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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畢,正要隨牛島組等人離開,文商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你什么時候回來?”穆遠想了想,“應該要吃過晚飯之后吧,可能還得晚一點,別擔心,沒問題的。”“好?!蔽纳滩辉俣鄦枺嘈拍逻h,“我等你回來。”隆澤記得穆遠的飲食口味,晚飯特意選了壽喜燒,地點是他和穆遠以前經常光顧的那家飯店。隆澤不喜歡在用餐期間被人旁觀,吩咐下屬退到門外守候,包間里此時就剩下他跟穆遠,兩人用休閑的口吻輕松隨意地閑聊。“四年沒嘗過這家店的飯菜,還是跟以前一樣沒變啊,這味道,嘖嘖……簡直一流?!蹦逻h大口大口地將鮮嫩多汁的牛rou放進嘴里,吃得特別歡騰。隆澤哈哈大笑:“是吧,畢竟在你們那里可找不著這么正宗的關東派壽喜燒,一會我讓廚房再多來幾份,包你吃個過癮?!彼麤]怎么動過筷子,幾乎都是在喝酒,也給穆遠倒了一杯,“咱們兄弟倆好久沒喝個痛快了,來,今晚不醉無歸?!?/br>“不了,我現在可不能再喝酒?!蹦逻h擺擺手,敢當面拒絕隆澤的人,他算是第一個。“哦?怎么回事?”“前不久因為喝酒過量,胃出血住院,在那之后都得相當注意才行?!蹦逻h解釋道。“沒事?!甭尚χ鴮⒛逻h面前的酒杯撤走,“不能喝就不要勉強,你這杯酒我來替你喝下?!?/br>“你也別喝太多?!蹦逻h勸告他,“你知道自己酒癮有多大的,平時還是注意點吧,可別把身體給喝壞了。”隆澤湊近穆遠身邊,笑呵呵地搭住他的肩膀,“我也想,可是平時松散慣了,沒人約束,要不小穆你來管一管我?”穆遠正在咽著牛rou,差點沒被嗆著,咳了好一會才順過氣來,他斜瞪一眼旁邊的隆澤,將那只手拍了下去,“臥槽,你特么又來這套!”這位牛島組的組長漫不經心地攤開雙手,聳了聳肩,一改人前嚴肅端莊的態度,換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這才是穆遠認識的那個二階堂隆澤,沒個正經,還略帶一點癡漢屬性。二階堂隆澤對穆遠有好感不是三頭兩天的事情,他喜歡穆遠身上的那股野勁和狂放,當年他曾明里暗里追過穆遠好幾次,可都遭到穆遠果斷的拒絕,理由非常直白,就是不喜歡唄。在追人這方面,二階堂隆澤這家伙有多煩人,穆遠是領教過的,這也是為什么他當初回國以后一直沒再過去日本的原因。想不到闊別四年,這家伙居然還是老樣子,穆遠真是相當無語,不過煩人歸煩人,也好在二階堂隆澤不是那種霸王硬上弓的混球,否則穆遠可要跟他沒完。“你這個大叔,能不能給我消停點兒?真該讓你那群部下過來看一看他們崇拜的組長到底是什么樣的德行?!蹦逻h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在隆澤面前向來是有話直說。隆澤并不在意,將筷子伸進穆遠的碗里,夾起他剛才吃剩一半的豆腐,放進自己嘴里,邊吃邊笑,其厚臉皮程度連穆遠也甘拜下風。除了嘆氣以外,穆遠也拿他沒轍,算了,還是決定切入正題。“有個事兒,我想跟你商量商量?!?/br>隆澤點頭,“但說無妨。”穆遠稍微斟酌了一下語句,跟隆澤說起那天攝制組在風俗店所發生的事情。“整個團隊的所有心血都在那批攝影器材上,我朋友他表示愿意賠償你們的一切損失,并親自跟你們道歉,所以你看能不能把東西還回去給他們?”穆遠誠懇地問道,他認真地看著隆澤,心中略帶忐忑地等待對方的答復。隆澤摸了摸下巴,擺出一副鄭重思考的模樣,片刻之后,開口問道:“就是今天陪你在大堂等候的那位朋友?”“對?!?/br>當時跟穆遠一起在大堂等候的有文商和Chris,但穆遠很清楚,隆澤所指的人是文商。“他是你男朋友?”穆遠頓了頓,但很快恢復了原有的平靜,點頭:“沒錯?!彼恼Z氣很堅定。隆澤指了指穆遠手上的那枚對戒,笑呵:“我早就看出來,既然是這樣,那我不接受他的和談條件。”穆遠愣愣地看著他,有些傻眼,正要開口,隆澤又說:“我有另一個提議,你要不要聽一下?”瞧他嘴角那若隱若現的狡黠笑意,穆遠覺得多半不會是什么好提議,但還是聽他把話說完。“我不用他賠錢,也不需要他跟我道歉,只要你愿意當著他的面,跟我接吻,這件事就當一筆勾銷?!?/br>穆遠用力一拍桌面,立馬拒絕:“不行!”“哦?這么便宜劃算的交易你也不干?”隆澤故意揚高眉頭,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別說接吻,就算親臉我也不答應。”穆遠態度決絕,“這樣我媳婦會不高興的,換做我是他,就算讓我賠再多的錢我也不要看見自己愛的人跑去跟別人做這種事情,你要是不樂意幫忙那就算了,我們總會有別的解決辦法。”隆澤趕在穆遠起身離開之前,把他攔下,和顏悅色地笑道:“義弟,我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剛才可不像是在開玩笑?!蹦逻h瞇了瞇眼睛,狐疑地盯著他。“喜歡你是真的,但我這人向來不強人所難,剛才的事情你就別太放在心上,開玩笑開玩笑?!甭梢辉傧蛩麖娬{,接著道:“說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其實看場的人也有責任,咱們的風俗店向來禁止接待外國人,當初也不知是誰把他們招呼進去的,既然是你親自來拜托我,這次就算了,不用賠償,回頭我讓人把東西送回去就是?!?/br>有了隆澤的口頭承諾,穆遠如釋重負,他總算能夠給文商一個圓滿的交代。“對了,小穆。”隆澤想到另一個事兒,“聽紀夫說,你有離開盛易社的想法,是真的嗎?”“嗯。”時至今日,穆遠也沒什么好隱瞞,將二叔當年遇害事情以及自己加入社團的初衷全都告知隆澤,“我本來就是為了二叔才混社團的,現在真相已經水落石出了,也就沒必要再待下去,我想二叔他也不希望我一輩子都走這條路。”“那你離開社團以后有什么打算?”隆澤將酒壺里的清酒喝得一滴不剩,他支著下巴,定眼看著穆遠。“暫時還沒想過,比起這個,我得先應付秦公那邊,這次回國之后,該是時候跟他攤牌了,早日把這事處理完畢,早日了卻一樁心事。”隆澤思慮片刻,對穆遠說:“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煩,可以直接找我,能幫的我定會竭盡全力幫你?!?/br>穆遠回到酒店已是凌晨兩點多,房間的燈光依舊一片通亮,文商正坐在床前看電視。“媳婦兒,你咋還沒睡?”文商將穆遠拉到床上,往他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