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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男子,削尊下嫁于其他男子。最令人氣憤的是,他寧愿將我遠(yuǎn)嫁也不肯掏出那二百五十兩銀子還債!”再說了,他胡大少爺喜歡的可是貌美如花的姑娘,像醉春樓里,有豐姿又能歌善舞的姑娘。能摟著睡覺的那種!“老東西就是瞧上了那幾大箱子的財寶,哼!”氣的胡彥往地下啐了一口,不解氣,便又啐了一口。“你那老爹也太不是人了。”阿鼠同情的說道。“豬狗不如!我才不會隨了他的愿,誰愛嫁誰嫁,本少爺可不嫁給一個帶把的男人。”“你們富人家也不全好。”阿鼠嘆氣,拿手指在地上劃拉著。他是個小乞丐,自己的爹娘都不知道是誰,從小就吃百家飯長大,后來大一點(diǎn)兒,就在這大街上要飯了。別人家的孩子都去上了學(xué)堂,也沒有人愿意靠近他,嫌他又臟又邋遢。他們生活的地方,叫胡家塘,這鎮(zhèn)子上,胡尚胡員外是這里的首富。然而胡彥卻沒有一點(diǎn)大少爺?shù)募茏樱鷱┑挠H爹和二娘待他不好。兩個人惺惺相惜,這才成了“患難之交”。“也怪那天那個借我銀兩的臭男人,我還當(dāng)他真心救我,原來是另有所圖……”胡彥正用力吐槽那天在堵坊替他還賭債的蒙面男人,對面阿鼠支支吾吾的喊著他。“…阿…阿彥……”幾個家丁堵在了巷子口,五花大綁便把他們家大少爺綁了回去。“明日就是王府里來接你的日子,你休要再逃走,否則,我就是打斷你的腿,也要把你抬著送進(jìn)王府,聽懂了沒有!”胡尚訓(xùn)斥著被綁在床上的胡彥,訓(xùn)完了話便讓婢女扶著離開。任由胡彥被五花大綁著亂撲騰。他才不要進(jìn)城,他才不要嫁什么王府,他要逃離這個家,他要浪跡江湖,闖蕩天涯!是夜,胡尚派了一房的小廝守著胡彥,生怕他再往外跑。正院,東廂房內(nèi),合著外衣的胡員外看著燃過一半的蠟燭,身后只著一件肚兜和褻褲的胡張氏附到他的身上。“老爺~您這是在憂愁什么呢?”“老爺我有些后悔,這哪有男子下嫁之理……”胡張氏把平日保養(yǎng)的精細(xì)的手指伸進(jìn)胡尚的衣內(nèi),“老爺您這可是想錯了,龍陽之好自先帝就有。再說,彥兒要嫁之人,可是咱們乾州城的定王爺,這可是您祖上三代燒香都求不來的福分吶。”胡張氏手上撫弄著胡尚的胸口,嘴里說服著他把兒子嫁出去。“攀上這門親戚,您以后可就是皇親國戚,數(shù)不清的榮華富貴,老爺您可要想清楚啊。”胡張氏繼續(xù)拐惑著胡尚。胡彥本是大房胡郭氏嫡生的兒子。她又為胡家生下一兒一女,胡彥的存在就是擋了她兒子的路,她為娘的還不是向著自己血親骨rou。胡尚本就是個視金錢如命的土財主,被胡張氏這一說,愈發(fā)覺得這樁婚事值的大發(fā)。他那紈绔兒子只用二百五十兩就換來這么多,更何況前兩日送來的那幾箱子金銀財寶,就足以讓他動心。回握著胸口前的柔夷吹了殘蠟。翌日,熱熱鬧鬧的鑼聲炮響遍布胡家塘,鎮(zhèn)上的老少站在胡宅外面湊熱鬧。胡宅里二更天就開始收拾。男子下嫁于男子本就是恥辱一樁,只因胡彥嫁的是乾州王府,這樣的荒唐事才被熱鬧的昭告于眾人。