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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優(yōu)的臉因為呼吸困難,漲得通紅,這是自出事以來,文商第一次看清華優(yōu)臉上那道手術(shù)縫合的傷口,很長,就在臉上最顯眼的位置,他的職業(yè)生涯很可能真的會因為這道傷而畫上休止符號。可那又如何?錯的人又不是穆遠,憑什么孫海要把氣撒在穆遠身上?文商將槍孔指向?qū)O海,冷冰冰地對華優(yōu)說:“我先殺了他,再收拾你!”華優(yōu)一個勁地搖頭,“不要!求你了,阿商,我給你磕頭,你讓我干什么都行,求你不要殺人,不要鬧出人命……我求求你!”“不要鬧出人命?你他媽問問那個混蛋對穆遠做過些什么!”文商幾乎是用吼的。此時的他已經(jīng)完全處于失控的邊緣,正在一點一點地崩壞,喪失自己的理智,為了替穆遠報仇,即便將這條命豁出去他都在所不惜。正要扣下扳機的瞬間,文商聽見有人用低沉婉轉(zhuǎn)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聲吟唱粵劇,似乎在呼喚著文商的意識,將他遠去的理智慢慢地,慢慢地拉扯回來。歌聲是從大廳的電視機里面?zhèn)鞒鰜淼模娨晞≈械哪信鹘钦枧_上,對唱一首經(jīng)典的。分飛萬里隔千山離淚似珠強忍欲墜凝在眼我欲訴別離情無限匆匆怎訴情無限又怕情心一朝淡有浪愛海翻空嗟往事成夢幻只愿誓盟永存在腦間音訊休疏懶只怨歡情何太暫轉(zhuǎn)眼分離緣有限我不會負情害你心灰冷知你送君忍淚難唉吔難難難……千鈞一發(fā)之際,穆遠身穿戲服,站在臺上唱戲的情景在腦海中不斷地閃現(xiàn),文商猛地一顫,頓時整個人清醒了過來,他差一點就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過錯,在決定命運走向的十字路口,他及時踩下了剎車。“老大?”穆遠不知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當(dāng)他慢慢睜開雙眼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阿治那張欣喜若狂的臉。“老大,你醒啦,你現(xiàn)在感覺怎樣?傷口會不會特別疼?要不我現(xiàn)在把醫(yī)生叫過來?”穆遠搖搖頭,他眨了眨眼睛,他現(xiàn)在渾身都很疼,但他開口問的第一句話卻不是關(guān)心自己的傷勢,而是“文商在哪里?”阿治也不清楚文商到底去了哪里,只能不確定地回答:“文哥早些時候一直在這兒守著呢,我想他可能是有些累,到外面透透氣了吧。”阿治給穆遠喂了一些水喝,又問他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穆遠說想繼續(xù)再睡一會,為了不打擾穆遠休息,阿治離開`房間跑到走廊上跟幾個兄弟輪流守夜。穆遠重新閉上眼睛,躺在床上,朦朦朧朧中,他隱約聽見一個很輕的腳步聲朝自己的床前靠近,當(dāng)他再次睜開雙眼,卻見文商失魂落魄地站在床邊,一身西裝骯臟破爛,肩膀上沾滿了血跡。穆遠愣了愣神,輕輕地喚了一聲:“媳婦兒……”“媳婦兒”他再一次喚道,“你這是怎么了?”文商的嘴唇微微輕啟,隨即又緊閉上,欲言又止了好幾回,最后,他帶著沙啞的聲音,開口:“寶貝,我闖禍了。”“我剛才做了一件很錯很錯的事情……”穆遠伸過手去,將他緊緊地牽住,安靜地聽他講完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握住文商的那只手不由得收緊了一些,又收緊了一些。穆遠感到自己的心臟都幾乎要蹦出來。“那有沒有出人命?”穆遠忐忑不安地望著文商,向他詢問。文商搖搖頭,他的眼睛不知不覺變紅了,眶中凝著將墜不墜的透明液體,穆遠從未見他露出過如此委屈難過的表情。穆遠疼得很,他頭疼,眼睛疼,胳膊疼,到處都疼,心里最疼,但在文商面前,卻仍然喜笑顏開,穆遠牽著文商的手,往他手心上捏了捏,“還好你沒有干傻事,還好……我不要你為我報仇,我只要你平安無事。”文商一句話也說不出了,他撲到床前,把頭埋在了穆遠的肩膀上,將穆遠輕輕地摟抱住。“媳婦兒,不哭。”穆遠拍了拍他微微顫抖的后背,在他的頭上落下一記溫柔的親吻,“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思忖了一會兒,穆遠如同說情話一般,在文商的耳邊細聲地哼著一曲,還偷偷地為他的媳婦兒篡改了歌詞。驚鴻一瞥我心動搖春花初綻笑一笑艷光照人眼波一動輕輕一笑仲更嬌嫣然淺笑長情苗文兄今日再一笑我若癡若呆苦思念兩番淺笑直情不得了……第58章海濱路邊的一張長椅上坐著一名戴著墨鏡和口罩的男子,他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路人,有些愣神,直到一位身穿西裝的男子站在了他的面前。“找我有什么事?”文商問道,這是他跟華優(yōu)分手以后,頭一次跟他單獨出來見面。華優(yōu)抬頭看了文商一眼,摘下眼鏡了和口罩,他伸手拍了拍旁邊的椅子,“不坐一下?”“不必了,站著就好,反正也不會呆太久。”文商始終保持如陌生人一般的疏離語氣。華優(yōu)早有所料,也無所謂了,他這次找文商出來,是為了上次孫海的事情。“我并不是刻意推卸責(zé)任,但那次的事情,真的不是我讓孫海干的。”“是誰干的又怎樣,它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孫海確實是過分了,我不會為他做任何辯解。”華優(yōu)坦白道,“不過他也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這件事情咱們就這么結(jié)了吧?“文商不做聲,他的默認算是肯定了,畢竟以孫海堂堂一黑道社團坐館,本不會就這么罷休,想必是華優(yōu)從中勸解的結(jié)果。“如果沒別的事情的話,那我先回去了。”文商剛背過身去,忽然聽見后面的人道了一聲:“阿商,對不起。”準(zhǔn)備往前邁出的一只腳收了回來,再次轉(zhuǎn)了過去。“對不起什么?”文商看著他。“為孫海對穆遠做的那些事情,也為我以前對你做過的那些事情。”華優(yōu)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有曾經(jīng)好幾次都想聯(lián)系你,但是你別多想歪,我并不是要搞什么幺蛾子,我只是想親自站在你面前,跟你好好道個歉而已。”文商表情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人,聽他把話說完。“以前的我什么都不懂,為了名利,不惜作賤自己,也糟蹋了你的感情,那時候覺得無所謂的很多事情,在后來過了很久之后,我才慢慢開始明白,醒悟,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的我有多么的過分,傷害了全心全意愛我的人。”華優(yōu)臉上的懊悔并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真的為自己所做過的錯事感到愧疚,文商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