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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茶。”穆遠擺擺手笑道。“還是叫浩叔吧,我都四十歲的人,就不裝年輕了。”“哦,浩叔。”穆遠改口道。王浩看了看穆遠,隨后將視線轉移到坐在他旁邊的文商身上,遲疑了一會,才問道:“這是哪位呢?”穆遠搶在文商之前開口:“他是我的小弟。”文商睨了他一眼,不出聲。“小弟?”王浩疑惑地重復了一聲,之前開柜看見的那一幕重新浮現在腦海里,他看文商的眼神變得更加怪異。“咳咳,咱們先不說這個,浩叔,其實我找你很久了。”穆遠說明自己的來意,“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追查關于當年我二叔中槍的事情,我從警方之前給出的取證中,得知你也是目擊者之一,你平時一直跟在二叔身邊,關于那次槍殺案,你知道多少?我二叔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結下多大的仇怨?對方就非要置他死地不可?”王浩沉默片刻,緩緩道:“那件事已經了結了,你二叔的仇有人替他報了,殺他的兇手也已經死了。”“是誰殺他的?”想了一會,王浩問道:“你知道‘啟泰’嗎?”穆遠點頭,“聽說過一些,以前的四大社團之一,不過后來解散了。”文商突然也想起來,下午的時候,沈丹東也曾跟他提過啟泰這個社團。“華哥的死跟啟泰脫不了干系。”王浩將他所知道的都說出來。當今時代,很多黑道社團為了得以繼續發展,都紛紛尋求轉型,進行多元化經營,涉及金融,電子科技,文化產業等領域,但在穆華峰那個時期,大部分社團都仍處于以灰色產業為主要收入來源的階段。新越市大部分的灰色產業鏈都掌握在盛易,源順,荃興和啟泰這四個社團手中,它們之間既是同行競爭,也是合作共存關系。當時啟泰內部曾經發生了一次激烈的內部權力斗爭,袁立軒干掉了自己的親哥袁立武,取代他成為啟泰的新一任坐館。跟兄長的領導理念截然相反,袁立軒是激進派的人,他不滿足于社團當前的規模,想要一家獨大,為了超越其他三個社團,袁立軒開始大肆招募,甚至從別的社團那里挖人過來。此前四大社團曾經有過口頭協議,各自管轄的區域范圍內的場所,不允許本社團以外的其他人干涉,而袁立軒卻擅自打破了這一協議,明目張膽地跟其他社團搶地盤搶生意。富貴險中求,袁立軒的野心不再停留在色`情,博彩,借貸這些行業里,為了謀取更多的利潤,他開始沾染毒品交易。啟泰的販毒生意做到了穆華峰的地頭上,嚴重影響了那里的秩序,加之前幾次啟泰因為踩過界,曾跟穆華峰發生過不小的沖突,這次穆華峰是徹底跟啟泰那群人結下仇怨,說什么也不能放過他們。穆華峰領著他的手下,將那些跑來他地頭販毒的家伙狠揍了一通,并將所有的貨全部繳收。事發的第二天,海關接到了匿名舉報,在港口碼頭的某集裝箱區查獲了一批尚未驗收的走私毒品,害袁立軒一下子沒了數千萬的貨物,由于兩件事情發生的時間點過于接近,袁立軒當即懷疑到穆華峰的頭上,認定是他給警察通風報信。懷恨在心的袁立軒為了報復,花錢雇傭殺手,將穆華峰殺了。穆華峰死的那天,他和王浩還有盛易的一群兄弟到外面的大排檔準備吃晚飯,結果在那里碰上了啟泰的人,兩桌人因為先前的一些仇怨而大打出手,混亂中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一陣槍響,當兄弟們回過頭來的時候,穆華峰已經躺倒在了赤紅的血泊中。盛易鼎鼎大名的雙花紅棍遇害一事很快傳遍了各大社團,穆華峰生前為人仗義,他出殯的那一天,連盛易以外的其他社團成員,也紛紛自發前來為他送行。穆華峰的死讓很多兄弟義憤填膺,大家都想為他報仇雪恨,然而卻苦于拿不出任何憑證,無法將袁立軒定罪。穆華峰死后半年,警方在匿名人士提供的有力線索下,掌握了啟泰所有的販毒證據,將這個社團所有成員一網打盡,卻唯獨讓袁立軒這條大魚給逃了。但他好景不長,警方發出通緝沒過兩天,袁立軒的尸體在垃圾場里被人發現,他身上沒有一處是完整的,警方后來是憑借后背的紋身以及DNA檢測技術,才識別出他的真實身份。沒人知道是誰干的,直到有一天,王浩被卷入了一起性質頗為嚴重的幫派糾紛中,一個名叫白威的陌生男子主動出面幫他脫圍,這名男子自稱是穆華峰以前的結拜兄弟,并告訴王浩,自己已經替穆華峰報了仇,為了讓王浩信服,他將袁立軒死前不久的照片拿出來給王浩看。白威告訴王浩,自己之所以會幫他,是因為穆華峰曾經說過,王浩是他的過命兄弟,以后如果王浩遇到什么困難,讓白威一定要伸出援手。穆遠忍不住,突然打斷王浩,問道:“那個白威究竟是誰?”能夠干掉袁立軒的,想必不是普通人,可印象中他從來沒在江湖上聽過這么一號人物。“他就是后來仁合社團的創建人。”穆遠和文商同時露出意外的表情。“等一下,據我所知,打一開始仁合的坐館就是常云宣,白威這個人從來沒人提起過啊。”穆遠有些懵了。王浩解釋道:“常云宣頂多就是個代理人,道上知道實情的人并不多,我今天這話,你們倆可別四處散播,知道不?”關于白威,王浩沒有向穆遠透露太多,他只告訴:“當年的事情早已經有了了斷,為了你二叔,你就好好繼續保持現在的生活吧。”那話語里頭,滿是感慨。說罷,王浩想起了什么,他將手上的一串佛珠摘了下來,放到穆遠掌心中,對他道:“這次回國我是來探望老朋友的,過多兩天我就要回加拿大了,我沒有給你準備什么東西,這個你拿著,這是你二叔以前戴過的,后來他送給了我,這些年來我一直將它帶在身邊,把它當做是護身符,現在我把它轉交給你,記得收好來。”從公寓大樓走出來的時候,穆遠并未釋然,他抬頭回望了一眼王浩的住所,然后低下頭去,將那串佛珠握在手心。“那個王浩好像隱瞞了什么。”文商突然開口道。“我也覺得。”穆遠附和道。文商有些好奇,“你怎么察覺出來的?”“雖然我以前沒見過王浩,但時常聽我二叔說起他,我最記得就是二叔說‘胖熊這個人最有趣的就是,他每次一撒謊,兩只耳朵就會忍不住地抖動’,這話我一直記到今天,剛才他跟我們說話的時候,我發現他的耳朵真的在抖。”“還有這個判斷方法……”“對了,你又是怎么發現他隱瞞了實情?”穆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