦法,破不得已,想請王爺出馬,理清案件。”抱拳拱手的這位,是乾州城的捕頭,名叫于勤。“你先回去吧,帶人繼續盤查,一針一線不許遺漏,本王這就準備,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畜生敢在本王的眼下作亂。”待于勤離開,胡彥拉了拉元征的衣角,“府衙的事,也歸你管?”“乾州城的老知縣已經歸西了,新來的知縣曾經有一個,我嫌他太過殷勤,便頂了職位。”三日之后,于勤又到王府上來了一次,說是案件依舊沒有任何線索,元征叫人從外面街市買了粗布衣衫,親自調查。胡彥留在王府踟躇了半天,到了晚上,元征駕著馬車回來,粗衣短褐,穿在元征的身上依舊氣宇非凡,大步流星拉著他進了飯堂。用過飯,元征獨自進了書房,胡彥知道這是出了命案,自覺的回了房,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等著元征回來。推開外房的門,走進內屋,元征身上的衣服還沒換下來,看著床上坐起身的胡彥,徑自脫了衣服,兩只緞面鞋脫掉一邊,抱著人躺在被窩里。胡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