胡彥已經(jīng)折騰了兩天兩夜,沒了沖撞性子,垂著頭任由房里的婢女婆子給他束發(fā)穿衣。胡彥的親娘在寒冰臘月的日子里產(chǎn)下他便離世而去,他那好色老爹守了一年空房便從不知道哪個荒野村郊,帶回來個潑辣不講理的美村婦,兩年的時間便誕下一兒一女。胡彥從小就被他老爹扔給奶娘喂養(yǎng),除了掛著胡家大少爺?shù)拿茫瑢?shí)則什么也沒有。胡大少爺知道自己在這個府里是個累贅,也就做個游手好閑的紈绔少爺,反正沒有哪個好人真心待他,游戲著人間直到正月剛剛?cè)豕冢依锶司尤痪鸵菪陌阉?dāng)洗腳水一般潑出去。來接親的隊(duì)伍只有抬轎子的八個轎夫,六個抬嫁妝的家丁,兩個服侍來的婢女,管家丁文帶頭。要和胡彥結(jié)親的新郎都沒有出現(xiàn),不知是看不起胡員外一家還是怎的。胡彥就這樣著著錦繡禾服,云羅朱裳被喜婆架進(jìn)了花轎,頭上還頂著龍鳳呈祥的流蘇紅蓋頭。他那老爹二娘連過來說句體己的話都沒說,真真叫他寒了心。連胡員外叫來的嗩吶班都沒有跟著接親的隊(duì)伍,一行人比送葬還凄涼一般上了路。轎子走到胡家塘的堂口,胡彥忽聽得轎外有人喊他。“阿彥!阿彥!”胡彥激動的掀開紅蓋頭撩開轎簾往外看,清水河上,阿鼠撐著一支木船正在大喊著他的名字。胡彥也朝那里大喊,淚水在眼窩打轉(zhuǎn)。“阿鼠!阿鼠!”想不到他胡家大少爺,在這胡家塘混了二十年,最終也只他阿鼠一個朋友心里記著他。眼眶濕潤,淚珠斷了線一般砸在朱色嫁衣上,浸濕一片火紅,像流了血一般。“哎呦,大少爺這可使不得,使不得。”走在轎外的喜婆看著胡彥掀了紅蓋頭,連忙遮好轎簾,不準(zhǔn)他往外看。阿鼠的喊聲停了,花轎穩(wěn)穩(wěn)的往前走,胡彥靠在著二方“牢籠里”想著生下他便撒手人寰的親娘。乾州是整個涼邊的大都會,送嫁接親的一行人先行水路離開胡家塘,又行土路趕到玉吉縣,再乘船走到乾州城,已是兩日后的光景。偌大的定王府張燈結(jié)彩,王府里的一眾丁眷候在門口。定王穿著喜服負(fù)手站在眾人身前,斂了黑眸看著被喜婆扶下轎子的胡彥。“王爺在上,請王爺牽著新娘子跨過火盆。”那喜婆的頭都要垂到地上,壓根不敢直視這個身形高大,氣息逼人的關(guān)南乾州定王。立定在正門前的高大男子,向后拂袖,忽地,抗抱起蓋著流蘇蓋頭的胡彥往門檻里面跨。嚇得喜婆和眾家眷低呼一聲,卻又沒人敢上前開口阻止。驚訝于這飽蓄力量的雙臂,胡彥也不由的低叫一聲。幸好隔著紅蓋頭,不然非得鬧個大紅臉不成。“娘子怕什么,本王不過是抱著你進(jìn)王府家門而已。”抱著胡彥的定王湊在紅蓋頭的一邊,溫?zé)岬淖齑礁糁t綢貼住了他的耳朵。聲音厚重逼人,震得胡彥胸膛一顫,令他心生畏懼,只擔(dān)心自己日后在這王府里,一個不小心惹到他這個夫君,落個不得好死。定王抱著胡彥從門口一直走到十丈遠(yuǎn)的大堂,步伐輕松,大步流星,氣息未亂一分。一直抱定在堂內(nèi)武儀大將軍的排位和旁邊坐著的武儀夫人面前。丁管家站在大將軍的排位前吆喝著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