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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消費的熱情,店里每天生意照樣紅紅火火,一些等不到座位的客人索性就捧著一碗甜品直接站到外面的街道上吃。文商的視線在那群食客中一掃而過,最后又倒了回來,停留在穆遠身上。文商之所以注意到他,原因有二,站在外面的食客都是三三兩兩結伴而來,只有穆遠是只身一人,再者他那身干凈清爽的鄰家男孩打扮,好看,活力十足,且給人心頭帶來一抹說不出的舒服感。文商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是他的菜,可又隱約覺得那人有點熟悉,是不是曾經見過?文商在腦海里翻來覆去搜了一遍,卻始終找不到跟那個男孩氣質對的上號的人。那個男孩低頭看著碗里的甜品,獨自在笑,笑著笑著,時而又流露出些小傷感的表情,文商的視線有些挪不開了。一聲尖叫打破了現場的輕松氛圍,外面的馬路上發生了一起小意外,有個小男孩為了追寵物跑在了路中央,關鍵時刻,穆遠飛沖了出去,將孩子和寵物一并抱了回來。穆遠做了一件好事,卻因為無心之過潑臟了文商的車子,此時正被他們家司機問責。目睹了全程的文商離開座位,朝著那兩人的方向走了過去。近距離看清楚穆遠那張臉的時候,文商心里微怔了一下,腦海中當即浮現出那個暴發戶形象。同一個人?好像又不對,可眼前這個男孩無論是衣著打扮還是氣質,都跟那流氓暴發戶相差甚遠。雖然有著一樣的臉,可乍看之下,怎么也是男孩比較年輕。最后文商還是沒有將眼前的男孩當成是穆遠,他的判斷依據是男孩的手臂,干干凈凈的,尋不著一星半點的紋身痕跡。“沒關系,他不是故意的。”文商轉過身對司機說,“剛才發生了一點狀況,他為了救人才不小心把我的車弄臟,你不要為難人家。”既然老板都不予追究了,司機便也笑著點頭附議。死變態終于回來了,這是穆遠的第二個感想。他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呆愣地看著面前的文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心中那叫一個費解,這死變態不是跟自己不對盤來著?今兒態度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丫是吃錯藥還是腦抽風了?穆遠還在納悶這是咋回事,好一會兒才猛地意識到自己那身跟往日截然不同的“特殊”打扮,文商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徘徊,那感覺就像是脫光了衣服一絲`不掛讓對方看了個一干二凈似的,讓人渾身不自在。穆遠故意別開視線不去望他,這在文商眼里看來就像是在害羞,反倒更讓他覺得跟前的人不可能是那個跟自己有仇的暴發戶。“不好意思,我司機他不清楚剛才的情況,讓你為難了。”穆遠又是一愣,死變態居然會好聲好氣跟自己道歉?有且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那死變態壓根兒沒認出他,就這智商和眼力見兒,怕不是個傻子吧?穆遠想著,忍不住側過臉去聳著肩膀偷笑,看在文商眼里又成了一種羞赧靦腆的表現。對面突然傳來一聲汽車鳴笛,穆遠聞聲抬頭望了過去,一輛黑色的英菲尼迪QX80停靠在路邊,賀東英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此時正坐在駕駛座上等待。賀東英等得有點兒不耐煩,又摁了幾聲喇叭,示意穆遠動作利索一點趕緊滾上車。“剛才怎么了?是不是跟別人有什么糾紛?”回去的路上,賀東英問道。“那個死變態回來了。”“你因為那視頻的事情然后又跟他吵架了?”“吵個毛線,那死變態瞎了眼,居然認不出來是我。”穆遠戳了戳賀東英,問他:“東子,你說我現在這身打扮真的跟平時差別很大么?”“但凡第一次看見你這模樣的人都認不出你來,你說差別大不大?”賀東英反問道。“有那么夸張么?”“可不是。”賀東英打著方向盤拐了個彎,“你還記不記得以前阿治第一次見到你這打扮,你開玩笑跟他說自己是穆遠的雙胞胎弟弟。”穆遠用力拍一下大腿,“對對對,結果他還真信了,那回可把我給樂死了。”“唉,人啊,真是善變的動物。”穆遠搖頭晃腦地感嘆道,“同樣的靈魂,換了個皮囊就翻臉不認人了。”賀東英嗤笑:“你那不叫換皮囊,根本問題出在你那糟糕透頂的粗俗審美上,我說你丫能不能別天天整那套穿金戴銀的,跟你對了那么多年,我特么感覺自己的審美水準都被你給拉低了。”“切”穆遠甩他一枚白眼,“你懂個屁,穿金戴銀有啥不好?多拉風多酷帥,出來混就要有點面子。”“喲,你還記得自己是出來混的呀,人家不知還以為你是暴發戶呢。”穆遠對他的嘲諷無動于衷,頭頭是道地說:“做人就應該活出自我,不要害怕人家在背后說三道四,哪怕全世界都否定你,你也要堅定不移地將自己的信念貫徹到底。”“瞎幾把扯吧你。”賀東英懶得跟他浪費口舌辯論,話題就此打住。快到午飯的鐘點,穆遠跟賀東英到外面餐館吃了頓飯,兩人下午都沒事情可干,既然出來了,總覺得該干點什么,可兩大老爺們逛街就算了,索性到電影院打發時間,穆遠一口氣買了三場電影,包管看個過癮。文商對那個男孩的惦記僅限于從甜品店到家中的那一段路程,畢竟只是萍水相逢,緣分也點到即止。他出差了一個多月,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看他那只名叫奶蓋的寵物巨蜥。“寶貝兒……寶貝兒?”喊了一遍又一遍,始終不見奶蓋現身,文商又把屋子上下找了個遍,連個影子都沒有,這可就奇了怪。他這巨蜥養了七年,身長足足有兩米五,就它那個巨型身板,再怎么躲藏起來也不可能徹底隱匿不被發現,文商察覺到不妥,趕緊把平日負責照顧奶蓋的傭人叫到跟前詢問。那傭人支吾了半天,才開口告訴文商,奶蓋在他回來的前一天從屋子里溜出去,不見了。嘔心瀝血養了七年的愛寵,突然被人給弄丟了,文商當即怒不可遏,胸口上的那道火氣是控也控不住,直接將手中的酒杯猛摔出去,碎冰塊和玻璃渣子散落一地,琥珀色的白蘭地濺灑在雪白的墻面上,印出一朵綻放的水花。“給我老老實實交代清楚,到底是怎么弄丟的!”文商大聲一喝,嚇得那傭人瑟瑟發抖,一股腦兒全招了。他承認奶蓋是因為自己疏忽才不見的,當時奶蓋像平時一樣到庭院里曬太陽,外面的大門敞開著,他也沒在意,一直在那低頭打游戲,等他再把頭抬起來的時候,奶蓋早已經不知去向了。“對不起,文少爺,真的很對不起……我……我我我后來